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已经…”
“沙暴,你可知罪?”
突然,洛世奇漫不经心的质问,把他问蒙了。
愕然抬头,“主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世奇长长的叹了口气,一手抵着下巴,一手磨砂着椅子的把手,“听隐灼说,你这段(日rì)子一直在私下里忙活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有此事?”
见不得人的事?
沙暴没有反应过来。
话说,他最近不是一直在帮他找那个孩子的下落?他明明知道,又何以…
沙暴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了,所以徒增震惊。
因为明白,所以沙暴无言以对,低下头去:“属下知错。”
“既然知错,你可知道所犯何错?”
不等洛世奇问,隐灼便质问起来。
什么错…
沙暴不能说,所以不言。
隐灼一下子就火了:“沙暴!你瞒着主上在做什么,还不如实说来!”
然而,沙暴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主上,你也听到他认罪了。可他这嘴倒是(挺tǐng)硬,能否让属下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不知好歹的灵使?”隐灼虽然是询问,却已经走到了沙暴(身shēn)前。
不等洛世奇回答,便恶狠狠道“沙暴,你不要以为你是地支之一,老夫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只要你触犯了主上的威严,老夫就不能留你!说,你到底在谋划什么?方才,你在哪,跟谁在一起,做什么?还不老实招来!”
被隐灼如此((逼逼)逼)问,沙暴便不能在沉默下去了。
抬头,漫过隐灼,视线定格在洛世奇(身shēn)上。
那是一双怎样澄清的眼睛啊。
鲲鹏在一旁看的分明,却因为洛世奇没有阻止而不敢多嘴,急忙朝着沙暴使眼色,让他如实说来。
沙暴却依然看着洛世奇,好像在等他的一个眼神来确认自己的去留一样:“主上,沙暴不能说做了什么…”
“啪”
没等他说完,(性性)急的隐灼便从凭空制成一条黒鞭,打在了沙暴(身shēn)上!
一道血痕,霎时而出。
沙暴眉头皱了皱,却不吭声。
而这种态度自然只会让隐灼更加上火,随后又接连几下,打在沙暴背上,血痕根根分明。
“好!既然如此嘴硬,那老夫便毁了你的芳菲园!”
隐灼边说,边制成了一道夹杂着雷火的咒法。
提到芳菲园,沙暴一愣,明显看出僵了脸色。
到了这里,鲲鹏就不能任由隐灼这样闹下去了。
急忙道“主上,既然沙暴不说,想必是有什么苦衷,还是慢慢问清楚的好,切不要怪错了人…”
洛世奇自然也有此意,只是,在霸道的隐灼面前,他还要顾及一些后果。
比如说,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事。
为此,虽说自私,但他的确做好了牺牲沙暴的打算。
故作为难的清了清嗓子,“这个…”
“主上!老夫认为,这种事不严肃处理一回,其他人不知轻重,定然还会再犯!”隐灼的无理是所有灵使都有目共睹的,也是心肠最硬的。
所以,他说过的话,只要洛世奇不反对,便是一定要施行的。
“既然沙暴一心袒护什么,那便毁了他的芳菲园,让他知道对您有所隐瞒的后果!”不等他人反应,隐灼的掌中雷往空中抛开,只觉得白光一闪。
便没了踪迹。
而在另一边的落火城内,那一大片的郁郁葱葱,白光闪过之后,瞬间化为了烟灰。
经过此处的宫女,刚要去找人查看(情qíng)况,却被刚巧经过的御子柴拦下。
“大人,沙大人的芳菲园突然烧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御子柴将宫女打发走,看着化为灰土的园林,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抬头,凝眸,看着方才那道白光出现的方向,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明显是隐灼的轰天雷所为,为什么会把沙暴的芳菲园给…”
不管为了什么,芳菲园可是沙暴用了百年时间,辛苦培育的各种几乎要绝迹的花花草草,算的上是的的命根子了。
要是让他知道这事,怕是要不得安宁。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御子柴隐约的不安开来。
另一边。
隐灼看着一道白光从指尖闪现,便知道芳菲园已经被毁了,随后笑了笑。“沙暴,这就是你对主上保有秘密的下场!”
