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听说了没有?红…红娘子露面了!”
“真…真的吗?她…她果然是没有化成彩蝶飞走了啊!”
“嘿,这不是很自然的吗?本公子早就说过,人是不可能变成彩蝶的,怎么样,这下子是验证了本公子所说的话了吧?”
“哈哈,是吗?可是,那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过,那秦公子是一定斗不过‘咏月公子’的?结果到头来,人家可根本就是一个人!”
“呃,那个,我们还是谈谈红娘子的事情吧!你们说,她当时是怎么消失了的呢?”
又一天的早上,连续失踪了几天的红娘子,终于是在红楼里露面了。
而这一露面的话,自然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因为,前此日子的时候,大家可都是猜测了,她到底是躲起来了,还是真的是化成彩蝶飞走了呢?而如今已经可以肯定,她是没有化成彩蝶飞走的,可是,到了个这个时候,另外的一个问题就又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了,那就是,她当时到底是怎么样从棺木里面消失的。
当然,有关这一点的话,红娘子是不愿意细说的。开玩笑的不是,她的这一场名叫《梁祝》的戏曲最后之所以会造成那么轰动的效应,可不就是因为这一点的原因吗?她要是真的说了出来的话,那以后她的戏还要不要演这出戏了?所以说,这个秘密,她是不会对外说的,不过,多演几场《梁祝》的话,那却是可以的,因为,这么一来的话,那就既是可以满足那些人的好奇心,同时也是能够让她的红楼生意更好了!
只是,她的红楼的生意是一好起来之后,另一边厢的燕楼,日子就有点难过了,因为,如今稍是有些身份的人,大多可都是跑去红楼看什么《梁祝》的戏曲了的,结果就是搞得燕楼有点门可罗雀了。
虽然蓉娘子心里也明白,这应该只是暂时性的现象而已,因为,那《梁祝》是新戏,而且是大多数人以前都是只闻其名,不闻其声的,所以都赶着去看热闹而已。
可是,这个热闹一旦看过了之后,有些人还是会回到她的燕楼里来看戏的!毕竟,她在这汴京城内也有好一段的时间的,所以,自然是有些相熟的恩客的。可是,即便是如此的话,她也是忍受不了的。因为,这与红楼的门庭若市相比起来,那又是差得太远了一点了,所以,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可是,不甘心的话,又能怎么样?除非她是能够见到秦永,然后从他那里求得另外的一场更为好看的戏曲来,这么一来的话,她才有可能重新压过红娘子,可是,这件事说起来,可真的是不容易的,因为,那“秦氏甜品屋”,她是根本看不到秦永的,而要她去红楼?那还不如是杀了她算了呢!
所以,虽然她的心里是极度地渴望能早点地见到秦永的,可是,事实上也只能是干着急而已。
“也许,可以去请张公子帮我写一曲!”
蓉娘子也不是没有想去请张守业为她写上那么一场戏,毕竟,在这个汴京城内,还是他的名声是最为响亮的嘛,而且还是号称的是汴京城第一才子。所以,按照常理来讲的话,只要是他亲自出马的话,什么秦公子、“咏月公子”,那还不是退避三舍?
只是,推理是这么推理,可是,实质上的情况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因为,她在见到了张守业的时候,张守业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的,再听她提起到,要帮她写戏的话,那直接就是举杯送客了。
而按照张守业的说法就是,他马上就要参加会试大考了,所以,自然是没有时间给她写什么戏曲的,况且,他们“朝阳诗社”的众位才子们,一向都是以钻研诗、词这两种文学体裁为主的,因为,科举考试,考的就是这两种内容,至于其他的什么琴棋书画,甚至是戏曲歌赋,那都只能是当作日常的消遣而已,可根本上不了台面的。这也就是他们不精通的主要理由了,否则的话,他们如果是一心钻研戏曲的话,什么“咏月公子”的戏曲,又岂能是在汴京城内立下足?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张守业方面的说法而已。事实上,是不是真就是如此的?其实,蓉娘子是不太敢肯定的,因为,据她所知的话,所谓的戏曲与诗词方面,应该是相通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诗词方面如果确实是学问极高的话,那他自然是也可以想出不少意境优美的唱词的,当然,音律方面的事情,蓉娘子大可以请专门的乐师从旁协助,可是,如果是连这样的都不行的话,那可就真的是难说只是因为他们不研习的关系了。
而且,琴棋书画、戏曲歌赋在读书人之间的地位,其实也不像张守业说的这般不堪。因为,它们除了是不会进入科举考试的考试范围之外,其他的时候,还是蛮受才子们的重视的!你就比如说是书、画这两个方面吧,如果你是连一手好的字都写不了的话,那你说你的诗是做得有多么的好,那估计也很假了。同样的道理,虽然画画是不能证明一个人的学问到底是高不高,可是,你如果是能够画得一手好画的话,那对你的名气方面的提升,也是极大的啊!
