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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昂热驾临东京

  

恋上你看书网,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恕我直言,虽然在座的家主们一部分人曾是昂热的学生,但我敢断言,你们并不了解那个活了一百三十多岁的男人。”

  

犬山贺神情肃穆。

  

“一般我们形容传说,通常是在一个人死后,祭奠他留下的丰功伟绩,可昂热本身就是个传说…一个活着的传说。”

  

“他是狮心会的创立者之一,秘党时代到学院时代活着的最后一人,自从卡塞尔学院建校以来,昂热的校长职位就没变更过,校董会无数次想要弹劾他,但都找不到可以替代昂热的人。”

  

“他曾经并肩战斗的同伴是梅涅克·卡塞尔、‘酋长’布伦丹、‘猛虎’贾迈勒、路山彦…他的老师是‘银翼’夏洛、‘掘墓人’甘贝特和‘铁十字’马耶克…”

  

“他的身上背负着上一代秘党巨大的荣光,你可以说他骄傲也可以说他自负,但昂热的强大是公认的,这一点毋庸置疑,在面对龙王的战役中都能活下来,仇恨是驱使这个老人存活的源动力,在成功复仇之前,任何人都杀不死他。”

  

犬山贺掷地有声,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老者的形象。

  

他西装革履,看上去像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可当敌人出现,老人忽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刀剑悬身的武士,他的刀和剑比任何人的都要锋锐,眼神也比任何人都要犀利,因为他的肩上背负着身为最后一名武士的荣誉和使命。

  

“是啊,和我们这样的混混不同,昂热他是公认的英雄,英雄就该有英雄的做法吧,他活在聚光灯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总不能学街头的混混拿起球棒挥舞吧。”橘政宗说。

  

“昂热太老了,他已经老成了一只狐狸,黑道在他的眼里大概就是一群国中没毕业的坏孩子在扮过家家酒。”犬山贺说,“这样的老家伙什么都做的出来,无论是英雄的做法还是混混的做法,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

  

“可我们没有杀死他的学生不是么?他的学生们在极渊计划中活了下来。”橘政宗说,“蛇歧八家并没有对那三个人出手,找他们麻烦的一直都是猛鬼众,冤有头债有主,昂热就算要复仇也该去找猛鬼众。”

  

“所以老爹你才勒令我们不许插手那三个人的事,对么?”

  

首位上的源稚生忽然开口。

  

“我们都收到了拍卖会的消息,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的东京湾举办,这是猛鬼众对我们的挑衅也是对我们下达的战书,但老爹你不允许我们接战,因为如果那三个人在猛鬼众的手中发生意外,这件事就会上升到猛鬼众与秘党之间的矛盾,昂热校长的矛头就会对准猛鬼众。”

  

源稚生盯着橘政宗的眼睛。

  

“我知道这对那三个孩子来说很残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袖手旁观是我们最大的限度,蛇歧八家已经经不起内耗了。”橘政宗轻轻叹息轻轻摇头,“宫本家主,虽然研究还未完成,但危机迫在眉睫,此刻不得不向诸位家主公布结论了。”

  

宫本志雄缓缓点头,他将几张照片和几份文档资料投影到身后巨大的屏幕上。

  

照片有些模糊和失焦,是迪里雅斯特号在深海之下录下的珍贵影像。

  

第一张照片是极渊外部宛若天堂般梦幻的生态环境;第二张照片是一座庞大的山脊,细看之下山脊和一艘舰船连成了一个巨大的肉瘤,粘稠的液体顺着在粗壮的青黑血管中流淌;第三张照片是一座无边的城市,寂静的古城躺在无人的海底仿佛酣睡;第四张照片是一尊擎天的雕像,伟岸的龙影宛若孤高的神袛。

  

“这就是极渊之下的情况,根据这些照片和相关资料,我们得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猜测。”

  

宫本志雄指着第一张照片和相关资料。

  

