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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章 故人相逢,分外眼红

  

天无二日,田有猛虎。

  

自上次匆匆一别,韩经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田氏兄弟了。

  

相比较田猛养女田言,他们两兄弟只是一对糙汉子,对韩经并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偏偏这两人没有执棋的本领,还一味得掺和进棋局中来。

  

这次与白亦非的接触也是如此。

  

农家弟子遍天下,人数是诸子百家中最多的,成分也是最杂的。

  

很多时候不看其才其德,只看其价值就吸纳入农家。

  

骨妖是如此,白亦非也是如此。

  

不过从花影处得来的消息可以判断出,田氏兄弟对白亦非仍是千般拉拢的阶段,而且以韩经的认知,桀骜的白亦非未必会甘心居于田猛田虎之下。

  

有能力的江湖人士一经吸纳,最多得佩五星珠草,只能算得上高级打手,是没有机会成为身佩七星珠草的一堂之主的。

  

“田氏兄弟拒绝了我们开出的价码,想来是极为看重白亦非,想为农家延揽这位顶级高手。”

  

韩经不方便出面,解良就作为楚地不良人的代表去了一趟,只是没能从田氏兄弟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里面好像有侠魁田光的首肯,我们做出了那么大的利益让步,也没能让田氏兄弟转变心意。”

  

解良经过多方打听,将所知道的一些情报娓娓道来。

  

“看来我们的血衣侯很快就适应了楚地的气候,交了不少新朋友啊。”

  

有才能的人到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韩经没想到以白亦非冷冰冰的性格竟然也能在楚地打开局面。

  

“熊负刍那里呢?”

  

公子负刍想要做那楚国第一人,招兵买马,并且也确实有了一大批忠实拥趸。

  

多次催促韩经兑现当初的承诺无果,算是看清了韩经的可恶嘴脸,现在积极布置,想要倚靠自身来取得王位。

  

白亦非这样的流亡之人恐怕是被他视作专诸、聂政那样的人了吧。

  

“楚王熊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楚国也将面临一番大的变动。不过有我们暗中放出的风,此时令尹李园盯得甚紧,公子负刍多方受到掣肘,大事将近,反而没以往那么高调了。”

  

即使熊悍病没,还有同母弟公子熊犹,对异母的公子负刍防范依旧。

  

还是找个时机接触一下农家之人,免得多生波折。

  

韩经今日换了件紫青绸布的长袍,腰间的碧玉葫芦换成了兰芝玉佩,小牛皮糅制的靴子显得锃亮,较之前的儒雅多了三分英气。

  

不仅是韩经,同行的解良等人各个打扮得光鲜亮丽,引得大胆的姐儿遥遥相呼。

  

由于农家与不良人的交际,加上有着醉梦楼的背书,农家实际掌控之地,化名八郞的韩经畅行无阻。

  

“你确定那个小姑娘就是烈山堂的大小姐田言?”

  

既然来到了农家的地盘,韩经怎么可能不看看小田言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只是事隔多年,韩经的模样大变,田言更是有了长足的变化。

  

不过那双望过来的金色的眸子,还是让韩经确定了下来。

  

“阁下一直在我家大小姐身边窥伺,到底有何目的?”

  

不等韩经找个理由接近,一帮手持利刃的农家弟子就围了过来。

  

看来除了哑奴,田猛还安排了不少农家弟子跟在一双儿女身边。

  

韩经对手持风车玩耍的小胖子看都不看一眼,身子又一直朝着田言的方向,农家弟子当然知道此人是冲大小姐来的。

  

“有一位新郑的朋友托我给大小姐带句话。”

  

“稍等。”

  

为首的农家弟子一脸狐疑,虽然田言年纪尚幼,但主从有别,田猛又是个暴烈的性子,还得禀报田言再说。

  

“我家大小姐有请先生过去一唔。”

  

解良等人迈步想要跟上,被农家弟子伸手一拦,在韩经的示意下,就此止步。

  

“先生认识的新郑朋友可是姓韩?”