其实,张守业会被称作是汴京城内的第一才子,除了他是有好几首质量极高的诗词在以往的诗会上是传出来以外,其实也是和他能够画得一手好画是有关系的。
这不,整个汴京城内,求画求到他门上的大家闺秀、名媛贵妇,可真的是不知凡几了。当然,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冲着求画去的,更多的人是别有目的,因为,他可是当今朝廷的首辅公子啊,而且还是嫡子,所以,把他视为是梦中情人,意图共结连理的人,自然就很多了。
“那…那奴家就先告退了!”
看到张守业不肯为自己写曲,蓉娘子自然是不敢强求的,不仅仅是因为张守业是当今首辅公子的身份,更是因为前面韩服这个假“咏月公子”的事情,那可是让他们的关系产生了一定的裂痕的。因为,当初张守业会认识到韩服,可还是因为她的亲自介绍呢,然后才有了后面传出了韩服是什么“咏月公子”的事情。
其实,到这个时候,蓉娘子都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的,你说像韩服这样的欺世盗名的家伙,他是怎么有胆子去宴请人家真正的“咏月公子”的?而且,还想说是双方比比看,谁写的戏是更好看一点!这结果不是很显然的吗?正所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这事情到了最后,不是肯定会穿帮的吗?可真不知道,他当时到底是犯了那门子的糊涂了!
其实,蓉娘子所不知道的情况是,在这一点上,那可真的是怪不了韩服的。因为,他也是被人赶着上架的啊,否则的话,你就算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是主动去挑衅秦永啊,那岂不是自讨苦吃吗?可是,偏偏,当时的张守业根本是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于是就把请柬给发出去了,所以,他是想反悔都来不及了的啊!
当然,他也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的。这不,在事情彻底败露了之后,他就直接从燕楼里消失了,然后,什么“朝阳诗社”的,他也不敢妄想了。因为,他也是很清楚的,既然是他让张守业他们是摔了这么一个大跟头的话,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地放过他的,所以,与其是让他们逮到,好一顿的报复的话,倒不如是他自己自动消失了。
这么一来的话,不久之后的那场会试大考,他还有可能是参加的,因为,到时候,参加考试的考生是那么多,谁都不会注意到他的!而且,他如果一旦是考上了的话,那就更不用提心张守业他们了,因为,他们虽然是有可能阻碍他在京中的仕途的,可是,如果是回到像扬州这么比较偏远的地区的话,估计他们也就无暇多顾了。
“小姐,小姐!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天的中午,蓉娘子是正在自己的戏楼里烦闷不安的,可是结果,她身边的一个小婢女就突然急匆匆地跑进了她的闺房叫道了。
“嗯?什么好消息?快…快说吧!”
而蓉娘子呢,原本是正在闷闷不乐的,可是,一听到这番话,倒是突然打起了精神了。
原来,她是早就已经吩咐了下去的,她们戏楼的全部丫环仆人们,那是通通都必须到外面去打探“咏月公子”秦永的消息的,可是,好半天的时间都已经过去了,结果却是一直没有什么太好的消息,所以,她这才会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身边的一位贴身丫环却是说她打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她自然就是精神大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