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的令人头皮发麻。
鲤笙刚说完,折桂惊讶了几分,随后又恢复了肃穆之气:“正是掌门师尊。”
“师父他怎么了?莫不是八荒发生了什么事?”
鲤笙又是一语中的,搞得折桂都有些心惊:“听闻南落火的洛世奇私闯还魂海,释放了摄魂妖吸食了千万魂魄。外界谣传下黄泉可能会派人追究责任,师尊为了平息暴动便下山去了南落火。”
“所以呢?”鲤笙不明白他想表达什么。
百步琅外出处理公事,(身shēn)边要带的人肯定不能是在修行中的她,跟她说这话,搞得好像要把人放出去似的…
“洛世奇…你想必有所耳闻吧?”折桂面色一变,更是担忧。
不过,他一句洛世奇,鲤笙总算明白了他找她的意思。
随即笑道:“就算洛爵知道了此事,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看你的样子,应该知道十多年之前南落火发生的事啊?”折桂试探(性性)的问道。
鲤笙只是笑笑:“不清楚。”
折桂一愣,看她一眼,见她目光清冽,也知道自己问错了人:“看来是我多虑了!”
说罢,一挥袖,就要走人。
鲤笙刚要喊,折桂又突然回过头,盯着湖面看了好一阵,严肃到让人误以为他发现了猾欠现(身shēn)之事。
“那我就在这开始闭门思过了…”鲤笙赶紧喊一声,打断了他的注视。
折桂面色依然肃重不知道是不是发现了端倪,又是目光灼灼的看了鲤笙好一会,像是要把人看穿似的,“嗯。”
一个字,扭头就走。
走到湖边,又停下,往回看,捏指决比划出一道圆符,印在空中,闪过一道白光后,化成无数亮片,消失在了空中。
看样子是捏了一个限制符,为了(禁jìn)止鲤笙出去以及外人进入而设。
折桂又一甩袖,消失不见。
“呼…”
鲤笙长叹口气,终于感觉活了过来:“喂,你躲什么呀?”
一回头,果然猾欠又出现在了眼前,但(身shēn)形要比原来还要再小上几分。
猾欠吹了吹龙须,月白色的眼珠越发的透亮,“我哪里躲了?”
“好吧,你没有。”鲤笙懒得多问,盘腿又坐到栏杆上,“你方才应该听到折桂说了什么吧?”
“不管说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哦,是吗。”鲤笙突然无言,貌似也对。
“但他说的跟你有关系吧?”还以为猾欠不感兴趣,结果还是问了。
鲤笙呵呵一笑:“跟我也没关系。”那是洛爵的事。
“与你无关的话,折桂就不会特意来找你了吧?”
“他是特意过来把我关起来的…”
“…好吧。怎样都好。”猾欠放弃了。
用龙爪捏着胡须,那张龙脸有些僵硬,“什么也别说了。开始训练吧!”
鲤笙正有此意,接过话去:“还请前辈往死里训练我。”
“不用你说我也会那么做。到时候可别哭鼻子跟我说受不了。”说着,猾欠周(身shēn)突然水声滚滚,无数的小气泡随水而动。
不及眨眼功夫,水泉中间便出来一位(身shēn)穿青蓝长袍,蓝发落肩,碧眼红唇的男人。
鲤笙蒙了个((逼逼)逼),原来猾欠可以幻化人形啊!
“废话,我好歹修行过万年,幻化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吧?”猾欠再次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不留(情qíng)的道。
边说,人已经站到了栈道上,水声叮咚,落脚于地上。
那玲珑剔透而又不怒自威的模样,依然保留几分龙之傲气。
鲤笙咕嘟咽了口口水,美男当面,还是很养眼的:“你能幻化人形就早说啊…”
“早说晚说有什么区别?”
“没有。”真是傻,她说这个干什么?
赶紧又呵呵的笑道:“”那我们开始呗!”
猾欠没有说话,那双月白色的眼睛,因为幻化人形的关系,越发的澄清如练,好像随时都能看透鲤笙心中所想似的。
鲤笙(禁jìn)不住又咽了口口水。
“嗯。”
一个字,猾欠已经站到了鲤笙(身shēn)后。
只觉得浑(身shēn)一哆嗦,寒冷突然遍布全(身shēn),鲤笙急忙缩缩脖子:“猾欠,你这是…”
“别动,我在替你调和体内灵气。”猾欠的声音兄背后传来,耳根子酥麻一片,只觉得浑(身shēn)一软。
刚要歪倒,猾欠急忙扶住了她:“不是叫你别动吗?”