沙暴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铁青的厉害,隐灼好像以此为乐,无视他的反应,“要知道,如果没有主上,你便什么都不是!”
“主上,您也这样认为?”
终于,沙暴开口,抬头。曾经那么理直气壮的声音,却像被什么挤压,低沉的厉害。
洛世奇从那双因为被毁了所(爱ài)而隐忍着悲愤的眼神中看出了期待,可是,他很为难。
“沙暴,你对我很忠心,我相信你。但是,你好像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也只能委屈了沙暴。
沙暴闻言,像是死心了一样,跪的笔直的后背慢慢塌下。
“这样啊…”
所以,是不是真的有天命这一说呢?
洛世奇并不是他该守护的天命。
“沙暴,主上都这么说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隐灼趾高气昂的样子真的很欠揍。
鲲鹏急忙道:“隐灼,不管沙暴做了什么,他可是地支之一,我们不能没有他…”
“什么地支之一?”隐灼满是不屑的笑,“不过是让他来凑数罢了。真正的地支可不会像他这样吃里扒外。”
“什么?”鲲鹏也愣住了,“沙暴不是地支?”
比起他的吃惊,沙暴反而很镇定。
抬头,看着隐灼,再看看高高在上的洛世奇,好像终于明白他始终没有参与到重大决议中的原因。
原来,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而他以为洛世奇对自己的重用,也不过是像现在这样可以随时抛弃的便利罢了。
好吧,他不得不承认,天在((逼逼)逼)迫着他做出决定。
慢慢起(身shēn),最后又看了洛世奇一眼,嘴角上扬起苦涩笑,不言一语,转(身shēn)间包裹着风沙。
鲲鹏一看,急忙拦他:“沙暴,你去哪!”
然而,风沙呼啸,转瞬没了踪迹。
沙暴一走,这么高调。
隐灼顿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主张:“主上,您看到了吧!这就是沙暴的真面目!一旦知道真相就会弃您于不顾!老夫当年就说过,像他这种不知感恩的小妖是不值得救的…”
“隐灼,你不累?“洛世奇((逼逼)逼)走了沙暴,这才有些微愠的对隐灼道:“你不累,我累了。”
隐灼急忙洗礼:“那老夫这就派人去把那个叛徒追回来…”
“沙暴不可能是叛徒!”鲲鹏简直要被这莫名其妙的局面给无语死。
沙暴的为人,他也算了解,他可不是会背着洛世奇干什么坏事之人,谁知道隐灼到底发现了什么,要被他这么冤枉。
当即下跪:“主上,属下认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隐(情qíng)…”
“我累了,你们没听到?“
洛世奇不想再听到沙暴的任何消息,便冷了神色,一心撵人。
说着起(身shēn),转眼走到卧室门口,“沙暴的事,暂且就这样吧!你们谁都不要插手,我自己会查清楚。”
自己查?
“主上,这点小事,怎么还用劳烦您…”
“隐灼。”
隐灼还想说什么,却被叫死。
感觉到来自于洛世奇的威压,只好行礼,看了鲲鹏一眼,赶紧退了出去。
洛世奇的态度很明显,鲲鹏也不敢再去招惹他,随后也退了出去。
一出大门,隐灼正在门口。
鲲鹏十分不悦:“隐灼,我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但你不要搞错了方向!”
隐灼却笑:“怎么,担心老夫会连你跟御子柴的底都扒出来?”
“我们知道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你也不用威胁我,主上可不会永远受用你那一(套tào)!”
“呵呵,老夫可什么都没说,你这等于不打自招?”
跟隐灼这种人是没办法交流的。
鲲鹏懒得搭理他,甩袖子便走。
然而,隐灼却在后头喊了起来:“总有一天我会找到那个孩子!”