  

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已经有了她母亲姣好容貌的底子,两任惊鲵剑主都是美人胚子。

  

“不错。”

  

韩经的身材大变,声音也故意部分的束音成线,显得尖锐几分,一时也不虞田言能认出来。

  

“那位公子托先生捎来的话是关于什么?”

  

田言一脸纯真,俏生生的问。

  

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这一任的惊鲵剑主,韩经还真有可能被眼前的表象给蒙蔽过去。

  

“我的那位朋友想请你帮个忙。”

  

虽然在农家内部,人们都知道烈山堂大小姐田言因为体弱多病不能习武,但其心智远超同龄,甚至比一些大人考虑的还要全面周到。

  

近些日子,常有人以农家女管仲作比,田猛对这个养女的才智谋划也很是信服,好多决断都是由她做出的。

  

毕竟田赐痴傻,将来还要田言多加襄助,让她提前参与到烈山堂的事务中来,也是一种历练。

  

“作为回报,他将告诉你一个完整的故事。”

  

正是因为韩经知道田言能影响到田猛,这才决定从她这里入手,破坏白亦非与田氏兄弟的关系,为狩猎白亦非创造必要的条件。

  

如今的白亦非已经不是家大业大的血衣侯了,可不会傻愣着让韩经去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正好倒了个个,有恒产都成了韩经一方。

  

田言的瞳孔急速收缩,瞬间回忆起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爱讲故事的韩国公子。

  

“先说事情,各位叔伯都在,我不保证一定能促成。”

  

田言小小年纪就有了久居上位的风彩,言谈间一点也不含糊。

  

“白亦非!”

  

田言不由得多看了韩经几眼,脸上狐疑之色更浓。

  

紧接着干脆开启察言观色看了过来。

  

好在韩经的功法特殊,才没有让她识破。

  

“看来韩公子对先生很是器重啊,这等大事都肯交给先生来办。”

  

“不过是一只丧家野狗,有什么值得大张旗鼓的。”

  

韩经表示如今的白亦非不值一提。

  

“公子不过是担心有人随便收留无家可归的野犬,最终被其反噬,这才委派我至此全权处置。”

  

“农夫与蛇的故事田大小姐应该听说过吧。”

  

“嗯?”

  

田言表示一茫然。

  

韩经瞬间回过味来,“就是另一个画本的东郭先生与狼。”

  

“东郭先生强把兼爱施与中山之狼,反遭恩将仇报,不过我农家不同,既然敢向白亦非抛出橄榄枝,就有着驾驭他的把握。”

  

田言把拢在袖口的手抽了出来,掌心朝下,“先生开出的条件未免过于空泛。”

  

她因为继承了惊鲵剑,手上有练剑的痕迹未消,这才借着体弱的理由时常加以掩饰。

  

“公子说了,他的故事,对大部分人来说,不足一哂,但对像大小姐这样的人,却有着足够的吸引力。”

  

眼前的小女孩每句话都条理分明,还学会了压价,韩经也只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前段时间,掩日与六剑奴之一的断水齐聚新郑,收回了玄翦的黑白双刃。”

  

“对于某些人某些组织来说,人可以死,剑要一直流传下去。”

  

韩经负手而立,“这条消息就算附赠的,只要烈山堂、蚩尤堂不维护包庇白亦非,事成之后,大小姐会听到完整的故事。”

  

空手套白狼惯了,韩经老是拿一些无人知晓的情报来换取自己想要的,偏偏这还很有效。

  

到少田言明显是心动了。

  

“不良人与农家的关系果然非同一般,没有侠魁的穿针引线,其他各堂都愿意替韩公子尽一份心力,至于烈山两堂,还请先生静候佳音。”

  

田言转身走到玩耍的田赐身边,牵上田赐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到那时我要听到我想要的故事。”

  

“小姑娘派头不小。”

  

农家弟子随田言而去,解良赶过来看着田言的背影,边点头边赞道。

  

“接下来让我们去会一会新晋的楚地大豪,说起来,他还是我们一手扶植起来的暗子呢。”

  

韩经说的楚地大豪正是当初放出去的彭越。

  

这位野心勃勃的巨野大盗在韩经的人力物力支持下,迅速在齐楚打开了局面,赚得偌大名声。

  