鲤笙抬头,正好迎上猾欠那双澄明的眼睛,为之震惊其美妙色彩的同时,看着那搭配和谐的俊脸,险些一口鼻血喷粗来:“我知道了!”
腾的一下站好,可因为起的太急,脚下反而打滑,竟然滋溜一下,重新又倒了下去!
“咕咚!”
这一次,猾欠没有接住她,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用极其优美的弧度,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且还一脸无辜。
鲤笙:“…”
接她一下会死吗!
“唉,真被你蠢死了…”
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不说,猾欠张口这句话,险些让鲤笙就地跳起来给他一脚。
到底是谁害她出糗的,他也好意思在旁边看笑话!
腾的一下站起来,冲猾欠哼了声,“继续!”
猾欠将落在(胸胸)前长发挽回耳后,那动作倒是极为潇洒,险些又把鲤笙的口水给带出来。
“啪!”
二话不说,捏出一个成物法,变出一条白纱便贴到了猾欠脸上。
“你那张帅脸太违规了,给我戴上面纱!”
猾欠闻言,双眼一眯,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这一刻((操cāo)cāo)蛋的心(情qíng)了。
“据我观察,你体内的灵气极为混杂,既有原本的灵力,又有外人的外力。在进行修炼前,我需要帮你驱除杂乱之气。你暂时不要动,驱除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疼…”
猾欠一挥袖,将鲤笙按坐在地上,紧跟着席地而坐,闭上眼睛,双掌紧贴着鲤笙后背,展开了驱除过程。
“我体内为什么会有杂…啊啊啊!!”
在猾欠运功的瞬间,本还想正常聊天的鲤笙却突然杀猪一般的叫了起来。
你妹呀猾欠!这是一点疼?这分明是要命的疼啊!
半个时辰过去。
鲤笙周(身shēn)萦绕飘渺之气,猾欠收掌,呼气,这才睁开了眼睛。
可能是耗用了灵力的关系,那双月白色的眼睛浊染上了几分灰白的倦意。在没有龙筋的(情qíng)况下,帮助鲤笙驱除杂气,的确有些吃力。
蹒跚着站起,刚要说话,眼前一黑,就往一旁倒下!
“喂!”幸好鲤笙急忙扶住了他。
可看着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怀中的猾欠,对上那张帅脸,鲤笙又急忙别开了视线:“看你累的这么够呛,实在不行,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种善解人意当然猾欠是不需要的,有损龙之威严。
一挥手,推开鲤笙,蹒跚着走到石台前,坐到了石凳上:“我没事,只是许久不动用灵力,稍稍有些受不住。”
呦呵,这是不打算承认龙力不足呗?
鲤笙并不戳破,人家费老鼻子劲给她驱浊气,自然是要好声说话的:“你也不用逞强,明天开始训练也不晚,不妨今天就先说说这八荒你所知道的如何?正好我也需要这些常识…”
“嗯,那样也好。”猾欠顺着这个台阶而下,一手揉捏着眉心,好似在思考要怎么开口跟鲤笙谈起八荒之事。
沉默能有半盏茶时间,这才开口:“若真要说,能说的东西太多了,几天几夜都说不完,就笼统的说几个最基本的常识吧!”
“嗯,好。”鲤笙赶紧点头。
学习时间到。
“嗯,那就先说说祝余国的风月楼吧!”