鲲鹏定住(身shēn)形,虽然猜到是因为那个孩子,可令人心寒的却是洛世奇的态度。
也就是说,沙暴是因为知道了那个孩子的事而被他舍弃的棋子…
“呼…”
长长的呼了口气,又回头看了眼洛世奇所在的方向,便快速在掌间结成了一道传音法咒。
‘尽快找到沙暴,保护好他。’
随后,法咒化成一只金丝雀,眨眼消失在空中。
不用说,他在联络御子柴。
御子柴得到消息后,比起问清楚,倒是很听话的按照鲲鹏所说,即刻离开了落火城。
都不用猜,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会让隐灼毁了他的芳菲园。
不出所料,隐灼定然也会急着找到他,而在这之前,御子柴就需要抓紧时间了。
当鲲鹏与御子柴为了沙暴而焦头烂额的时候,沙暴却在一处小镇上喝酒解闷。
若是平时,沙暴不会饮酒,酒味会让芳菲园里的花草吸收不好的气味,哪怕他曾经是个嗜酒如命之人。
如今,辛苦维护了百年的芳菲园毁于一旦,他没了念想,也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
这个镇子不大,坐在二楼便几乎能将所有的动静看的清楚。
不到一会儿,沙暴已经喝了十几坛子,可仍旧一点醉意都没有,反而越加的清醒。
“客人,这是您要的酒…”小二每每抱着两大坛子酒过来,都会用一种他会不会喝死的表(情qíng)看着他。
然而,在确认了他一点事都没有后,又立马换上了一副担心他会吃霸王餐的眼神。
沙暴在洛世奇(身shēn)边呆了百年,虽然对人类的货币没什么收集的兴趣,可平时为了出行方便,还是会攒下一些积蓄。
在小二把地二十八坛酒报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喝下去的冲动,反正都不会醉,喝进去的酒精会被(身shēn)体里的细胞自动化解。
不过,妖也会醉,但前提是必须解除(身shēn)体中所有警惕的机能,也就是说,只能在对周围的环境和人极度放心的(情qíng)况下才会醉。
很显然,沙暴的(情qíng)形完全与现在相反,而他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体会到醉了之后飘飘(欲yù)仙的滋味了。
“客人,这是…”
“嘡啷”
在小二打算开口结账前,沙暴从怀里掏出一袋银两,往桌子上一扔:“应该够了吧!”
小二拿起袋子,从中倒出几块碎金,眼神立马亮了:“够!够!那个,我再给您添几道小菜…”
可是,他的面前已经没了沙暴的踪迹。
沙暴原本是来买醉的,结果没有达成目的,站在屋顶,在风中眺望着城门方向,额头上的杀字印,在夕阳的余晖下映的通红。
想了半天,犹如变成了石雕,却也没有想到能去哪里,不免无奈的叹了口气。
既然不知道,那就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下…
“嗯???”
正想着,却突然发现城门之上的半空中飞过两道白影。若是没看错的话,好像是惊阙山的人。
“惊阙山?”
沙暴觉得奇怪,“惊阙山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里离着惊阙山足足十万八千里有余,从未听闻惊阙山的人会在此出现。
觉得好奇,反正也无事可做,沙暴便化成一道沙影,急忙跟了上去。
只见前方两道白影在空中七转八转,足足转了几十圈,好像是在穿越什么轨道,好在沙暴跟的够近,这才可一直按照轨道前行,同时也保持着没有被发现。
大概一炷香时间后,两人在一处穷山峻岭前停了下来,而落地之处,是一处吊桥。
云雾缭绕,一眼便能看到云雾后的金光结界。
这里竟然关押着什么!
沙暴悄不做声,继续跟着二人过了吊桥,面前出现一处凉亭时,那二人便停了下来。
“也不知道要看管到什么时候?”其中一弟子有些抱怨的说道。
“没办法,这个好姝儿可是师尊亲自下命要严加看管之人,我们只管照做就是。”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惊阙山上有无数可供关押之地,怎么非要把人放到这种地方?害得我们还得没(日rì)没夜的来回折腾…”抱怨的更加厉害了。
许久不见哥哥了。真的想念的很呐!希望一切安好,么么!
努力工作的一天,累不能形容我的狼狈,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