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外星人”联盟
“那群愚蠢的虫子根本不知道它们在做什么。”
“我们必须阻止它们愚蠢的行径。”
“这一点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它们”接二连三的开口,却是把苏然说的一愣一愣的。
我应该知道什么?
苏然的眼角都有些抽搐。
这会儿,他甚至想直接大声朗读一遍和平共处五项原则。
但他意识到,这些被寄生者所说的那群愚蠢的虫子,应该是近在咫尺的东北旷野上的天空母巢。
虫族在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我为什么应该知道?
苏然能听出来,“它们”的这番话里,没有试探的成分,似乎是在说一件自己一定知道的事情。
而最让苏然郁闷的就是这一点了。
这个在“它们”看来自己一定知道的事情,他偏偏不知道、不清楚。
苏然甚至有一种想要发出灵魂三问的感觉来。
但这种迟疑没持续太长时间,苏然便一副我明白你们在说什么的神情沉声道:“没问题,这也是我马上想要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如果不是你们捣乱,我早就动手了!”
“要是你早一点接受我们的控制。”
“我们也早就动手了。”
“当然,现在是你占据了上峰。”
这三句话倒不那么接地气了,反而有些像是非人类说出来的东西。
苏然却只摇摇头,不打算再说下去了:“具体的细节,等我认为你们对我缺乏威胁之后再说吧。”
“可以。”
被寄生者们显然也觉得苏然的要求合理,这回便全都沉默下来,不再开口了。
场面就这样诡异的僵持了下来。
而另一边那个第三狙击小组的战士刚刚就到了,因此,这番谈话也是第一时间通过他一直保持的通讯传回了新京城隐蔽的指挥中心之中去了。
那个观察员是目瞪口呆,而这时候的指挥中心里,各个高层也是有些神情古怪。
有个军官道:“这么说,是不是坐实了这位冰城来的苏先生也是地外生命了?那么现在,这两个地外生命打算联手起来对付虫族?这…是不是坏事便好事了?”
李季则沉吟道:“那它们为什么要联手对付虫族?他们说虫族在做愚蠢的行径,什么是愚蠢的行径?它们现在说的这些,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一屋子里半屋子的人都是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个问题。
而金思源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那个什么联合防御总署,真的是一个虚构的组织吗?这位冰城的苏先生真的是地外文明?或许只有这一点,能够解释他身上所拥有的种种不可思议先进技术的真实性,那么,他为什么要帮助人类?他代表是和平种族吗?还是说,他另有目的?
念头飞转,这位金部长却是开口道:“关于这一点,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不知道诸位知不知道我们一直在进行的长白山调查和对天空母巢的监视和调查?”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
有位军官道:“长白山的事情我听说过,那不是上面的意思吗?寻找地球的地下世界,叫空穴计划?”
金部长点点头:“空穴计划,是虫子降临前一直在执行的秘密计划,之前是秘密,现在却几乎不是了,不过,这个计划进展缓慢,这一次长白山之行,虽然确定了长白山地下通往空穴的世界确实有异动,但也没有更具体的信息传回了,不过,我们一直监视着天空母巢的方向,却一直有持续的消息传回来,虽然有很多落在了孢子生命的手中,但我也得到了一些。”
李季沉声道:“有什么关键性内容吗?”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金思源叹息一声,道,“天空母巢是目前出现在东三省范围内最庞大的虫族军团,它太危险了,而且新京城此前的状态,也无法维持我们向对它的探索倾斜资源,因此,我们的勘探队伍只能保持极远的距离进行观测,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那些虫子现在的活动区是龙江省和我们新京省的边缘地带——也就是此前苏然歼击舰坠毁和陈团长他们逃亡沿线,范围大概在一百到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李季道:“它们到底在干什么?不攻击我们,反而在荒野里转圈?”
这一直是所有人的疑惑,早在天空母巢第一次在冰城之外展现峥嵘的时候,新京城就已经上下震动,准备全面作战。
但等到现在,新京城都被孢子生命搅翻天了,它们却还在荒野里绕圈圈,到底在干什么?
金思源看了李季一眼,道:“我也很难判断,只能确认一件事情,它们在疯狂地找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它们在找什么东西,但具体在找什么,我们也不清楚,还有一种推测,是前两天抵达的张科长——你可能听说过他,他是物理学的顶尖人才,他认为,这些虫子,不仅仅是在找什么东西,还有可能是因为它们被困在了那里。”金思源说这番话的时候眉头紧皱,显然他也没有完全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我能得到的信息不多,但张科长说,想要证实这种可能,必须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这时我们现阶段根本无法提供的。
“他只提供了一种猜测,说虫子可能受到了某种影响或者是更高层次的技术的,陷入了一种怪圈里,可能是认知怪圈,将那个划定的范围变成了虫子认知里的莫比乌斯环,因此它们不可能走出一个完全自我封闭的循环结构,哪怕边界就在眼前,它们也无法离开。”
李季眉头紧皱,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才是它们没有第一时间转攻新京城的根本原因?而且,这也有可能是孢子生命和苏然联手准备干掉虫子的原因?”
他和金思源对视一眼,都意识到了某种更深层次的可能,但谁也不愿意开口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