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对外的所有联络信号？”

陆渊微皱眉毛：“会不会是附近出现了电力故障？”

“sir，该地区供电由最近一座城市的小型电力公司提供，根据最近的时间段查看，穆克夫精神病院没有出现供电故障等申报，经分析，97可能性为人为切断精神病院总电源开关，并同时破坏了电话线。附近唯一的一座无线基站出现了故障，经判断也应该人为破坏。”

陆渊沉默了下，才缓缓道：“依你来看，这和内森·巴布斯有什么关系吗？”

“资料不足，无法判断。”

敲了敲桌面，陆渊略微迟疑了会，忽地问道：“陈然和朴珉旭到了吗？”

“三小时前已经抵达洛杉矶。”

“让他们两个过去看看…可能的话把内森·巴布斯带回来吧。”

“sir，需要把阿尔法、达芬奇特殊应急小组从印尼调入过来配合执行任务吗？”

“不用了，他们两个足够完成任务了。”

陆渊想了想，一个精神失常了的任凭他人拿捏的疯子，光凭陈然一个人就能随便制服了，何况是身手更好经过无数特训的朴珉旭，让他们两个前去实在是大材小用，更不用说调动军事化性质极强的特殊应急小组，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但内森·巴布斯的精神失常实在是太奇怪了，迄今为止都令陆渊感到十分的不解，怎么其他人没事，就他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发疯了？通过检查，他身上又很正常，并未有什么奇怪的病毒和细菌在他身上，而他以前也没有类似的病史，内森·巴布斯在以前还是一个心理学专业人士，心理承受能力远超常人，在他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sir，那实验需要停止吗？”

“嗯，等他们回来再说吧，其他人先进行。”

“sir，如果需要不影响实验进度，可以直接让NS5过去吗？它们的速度更快。”

1号建议道。

让NS5过去抓人倒是简单，但那基本就是强制性了，陆渊想了想，摇摇头：“不用了，就让陈然和朴珉旭过去吧。”

NS5的随机应变能力显然是无法与人类相提并论的，他是想让陈然两个人在不引起注意下把人带回来。

“老板，出什么事了吗？”

艾伯特见陆渊神色凝重，坐直了身体询问道。

“嗯，发生了一些小事，已经让陈然和朴珉旭过去了。”

“哦，那实验…”

“不必担心，实验照常进行。”

陆渊抿了一口红酒，随之注视着艾伯特：“你确认你要参与这次的实验？你应该知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适应圣箭，稍有闪失就是一个死。”

“我一直认为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可惜过去十几年来，我始终没有找到打开潜力这扇大门的钥匙。直到遇上了老板您。”

艾伯特的双眼完全看不到一丝的畏惧，反而充满了跃跃欲试，似乎对此期待已久。

“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艾伯特摇头道：“所以老板别劝我了，我是不可能放弃这次的机会。”

陆渊有点头疼，他本意是不想让艾伯特参与这次的实验，在此前的几次实验中都证明了大部分人都承受不了圣箭带来的改变，DNA崩溃都只是很常见的例子。而艾伯特本人又十分重要，他要是死了，陆渊在美国很多事情都有麻烦。

可正如艾伯特说的那样，他是不可能放弃这样改变自身的机会，尤其是当初他之所以答应陆渊的要求，和当初陆渊展示的超自然力量吸引了艾伯特有很大关系。

无论怎样，陆渊都没有拒绝艾伯特的合适理由。

“老板，之前您在…是不是也是圣箭带给您的？”

“不，这和圣箭是两码事。”

陆渊一口否决了艾伯特的猜测，看着他惊讶不解的表情，徐徐道：“我不否认圣箭适应者有很强的各种诡异力量，不过我的力量来源更为复杂，与圣箭没有什么关系。”

“您的这个意思…是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其它未知的超自然力量存在？”

艾伯特小心试探道。

“你认为超自然力量是什么？”

陆渊反过来询问他。

不待艾伯特回答，陆渊又开口道：“所谓的超自然力量，有时候不必把它看待的太神奇，远古的时候原始人可能认为闪电是神灵在发怒，雷鸣是神灵的力量，而现在又有谁会这么认为呢？但我们虽然取得了进步，依然有很多的困惑在等待着我们，例如对于希格斯玻色子，此前很多人甚至认为它不存在。而如今就算证明了它的存在，可我们仍然无法理解它为何让宇宙万物呈现出质量，又为何有着看不见、观察不到的能量场？”

绕了一圈没有正面回答艾伯特的问题，陆渊才了当说道：“关于你的疑问，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艾伯特一脸苦笑：“老板，遇到您以后，我真的没有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

他们在这里对话，千里外的陈然和朴珉旭接到了命令，疑惑地按照任务指示的地点，乘坐飞机抵达离那边最近的城市。

等好不容易来到穆克夫精神病院最近的小镇，两人也不进入小镇，按照地图的指示继续朝着深山中的精神病院驶去。

他们很清楚，以两人一副亚洲人的面孔走进小镇，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还不如不进入小镇，直接朝着精神病院去更好。

摇摇晃晃的吉普车内，陈然手持平板电脑，看着上面显示的定位信息和地图，不经讶异道：“这座精神病院也太偏僻了点吧？”

虽然精神病院一般的建址都在较为偏僻的地方，一来是为了防止病人逃离，二来更怕精神病人伤害到了周围的普通人，但如同穆克夫精神病院落址这么偏僻的，还是极为少见的。

“你说BOSS派我们来这里，真的只是抓一个疯子回去吗？”

陈然放下平板电脑，转头看向车窗外逐渐落下的夕阳，这个精神病院不仅落址偏僻，通往那里的道路也常年未修，这在基建发达的中国很难想象一个医院的公路修的这么烂。

朴珉旭虽说精通中文，但面对陈然的问话，却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专注于手中的方向盘。

陈然捏着下巴，没法琢磨透陆渊在想什么。

“BOSS说目标很重要，小心谨慎一点。”

朴珉旭倏忽间说了一句，但视线仍旧保持在前方，“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再检查一下你的身份证件，BOSS说我们最好不要大动干戈引起注意。”

“哎，想不到我有一天还能当当FBI的探员。”

陈然从怀中摸出这次任务的新证件，一份FBI探员的新证件，完全能够以假乱真，哪怕是资深的FBI探员来看，也别想从证件上找出任何毛病，只因为这份证件根本便是真的。

除非进入FBI的数据库去查找，才会发现虽然有这个名字，面容却对不上这个破绽。

破烂的泥土路纵然是吉普车开起来，依然摇摇晃晃让人很是不舒服，天边的夕阳落下了半边，散发出来的余晖已经不足以照耀整个大地的明亮，从车窗外看去，只觉得天地间一片昏暗，阴森的周边森林越发显得张牙舞爪。

美国这片地广人稀的土地上，大部分的人烟都集中在了东西两个海岸，中间的山脉森林人数尤为稀少，经常走上几天都可能见不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