小心鲛人…”,
陈智的脑子立即嗡了一声。
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向了那条鲛人,那鲛人的气场十分的温和,气场可以体现一个生物的性格,这不是外表伪装,可以伪装得了的。
怎么看,这鲛人都不像是一个凶狠狡诈的生物,真是不可思议陈智没有挑破这层窗户纸,也没有再去看那条母鲛人。
而是继续问鬼刀,
“能找到他们吗?
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顺着鲜血的味道找到他们所在的地方!”
“很难!”,鬼刀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已经找过了,鲜血的气味虽然很新鲜,但明显被特意隐藏了!四处都有,非常混乱,一时间无法找到散发的源头。
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也许是躲起来了。
那岛上方有很多的分支孔洞,密密麻麻,也许他们顺着那些孔洞躲在哪里,藏起来了。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
也许…,他们已经被攻击死亡了,是凶手把他们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不到…”
“我们的身边一直有敌人,我太大意了…”,陈智深深的懊悔道。
自从逐渐变得强大之后,陈智已经渐渐忘记了害怕的概念。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没有过去的那般严谨了。
过去的他总是密切的注意每一个方面,不会漏过每一个细小细节。
因为过去的他不够强大,一个小的疏忽都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现在不同,他身边的武士锐不可挡,他手下的神将强大无比,其中甚至还有神灵存在。
而他自己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所有的姜氏咒法。
现在的他从潜意识上来说,已经不在乎别人给他设陷阱了,因为他觉得什么样的陷阱都无法对他造成真正伤害。
这就是自信的害处,人太过自信的时候,反倒会变得愚昧无知。
“这个敌人不是等闲之辈…”,陈智在无线中轻轻地对鬼刀说着,
“它可以抵抗姬盈的力量!甚至可以伤到姬盈!绝不可能是人类。
那就只有可能是其他生物…
我来之前已经确认了,这岛上没有其他生物存在,只有这条鲛人,也就是说,姬盈留下的信息是没有错误的。
只有她…”,陈智轻轻的用余光看向了前方的那条鲛人,
“她就是我们的敌人!”
鬼刀一直在无限中听着陈智的话,他的面色很平静,依然没有回头看,
“族长,能把你的神将派上去吗?
如果他们还没有死,而是藏在哪里,可以让神将帮忙寻找!”
“不行!”,陈智轻轻地摇了摇头,
“召唤神将的特点,就是会跟着我一起走。
我到哪里,他们到哪里…
神裔都有很强的地域限制,这是他们的弱点。
我现在手下的这些神将,都是主土或是主火,尤其是寒猢,属于典型的火性兽人,遇水变弱,遇寒则伤。
我们现在已经在深海底了,下面的气温也非常低,如果把它召唤出来,很容易对它造成重创。
所以现在的情况…”
陈智想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抬起头看向了那条鲛人。
只见那鲛人眼睛大大的,变成腮的耳朵不停的挥动着,气场依然很单纯。
她似乎对这一切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陈智在怀疑什么,看见陈智看她,便立刻问道,
“族长,您看着我做什么?
地上出什么事了吗?”
“我问你一件事?”,
陈智走到那条鲛人面前,将那百宝囊递到她眼前,冷冷的问,
“事情好像和你说的不一样他们并没有从山上下来,而是依然留在了海岸上,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
“这…”,
此时那条鲛人终于看明白了陈智的怀疑:
“奴婢不知啊!
族长您万万不要多疑!
上面的情况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当时与他们见面,的确约定了在此处汇合…
但奴婢现在感觉这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我们还是先从这水道下去吧!”
“他说的有道理!”,鬼刀在无线中跟着说道,
“我上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大山很奇怪。
山上的结界被消除之后,上面的洞口在慢慢的收缩,就好像这洞口有生命,在慢慢自我愈合!
虽然这个速度很慢,但估计过几天之后,上面的洞口就会完全收合了!那时我们再想上去就麻烦了。
我们现在不能再浪费任何时间,马上下去才是上策!
而且这条鲛人跟着我们一起,我们也能监视她。
就算有什么意外…”,
鬼刀说到这里的时候,轻轻的提了提自己的刀,
“有我在,不必担心!”
“嗯!”,陈智轻轻地点了点头,再次看向了那条鲛人,
“好!我们就下海去!
你就在我们身边,别再离开了”
之后他们再去套上了工作服的面罩。
这小岛的底部向下望去,那透明的水道就像是一个粗大的玻璃管。与外面的海水完全不同,形成了一个独立的水流面。
鲛人第一个跳了进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跳进水道之后,一个螺旋就不见了,就好像洗衣机中的滚筒被绞进去了一样。
陈智和鬼刀随后也跳了进去,而刚刚进入水道里,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寒冷,钻进他们的身体中。
那水道中果然是冰冷异常,陈智听见工作服疯狂的报警声。
他立刻就明白,这里已经达到零下100度了。
如果正常的情况下,这种温度的水肯定是结冰的。
但此时这水道中的水依然非常鲜活,依然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流着。
就像一条快速的水下传动管道一样。
他们刚刚跳进去之后,身体就立刻不由自主的跟着水流向下搅动起来。
人的大脑非常怕摇晃,很快陈智就因为快速转动失去了意识。
朦胧间,陈智看到那条鲛人忽然从水中露出狰狞的面孔,一把抱住了陈智的身体。
而抱住他的那一霎那,那条鲛人竟然面目变化,双蹼变大,像章鱼爪子一样死死地黏住了他。
然后张开了血盆大嘴,向他的脖胫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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