而不良人对其工作效率也极为满意,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送来的流民一天比一天多。

  

随着名声地位的上涨,彭越的独立倾向也益发得明显,明里暗里对不良人派驻的心腹百般排挤边缘化。

  

不过他有着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的志向,现在还需要韩经这块跳板。

  

除了私蓄实力外,并没有其他越轨的行为。

  

彭越聚集的巨野泽“渔民”越来越多,巨野泽都好像更大了一些。

  

乘舟越往里走,更能见到一脸凶戾的黑壮汉子,观之绝非善类。

  

行到湖心,有一片横舟连起来的舟蓬,彭越就长期蛰伏在这里。

  

每季拨给彭越的金银财货车载斗量,但他仍坚持露宿巨野泽,跟一众兄弟们住在一起,把这里视为自己的根。

  

这一点很难得,怪不得他能成就一番事业。

  

“不知先生从新郑来所为何事?”

  

彭越一改与众兄弟在一起时的粗豪模样,过来与韩经见礼。

  

“上一批人手刚刚押送到瑯琊,因此这里显得有些空旷。”

  

见韩经不答,打眼观察泽畔,彭越贴心的主动上前解释。

  

入眼处,三三两两扎堆,都是些精壮汉子。

  

看来下面报上来的关于彭越将好勇斗狠的男子截留发展成他的私有部属一事并非空穴来风,好在韩经需要的就是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子和能培养教育的童子,因此也就一直没有计较。

  

“彭先生大才呀,果然在此处做下好大买卖,来之前公子说要重用先生,看来时机已经到了。”

  

韩经现在是八郞,打着本尊的旗号夸人,也不觉得别扭。

  

“都是公子教导有方,彭越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彭越又探了探身子,“不知先生所说的时机已至指的是什么?”

  

功名心重的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取的机会。

  

“韩国夜幕的倒台你不会没有听过吧?”

  

彭越赶忙应道:“这个自然,除姬无夜独子姬一虎诈死下落不明外,整个夜幕被公子一网打尽,曾经煊赫一时的血衣堡主人现在都只能流落在楚地当只孤魂野鬼。”

  

“我此番前来,正是为了白亦非。”

  

韩经的话免去了彭越的猜测,“事情做成了,你可以调回新郑,跟朝堂之上光鲜的卿大夫站在一起,出则高头大马双辔华车,入则有娇娃美妾相伴。”

  

“白亦非的身手比我强出何止一筹,不知先生可有谋略,正面对敌,即使我与手下的这些弟兄都血溅当场,恐怕也留他不下。”

  

彭越面露难色。

  

“白亦非自有人对付,你的作用是牵制熊负刍。”

  

“在熊负刍在意的地方制造骚乱,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顾及到白亦非这边。”

  

彭越看了韩经一眼,又扫向瘦削的解良,看起来眼前这两位都不像是能对付得了白亦非的,难道公子还派了高手至此?

  

“公子麾下高手如云,对付白亦非自不在话下,我只是担心他见势不妙就溜之大吉,岂不是让一番布置全盘落空?”

  

彭越做梦都想成为衣锦着冠的贵族,当然希望此次能一举拿下白亦非。

  

这都开始挑计划的漏洞了,“而且白亦非要是缩在公子负刍的封地不出来,为之奈何?”

  

“自然是为他准备了足够的诱饵,他要是不出来,就不是白亦非了。”

  

韩经的自信缘于白亦非深入骨髓的骄傲。

  

而且为白亦非准备的诱饵正是昔日的老对手,故百越太子天泽。

  

白亦非将夜幕的倒台归结于自天泽失控不受制始,不仅对韩经的胜利充满了不屑,对没有按照他的剧本演出的天泽一行更是恨之入骨。

  

得到天泽的消息,没有理由不亲手了结了他,拿到疑似在天泽手中的百越宝藏。

  

白亦非正处于低谷期,想要东山再起,正需要大量的资金。

  

事情也果真如此。

  

楚地墨山附近出现了天泽的踪迹,这条消息就如风一般传到了白亦非的耳中。

  

一声不屑的冷哼,阔别已久的两人针尖碰麦芒,再次狠狠得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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