“根据《皇纪闻》的记载,一万年前,神连同整个高天原沉入海底,它也被彻底埋葬在这里,但是我们可以看到,极渊附近的生态环境已经被全部改变了,这里的生物基因全部被改写,成为了龙类的亚种…可是,一个死去的东西是没办法影响活人的世界。”

  

“因此我们假设,神并没有真正死去,而是处于一种‘假死’的状态,相当于陷入了一场无限期的长眠。”

  

“假死?”龙马弦一郎一愣。

  

“是的。宫本志雄移步到第二张照片前。

  

“医学界上认定的假死状态需要某种刺激来唤醒,于是有人从西伯利亚北部的无名港偷出了一枚珍贵的胚胎,把胚胎连同整个列宁号当作祭品沉入极渊之中,用一场血腥而盛大的祭祀唤醒了神。”

  

“可是,神葬所不是已经被我们彻底销毁了么?”樱井七海说,“哪怕神还活着,它也不可能在那种威力的核爆中活下来吧?”

  

“不对。”宫本志雄摇头,他来到最后两张照片前面,“你们看看这座空旷的城市,再看看那尊无神的雕像…你们的第一感觉是什么?”

  

“死寂…一片死寂,根本不像有活物的存在。”风魔小太郎说,“唯一活着的就是那枚胚胎,可它不属于这座城市,这座城市太安静了,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哪怕那个雕像乍一看像是活着的,却也不过是为这座死城徒增一份孤独的寂寥。”

  

“是的,这是一座死去的城市,没有一点点生机,在毁灭城市的核爆来临时,那座雕像一口气吸收了胚胎大部分的生命能源,尸守们从地底钻出,争相逃往海面,可不论是尸守还是雕像,它们都是死物…”

  

宫本志雄顿了顿。

  

“死物况且有逃亡的本能,那沉睡的神呢?”

  

当宫本志雄问出这个问题时,所有人皆是一愣。

  

“诸位请想想…为什么过去的二十年间都没有一只尸守苏醒的案例?在这期间,是谁夺走了胚胎的养分?”

  

“那个将列宁号沉入神葬所的人又是谁?他把神从黄泉之国唤回人间,又想从神那里得到什么?”

  

“如果神已经苏醒了,那么它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宫本志雄每问出一个问题,诸位家主的脸色就难看一分,直到最后,所有人都缓缓地打了个寒颤。

  

“毫无疑问,是猛鬼众!除了他们和我们,还有谁知道神葬所里埋藏的秘密么?”橘政宗沉声道,“他们简直是一群神的狂信徒,借助神的力量,他们就能从不稳定的鬼进化为纯血的龙。”

  

“这群疯子!这完全是天方夜谭,神怎么可能会被人类控制?”风魔小太郎脸色大变,“一旦觉醒,神会毁灭一切的,日本…乃至整个世界!他们从地狱里放出了恶魔!”

  

“所以稚生,你明白我的用意了么?”橘政宗望向源稚生,“我们必须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架势把猛鬼众连根拔起,这样才有机会阻止神的觉醒,可哪怕是蛇歧八家也没有能力同时和秘党还有猛鬼众两方势力开战,这时候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隔岸观火,把昂热的怒火引到猛鬼众的身上,至于那三个孩子…他们会是最好的导火索。”

  

源稚生沉默了很久,他一直低着头,刻意回避橘政宗的目光,缓缓开口:

  

“老爹,你曾提问过我一个老掉牙的死命题,一条分岔的铁轨,一辆行驶的火车,两侧的铁轨上绑着数目不同的孩子,你可以控制火车驶向哪一边,我仍记得你说你会选择救数目更多的孩子,哪怕以一百个换九十九个你也会做出选择,这是你认为的‘绝对’的正义。”

  

“那么现在,让火车碾过那三个孩子就是你的选择,对么?”说完这句话后,源稚生抬头,直视橘政宗的眼睛。

  

“没错,稚生。”橘政宗毫不避讳地与源稚生对视,“这是一场浩大的战争,战争总会流血,以前的我作为一家之主,总是思考着怎么能让更少的人流血,这是我冥思苦想后的决意,现在稚生你接替我成为了大家长,你有权利撤回我的决定。”

  

“已经晚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和猛鬼众之间产生了怎样的冲突,死伤或是被掳走,我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源稚生轻轻摇头,“我在想…这个方法真的可行么?昂热校长真的不会因此迁怒于蛇歧八家么?”

