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跟女仆们虽然惊吓,却也出来打圆场。
“阁下,容我向您解释。”
宫廷医师亲自向布兰说明情况,王女为了跟布兰在一起,强行用罂粟花奶(麻醉药物),现在情况很不好,甚至还出现幻觉跟幻听。
这事态演变太突然,布兰听完不知道说什么,他心中甚至产生担忧,事情至此,已经无法收手了。
娶不了维斯塔,布兰可能会受到反噬。
“我会尽最大努力,来保证维斯塔的安全,舅母。但作为骑士,我是不能容许您有第二次的举动,再有一次,我会捍卫荣耀。”布兰用毫不客气的语气道。
“希望你说到做到。”
最大的努力,但努力一定能成艾米丽没听出布兰这话外之音,总算气消了点,却也不惧怕布兰这态度,施瓦本有几万士兵,布兰不过拉起一支几百人的佣兵团,连一座城堡都没有。
“这件事不能外传,你(医师)给我日夜不分的守着,谁敢说出去,我拔了她的舌头。”
“舅母,那我先告退了”布兰道。
“明日你会进入王殿,成为王命骑士,受领施本的骑士文书跟统治状,接着去整理你的队伍,之前我国一直跟巴伐利亚作战,很多兵员都提前动员完毕,这次应该很快就会出征,且你抽空便要来看维斯塔。”
闪无可闪,布兰只能应声“好”。
出了房间,布兰回头看了这座宫殿,就像一间牢狱,压制他的自由跟骄傲。
两世为人,布兰年幼又受到毒杀,性格谨慎。
但白龙是王者,王者不可轻辱,布兰吞化了龙之力之后,性格开始转变部份。
专断与固执,骄傲与多疑,这些内在负面特性慢慢浮现。
隔日清晨,布兰先沐浴更衣,进行了净身礼。
太阳升起后,大地回暖,布兰进入王都大殿,接受骑士授勋。
一切从简,但典礼还是有着教士,观礼贵族,记录文书,画师。
这位教士是位郡主教,临时前来为布兰行诵经礼,观礼贵族则作为见证,由宫相担任,记录文书则是写下德曼王的嘉冕语,画师则记录布兰单膝下跪,受圣鹿剑至于额顶,拜谢国王的这一幕。
简单却不失去一点礼节。
接着一把宝剑出鞘五剑之一的圣鹿剑!
布兰看见此剑时,内心一股冲动,想要借来把玩。
“这剑寒气好重,比西西里石的寒气感更强!”
从剑鞘抽出后,布兰感觉吹来一股冷风。
剑身透着银芒,锋芒吓人。放在脑袋之上,身体感到难受。
只要德曼王一发力,马上就能布兰斩成两段。
放在头顶上时,总令人提心吊胆。
“嗯这小子。”
圣鹿剑每次册封时,放于头上,不少受勋骑士都会被这寒力所震,甚至发抖,布兰竟然没事。
德曼不知,这是白龙羽衣的功用。以为布兰定力十足。
“到是比他祖父好多了。”
“布兰‧查曼。”
“吾在。”
“赐汝骑士剑,行骑士八善,拱卫吾土。”
“荣誉,性命,誓言…拱卫吾土。”
这一问一答,布兰用着不太标准的德语口音,勉强说完。
一把施瓦穿刺刚制成的骑士剑,一具崭新带有缨毛的骑士战盔,黑甲,银马刺,也一并赏给布兰。
当代风气,一个贵族是可以有多个不同归属不同封君之下的领地。
比如布兰在佛罗伦萨,目前两个村的管辖权,直属共和国,就受该国封臣法影响。
佛罗伦萨骑士,圣殿骑士,现在又多了一个施瓦本王命骑士。
所以还可以混用三种骑士一起,创出一种新图徽。
事实上,大陆图徽多如牛毛,就是这样来的。
但这些布兰都没打算用,将来复国,恢复公国香辛料龙旗,或者成立新公国,王国,创造新的国土法理范围,再自创徽章。
还有人拿来一小箱子,宫相将统治状文书放入其中,表明布兰代行王命骑士的责任,管辖此领地。
一切领受完毕。只要在施瓦本,从此德曼王也是布兰的封主之一,除非他放弃这头衔。
封完骑士,接着就是出征的职位。
布兰被委任一个大队,但可不是完好配置的,他需要跟军需官联络,把清单上的士兵训练并且配置队伍阵型还有装备。
总之十分麻烦。
布兰获准有两天时间,去完成自己的私事,接着就要一同参予施瓦本的训练之中出了王庭,布兰第一时间就去见祖父霍华德。
两祖孙相看第一句话,布兰便道,“德曼王逼我为他出征,现在情况有变…”
前因后果阐明清楚后,霍华德也十分头疼,没想到一场提亲,演变成如此样子。
“这个混蛋,大概还记恨当年之事,所以要为难你,他没想过,当时各领主带出的队伍之中,属他们施瓦本人最为败坏,沿路破坏烧杀,甚至发生过袭击友军之事,还能得地,可是必隆安的宽厚提议,必隆安一点不计较破城之后的十字军大比武,德曼用诡计得胜…”
“祖父,我盘算了一下,阿兰王女衣一定要尽快带走,换回罗兰剑,不然留在身边,早晚发生变故。她的价值太高了,万一有天走漏风声,甚至德曼王都可能要挟我们。他可是为了生育十子十女,十分好女色的王。”
“可你走不开,我们要怎么送”
“我昨夜问过艾米丽舅母,出征的路线在东施瓦本,与我要去督导的骑士团城堡有接壤,我们请求允许,中途抽离队伍到那,您一同去之后便留下,帮我看住阿兰王女,我也留几个亲信扈从在那保护,如果出征得胜,那就会打通一条安全路径,我们找准机会,把阿兰带到波西米亚。”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罗兰剑是假的”
“祖父,我想过这事,若真是假的,我们就去跟利沃尼亚骑士团或者交换波兰人换,尤其是波兰人,那地方产马,说不定能换到几百匹马回来,壮大我们的实力。一个女人算什么,复国那日,什么高贵女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