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井泽元彦双眼瞪大,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猫,被踢了屁股的狗,大惊小怪的,瞬间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他脑子里面突然想到了之前的内容,之前小说借老人的口讲过,在船舱发现尸体的时候,已经腐烂得模糊了。
是威廉夫人通过一些饰品才判断,这具尸体是自己的丈夫,实际上在十九世纪,警察也没有很好确定尸体身份的方法。
“原来是这样。”井泽元彦连忙看去。
“嗳!设想得真是聪明绝顶,天衣无缝!克萧真是天才。整个想想看吧!他的伪装克萧留着蓬乱的胡须、头发、还有髭,他全剃掉了,连眉毛也是!怪不得连他的太太在法庭对面也认不出来。
而且不要忘了,当他站在被告席上,她没看到他的脸多少。克萧很邋遢,没精打采,弯腰驼背。百万富翁梅瑟斯特呢,很可能在普鲁士当过兵。
然后,这个聪明的家伙打算再去多里尔尼饭店一次。要买到完全类似他剃掉的胡须,髭和假发,只需要几天的时间。装扮成他自己!太妙了!然后留下小皮夹!嘻,嘻,嘻!克萧没有被谋杀!当然没有。
籍的画面感尤为重要,现在最后老人的称述,给了井泽元彦非常强烈的画面感。
一个并不高,还有些驼背,留着小山羊胡子,长相十分平凡,就连一般智者那充满智慧的双眼也没有平时小说中说的那样,充满智慧的眼神。
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丢在人群中,完全找不出的普通老人。
但他又和普通的老人有区别,口中的语气,就是明显的嘲讽样子。
老人喝着牛奶,对于威廉克萧惊心谋划的手段不屑一顾,甚至还有鄙夷。
对没错,井泽元彦甚至于在脑中已经勾勒出了这位老人快速的语气。
谋杀案的六天后,他去了多里尔尼饭店;而梅瑟斯特先生,那个百万富翁,却埋在公园里与公爵夫人们卿卿我我。吊死这个人!!”
他摸索着找他的帽子。他用紧张颤抖的指头毕恭毕敬地抓住帽子,一面从桌边站起身来。宝莉看着他大步走到柜台,付了两便士的面包牛奶钱,很快从店里消失了。
而她自己,发现脑中依旧是一片无可救药的昏乱,面前摊着些快照,再瞪着那条长细绳上,由这端到那端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结这些结就像刚刚坐在,同样令人困惑,令人生气,令人迷乱。
第一个故事完,井泽元彦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好像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了,他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呼”
井泽元彦过神来发现自己,很激动的站着,鼠标线都拉扯得很长了,马上坐下。
“实际上,芬雀曲街悬案,并不是很复杂,整个案件也就只有一万字,关键的难度在于它并没有一条完整的线索链,所以即使中说本格派的风格,把所有线索,以及知道都东西都丝毫没有隐瞒的东西摆出来,也破不了案。”
“碾压的推理过场,看着还真爽。”井泽元彦再用鼠标看了看最开始的介绍,作者匿名,国籍“真难以想象,角落里的老人竟然是一个华人写的。”
一个虫如果说看见一本好的话,一定会是手舞足蹈,井泽元彦是不会做如此跌份的事情,但一个推理爱好者,看见一本推理的好,那是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凑上去的。
井泽元彦看完第一个故事,对于这种逻辑性碾压,以及不到现场就可以破案的方式,极其有浓烈兴趣。
这个芬雀曲街悬案是可以用强大到变态的逻辑学推导,但其他案件呢?并不是所有案件都可以。
反正,井泽元彦是不相信的,接下来一个接一个的故事:地铁里的神秘命案、达布林谜案、格拉斯哥谜案、利物浦谜案、埃利奥特小姐事件、利森树丛谜题、达特摩尔小巷惨剧、特里玛恩贵族案、佩玛诗小姐谋杀案、新新剧院事件、珀西街的神秘死亡案从杀人案,到遗失案,各式各样的案件,没有例外,老人都利用强到到极点的逻辑力,看穿了漏洞。
就好像其中兄弟争遗产的案件,老人也是用一副很蔑视的态度,说出了复杂且难以理解的案件真相“好,莫瑞布鲁克斯不是伪造专家,要成为这样的专家得花好几年的功夫磨练。他自己伪造的遗嘱一定会被发现是假的对了,就是这样,一定会被发现的。
假遗嘱的作假很明显,那么就让它明显吧,然后就可以被人发现,而既然是假的,那么一一年立下的那张真遗嘱,也就是对这年轻恶棍大大有利的那一张就可以生效了。至于莫瑞在假遗嘱上写下对帕西瓦明显有利的条件,是出于恶作剧,或是只是因为格外小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个非常巧妙的诡计,但真的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被破解了,过程一点变化都没变。
提出诡计的过程,然后轻松看穿漏洞,一击必中的破解,这就是完美。
这个老人有没有想过人家凶手的感受,有没有想过人家废了好大的功夫故弄玄虚,留下假线索的辛苦?
凶手君在哭泣,脑细胞在哭泣!
你说侦探还好嘛,就像福尔摩斯,哪里有案件就要赶去那里,然后还要用演绎法各种在现场排查,被破了还好想一些。
但这变态的老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把什么假线索形容为“是出于恶作剧,或者是格外小心,那就不得而知了。”泥煤,这是无视凶手的劳动成果!
难怪说最近这个社会越来越艰难了,就连杀人,也不好干了。
“逻辑学,果然是很恐怖的一个学科。”
“这个老人,真的是一个思考机器!”
以上是井泽元彦看完了全文之后,唯一剩下的两个感想,角落里的老人,他的一票,毫无疑问的必须投给它。
不过,突然井泽元彦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