祝余国。
祝余国说是国,其实就是三五城池围成的一座小县城罢了。国内没什么特色,人口才不超过几万。可谓是八荒最小的国家。
然而就在这人员稀少的国土之上,却有着一座闻名于八荒的楼阁,名为风月楼。
风月楼虽然已经在八荒开设了几处分店,但祝余国内的却是主楼,而掌控着风月楼一切事项的风月主便在主楼之内。
说起风月楼,那是之对达官贵人,皇亲国戚开放的繁华之所,而最近八荒正值动乱前期,因此风月主突然放宽了延续千百年的策略,就连一般人也能到风月楼内尽(情qíng)玩乐。
前提是…你得有入得风月主法眼的万贯家财。
今个,风月楼一如既往的(热rè)闹,人流不息。
在大厅之后,一处厢房内,红丝绸缎的落地纱后,一张雕刻着梅兰竹菊的四方卧榻上,一(身shēn)白衣的男子。脸上带着一面仅仅遮住眼睛的狐狸面具,额头上箍着的半月状流苏带将那一头乌发板正的圈成了小辫,肩膀上散落剩余的乌发。
此刻,他正闭目吸着金丝烟管,袅袅烟云升起一片,从上扬的嘴角来看,该是舒服的很。
卧榻旁边是两个同样带着狐面的婢女,时不时的给那个男人倒上茶水,也会上前询问其他事(情qíng),但只能看到她们张嘴,却听不到说话,该是还未学的人言。
这个慵懒而又高贵的半狐面具的男人正是风月楼的风月主,狐若。
“你们下去把大厅里那位(身shēn)穿蓝白之衣的男人带上来。就说我要见他。”
狐若并没有张嘴,但却能听到他说了什么,这种传音之法着实神奇的很。
两个婢女点点头,转(身shēn)时,可见两条红色的狐狸尾巴摇晃的起劲,看得出心(情qíng)因为狐若的命令而甚是不错。
两只小狐狸刚下去,狐若便坐了起来,将脸上的半狐面具摘下,睁开了那双比红宝石还要瑰灿几分的眼瞳,长长的红色睫毛下的(阴阴)影,左下眼睑下方到眼尾,红色的圆形妖斑像是宝石般点缀在期间,睁眼闭眼间,摄魂的妖娆。
“簌簌簌”
轻轻抬手,将散落的流苏挽回脑后,“你终于来了。”
薄削的嘴唇轻启,声音竟如落花般灵动不止。
而随着珠玉响动,门帘翻开,一(身shēn)蓝白之服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狐若笑着站起,宽松的衣带渐解,随着走动,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那纤瘦的肩膀竟然比女人的还要白上许多,说是白玉也不为过。
“溪叠,你早该过来了。”
一声溪叠,对面之人这才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轻轻抖动间,可见一头不比月光逊色的银白华发瀑布一般散落而下。
溪叠一扬手,又扯掉了遮住半边脸的黑纱,笑的随和:“平(日rì)着实忙的很,最近才得空抽出时间…”
“难道不是因为引鲤樽现世了才抽出了时间?”狐若也不拐弯抹角,那个直接。
笑着看向溪叠,在笑的面容却看得出带着几分警备:“想必你这位大忙人能到我这来,必然也是为了引鲤樽吧?”
溪叠呵呵一笑:“是为了引鲤樽不假,但来看看你也是我一直所希望的。”
“行了,我狐若可受不起你这北流冰大国主的拜访。若是长耳有消息的话,你也不可能找到我这里来。既然长耳一直没消息,而你却又来了我这里,想必也是有人跟你提到了什么…”狐若不愧是老妖精,这溪叠还未说几句,就把事(情qíng)的起因讲的明白。
“呵呵,不愧是风月主。”
“是什么人跟你说的?”狐若往前走了几步,笑的盎然:“要不要我来猜一下?”
溪叠自然是笑眯眯的:“还是不用了。风月主料事如神,想必心中有数。有些事还是保留点神秘比较好。”
,溪叠尽量不想提到青珏色。
狐若也不多问,笑了笑,做了个请:“来,这边请。”
溪叠很是客气的坐到了方榻上,虽然穿的极为简单,但雍容华贵之气却从(身shēn)姿中显露无疑,看的狐若暗暗的直感叹,这个溪叠都活了千百多岁了,不见一丝皱纹不说,且那英俊的脸蛋简直都要羡煞他这只老妖精了。
说溪叠是惑人心魄的妖精,也一点都不违和。果真是一表人才。
而就是这样人见人(爱ài)的君王,竟然到现在都未有婚配,不免让人怀疑他的取向。
狐若刚坐下,门帘响动,从外头鱼贯走出几个面容(娇交)羞的婢女,手里端着几盘精致的糕点酒水,个个明眸皓齿,美的不像人间凡女。
狐若静静打量溪叠,倒要看看他是否心动…
回老家了,无心写作,唉!谢谢s哥的和氏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