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护法,我是你的同伙(64)
两日后,钱浅本来打算自己来鬼市找藏金李,让厉曜在庇护所好好呆着,可没想到,这位不省心的大爷又跟来了。他做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决定——亲自去见见枯骨师爷。
厉曜这个闷葫芦也不说,钱浅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钱浅想,他们住在庇护所枯骨师爷是知道的,反正已经暴露了也没必要遮掩,厉曜去见见这位奇怪的枯骨师爷倒也不算太作死。不过出于谨慎,钱浅还是打算跟着厉曜,这样万一有点什么事,也好及时应对。
不过让钱浅奇怪的是,枯骨师爷似乎并不意外厉曜会亲自来见他似的,张嘴就问厉曜的伤情:“厉大侠,庇护所可还满意?伤势可有起色?”
啧!钱浅在面具的遮掩下偷偷撇嘴。果然啊,这位面的人一个一个就喜欢故作高深冒充算命仙。厉曜这点事儿天圣宫的人知道也就算了,怎么弄得像是公开的秘密似的,外面也人人都知道。
“不劳挂心。”厉曜脸色平淡的答道:“枯骨师爷果然名不虚传,任何事都瞒不过你的眼。”
“不敢。”枯骨师爷笑得一脸温和:“做帮人保命的生意,消息不灵通些怎行?说起消息在下倒新得到个消息,也许对厉大侠有用。”
“哦?”厉曜眼神毫无波动:“是怎样的消息?”
“几日前大侠与天圣宫右护法厉枭对战,可曾发现厉枭身上也带伤?”枯骨师爷冲厉曜露出个柔和的微笑:“听说伤得不轻呢!”
厉曜眼神微微一闪。那日和厉枭对战,他知道厉枭并未尽全力,而是苏琅玉奋力拦在厉枭前面,挡住他的刀。原来是因为厉枭带伤吗?呵好个苏琅玉,为了厉枭真是不顾一切,就算以身挡刀也在所不惜。
“厉枭武功颇高,竟有人能伤他?”厉曜冷哼一声:“我到不信有人能将他重伤。”
“厉大侠您的武功就在厉枭之上,您本人就能将他重伤,又怎能说无人可做到。”枯骨师爷语气依旧不急不缓,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过这次伤他之人可没有厉大侠您这样强横的实力,取巧而已。”
“取巧?”厉曜眼睛微眯:“厉枭心思缜密,行事一向小心,竟也有人能在他眼前作怪?”
“若这人是他倚重的亲信呢?”枯骨师爷不动声色,将两封书信递给厉曜:“您读完就明白了。”
厉曜当着枯骨师爷的面打开了第一封信。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厉枭的亲笔信,用天圣宫暗语写成。信很简单,只写了两条看似不相关的指令,但厉曜非常了解厉枭,他一看就知道,这两条看似不相关的指令,其实是为了设局围捕某个人。至于围捕谁,他并不能确定。
而第二封信则字迹很陌生,只写了两行大字:“将计就计,浑水摸鱼。”
“这又能说明什么。”厉曜一脸淡定的折上了那两封信:“若真有人想要利用厉枭的局将计就计,断不可能留下这些证据。这两封书信看起来颇为刻意。”
“也许留着有用呢。”枯骨师爷依旧气定神闲的模样:“例如,拿去邀功?”
“这要看枯骨师爷您从何处得来此信。”厉曜答道,不置可否的模样。
“夜影楼。”枯骨师爷口中吐出了个让钱浅不算意外的答案:“这第一封信,是厉枭写给墨泉的。而第二封信,则是夜影楼楼主的亲信幻玥写给墨泉的。”
“幻玥?”厉曜微微疑惑地蹙眉:“墨泉居然跟她扯上了关系”
“英雄难过美人关。”枯骨师爷笑着评论了一句:“幻玥可是名满江湖的美女啊,黑白两道都有不少人倾慕她。”
“江湖上人人知道,幻玥是夜影楼楼主夜柒的女人。”厉曜冷笑一声:“墨泉傻吗?”
“这就要问墨泉了。”枯骨师爷毫不在意的挑眉:“厉大侠觉得墨泉不该与幻玥有牵扯,但他们偏偏就有牵扯。而且,厉枭设局想要围捕厉含雪,却想不到被墨泉趁机重伤。想必厉大侠也已听说,墨泉叛出天圣宫。不瞒大侠说,墨泉叛出天圣宫后也来找过我,可惜他付不起代价。眼下他正跟幻玥一起,隐藏在丹霄城西市的一所民宅。”
“我知道这些又有何用。”厉曜将那两封信丢回给枯骨师爷:“墨泉是否背叛与我无干。”
“那厉大侠想不想知道,厉枭在哪里养伤?厉枭的妻子苏琅玉可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他呢!”枯骨师爷嘴角噙笑,紧紧盯着厉曜的脸,似乎料定他不会拒绝似的。
厉曜盯着枯骨师爷的脸默默不语,他搞不清这位枯骨师爷到底什么目的,因此并没有随意回答。一旁的钱浅倒是微微眯起眼,枯骨师爷倒是会拿捏她老板,知道苏琅玉对于厉曜的影响力。这个人很危险!
钱浅刚刚张嘴想要发表意见,那位精明的枯骨师爷似乎料到什么似的,又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有件事想必厉大侠也不知道。昨日,天圣宫青龙堂新任堂主和玄武堂堂主都被杀了,厉含雪还挺有本事,我想厉枭现在一定像是丧家之犬吧。”..
天圣宫的堂主都是杀人如麻的高手,厉含雪居然能在一天之内弄死两个?隐魈堂的实力这么强横?钱浅有些吃惊。她颇为担忧的瞟了一眼厉曜,十分担心听到苏琅玉的消息,这位能作死的老板大人又会不管不顾的杀过去。
然而没想到,这次厉曜还算是靠谱。他没再多说什么,反而直接站起身,冲着枯骨师爷说了一句:“庇护所的另一个代价,陈影瑕的命,我一个月内付清。你不如还是告诉我陈影瑕在何处吧?”
“还在天圣宫。”见到厉曜没按照他的计划走,枯骨师爷似乎也不太失望,淡淡地答道:“一口气死了两个堂主,天圣宫正陷入大乱,现成的势力无人接手,陈影瑕怎么舍得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