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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天子门生字难扛,邃庵九边欲平乱

明朝小公爷 贪狼独坐 4086 2024-11-04 14:22

  

授勋仪式结束了,无数的武进士们感觉自己好像还在梦中一般。

  

“集合!!”看着他们一个二个傻呵呵的卵样,张小公爷就气不打一处来!

  

却见高台上的张小公爷猛然暴喝一声,下面的武进士们听得这声音不由得一个激灵。

  

随后“隆隆隆~”飞快的集合到了一起,眼神不再涣散目光变得坚毅。

  

都清楚,这位漂亮的总教习活祖宗是最不好伺候的。

  

偏生他还是最能打的,哪怕是现在武进士们也没把握能单挑打赢他们。

  

三五个人以军阵一起上,倒是很有机会拿下小公爷。

  

“军衔已授,军装亦得!”

  

却见玉螭虎竖着那双丹凤桃花,声音冷肃:“能否扛起‘天子门生’此牌,全在尔等!”

  

“誓死杀敌!以报国恩!!”

  

却见张小公爷摆了摆手,声音依然冷肃:“大言皆可放,战绩来留名!”

  

“诸位今日可休息,明日入新建‘帝国皇家国防军’任职!”

  

望着下面的这些个武进士们,张小公爷沉声道:“尔等仅有四日可备战,第五日立即开拔!”

  

“修整一下,陛下已命帝国军部总长赐宴!诸位准备一下,便乘马车前往!”

  

赐宴这个也算是古代科举礼制下的特色了,倒也并非是大明朝才有。

  

清末梁退庵作《浪迹丛谈·武生武举》曾总结曰:

  

“文称鹿鸣宴,武称鹰扬宴,人皆知之;文进士称恩荣宴,而武进士称会武宴,则罕有知者”

  

就是说赐宴这件事情发展到了清末已经形成定制了,四大科举宴分称:

  

“鹿鸣、鹰扬、恩荣、会武”。

  

文举初为“鹿鸣”后为“恩荣”,鹿鸣者始于唐代传至清末。

  

前者为乡试中举后当地官员举办的宴席,名取自《诗经·小雅》首篇的《鹿鸣》。

  

因为这个应景儿嘛,首先它本身就是首篇又是饮宴诗相当合适。

  

其次,这鹿与“禄”音则相同亦有取喜之意。

  

恩荣则是宋代出现的,不过最早它叫“琼林宴”。

  

宋末状元浮休道人作《御赐琼林宴恭和诗》就描述过盛景,也曾一度改名“闻喜宴”。

  

至元明清时期,才定下称之为“恩荣宴”。

  

鹰扬、会武则是武举专属的宴席,形制与文举相同。

  

鹰扬为乡试武举子所得之宴席,此一词则取自于《诗·大雅·大明》“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而现在武进士们要参加的,则是原本应该由兵部所主持的“会武宴”。

  

只是他们现在全部归属于军部所辖,自然是由军部总长张老国公受皇命赐宴的了。

  

这些个武举子们倒是很兴奋,在张小公爷宣布解散后便各自叽叽喳喳的开始讨论一会儿的宴席了。

  

只是吧…这个宴席张小公爷可是不会去的,那尼玛都是光禄寺做的饭菜啊!

  

只要是陛下赐宴肯定就是光禄寺那票狗犊子做菜,他们能做出啥玩意儿来脚趾头都能想到。

  

张小公爷自然是不会去遭那份儿罪的了,至于赐宴…咱张小公爷是在乎那赐宴的人么?!

  

远在九边的杨一清却没有这份心情,他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份名单脸色阴晴不定。

  

这份名单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看过多少次了,中间不断的使人查实印证、试探其所想。

  

如今,要不要发动呢?!

  

杨一清其实很犹豫,一旦发动起来稍微有一个疏忽造成的可能就是九边大乱。

  

甚至出现大明军将率军出走草原,抑或做反的事件。

  

到时候他这小肩膀,是绝对扛不起这大责任的。

  

官衙外面那七八个探子早已经被他摸的清清楚楚,他们是谁家的人、哪家的亲兵家丁。

  

这九边上下有多少人勾结在一起,哪些士绅豪族看着儒雅仁义实则满手血腥。

  

“难怪威宁伯与那汪厂公不肯留下,甚至不惜先稳住老夫再行撤离…”

  

看着名单上错综复杂的关系,杨一清顿感头都要炸了。

  

李东阳他们给他杨一清争取了一个机会,王越现在是把这个机会放大了摆在他面前。

  

这是一道坎儿,王越摆下来杨一清很清楚。

  

这道坎儿他杨一清可以选择庸才一般,平安过度便是。

  

亦可以选择行险一搏杀出一个富贵,或是求稳而后求胜的打上一波。

  

“老余…”

  

杨一清的呼唤让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奴在…”

  

“此名单上者,且先去联络一番。”

  

却听得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来,一位穿着青衣的老者躬身走入。

  

拿着名单,犹豫了一下。

  

“老夫知道,此招太过行险…”

  

看着自己的老管家,杨一清无奈的苦笑道:“然,老夫此时已是无路可退了…”

  

“老爷…”

  

这位老管家声音有些发颤,杨一清则是捻须而笑。

  

“西涯来信言之,国朝如今正临巨变、朝堂一日三进若再不入朝则一生抱负无望。”

  

杨一清说着,对着老管家笑了笑:“老夫少年成名,迄今数十载…”

  

“然此数十载空享大名却无甚成绩,怎当对先帝淳淳栽培之恩乎?!”

  

在这里杨一清说的是他少年时便被呼之为“神童”,十四岁乡试被举为翰林秀才一事。

  

当时宪宗爱护,特命内阁遣师以教之。

  

老管家听得此言不由得潸然泪下,轻声低呼:“老爷…”

  

“想那张家玉螭虎,少年时便考的南文北武双解元、又曾江南除倭出海战扶桑…”

  

杨一清说的,神情竟是有些神往:“不惜一肩扛起数十万灾民生计,以身御鞑靼于晋阳…”

  

“如此五百年不得一出之麒麟儿,若老夫不回朝一见岂非一生之憾乎?!”

  

“莫作此儿女之态,且去寻人!此役…老夫必胜!”

  

杨一清可不知道他推崇的那位玉螭虎现在正在殴打当朝太子,帝国第一熊孩子又犯熊了。

  

这货居然偷摸着从一辆战车上把一门炮给硬扯下来,拉着就想跑。

  

俩武进士呼哧呼哧的追了半天,才撵上这熊孩子。

  

这熊孩子经过张小公爷的各种锤炼后,这俩武进士居然一时半会儿拿不住他。

  

三人乒乒乓乓赤手空拳的打了一阵子,张小公爷才咬牙切齿的冲出来:“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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