  

源稚生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盯着犬山贺,其他家主也齐齐看向犬山家主,因为纵观整个蛇歧八家只有犬山贺和昂热走得最近,他是在场最了解昂热的人。

  

犬山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缓缓摇头:“如果他的三个学生发生了意外,昂热不会放过猛鬼众,也不会放过我们。他把学生交给了我们,又在我们手中搞丢了,日本分部全体辞职,这在他看来相当于一场背叛,以那个男人孤高的铁腕,是不会放过任何背叛他的人。”

  

“背叛?蛇歧八家从来都不欠他什么!”风魔小太郎怒喝,“我们在日本安居一隅,从来不参与欧洲混血种的纷争,但自从那个叫希尔伯特·让·昂热的男人出现,一切都变了,他强迫我们和他合作,把蛇歧八家变成了日本分部,他是当世最伟大屠龙者、征服王,不仅征服了龙类,还征服了我们,这些年蛇歧八家迅速崛起,但昂热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我们,我们强大了,但唯独活得没有尊严,现在我们只不过想捡回我们缺失的尊严,昂热他有什么资格阻止?”

  

“因为昂热是强者。”与风魔家主愤慨的模样不同的是,犬山贺始终平静如水,好像只是在阐述一个小孩都懂的真理,“混血种的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在强者的眼里,弱者生来就是该被践踏的,弱小的人想要生存下去,就应该抛弃一些东西,如果选择和平,就需要抛弃尊严,如果选择尊严,就需要抛弃性命…”

  

“犬山君。”橘政宗打断了犬山贺的叙述,“已经过去了六十年,家族如今已经强盛起来了,六十年前的蛇歧八家是一盘散沙,但现在我们拥有像稚生这样优秀的年轻领袖,我们对秘党示弱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犬山君你已经变成了一个老人,还在为六十年前那个孩童时代弱小的你耿耿于怀么?”

  

犬山贺一愣。

  

“别把昂热过度神话了,他只是趁我们最弱小的时候打败了我们,我们惧怕的只是心里那道过不去的阴影,现在我们强大了,也该和过去的自己作别!”

  

“突破阴霾,蛇歧八家才能重获新生!”橘政宗拍案而起。

  

“是!”诸位家主们也纷纷跟随着起身。

  

“昂热再强大也不可能一个人同时面对蛇歧八家和猛鬼众,这是和他谈判的好机会,要把我们失去的、丢掉的东西从掠夺者那里抢回。”橘政宗来到犬山贺的椅后,“犬山君,你应该也有什么东西遗弃在昂热那里吧?不想拿回来么?让他看看今非昔比的我们,让他知道,蛇歧八家…从来都不是他昂热的蛇歧八家!”

  

醒神寺里一片死寂,佛龛前的香烛散去最后一丝烟雾,只剩下灰,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须发皆白的老人好像把过去的六十年又活了一遍…犬山贺缓缓点头。

  

下午四点四十分。

  

东京,成田机场。

  

小松绫子站在柜台后,面朝着入境口方向,保持着服务性的专业微笑。

  

这是她的工作,她喜欢在工作时扫视熙来人往的人群,如果看到帅哥就在他的身上多停留几秒,当人们超过了她的直视范围她就不看了,最多也不超过五秒,机场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她经常根据人们的举止揣摩各自是什么样的关系,不然这份无趣的工作很容易把人逼疯。

  

可是今天破例的,绫子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一道身影移动,就像被磁铁吸住。

  

那是一个浑身透着绅士味的英伦风老人,他的手臂被身材火辣的女人挽在臂弯里,看年龄大概是曾祖父和孙女吧,真是位年轻的老人啊…绫子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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