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想留在公主府?”平阳一脸惊喜,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
李寿开了口,唐宓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赶忙点头附和,“是啊,阿娘,只是不知您乐不乐意啊。”
后头这话绝对是开玩笑,因为在场的人都知道答案。
果然,平阳乐呵呵的直点头,“乐意,阿娘是一百个乐意。”儿子儿媳若是能一辈子住在公主府,她才高兴呢。
只可惜,阿兄说了,现在还需要世家做脸,李家不能动,否则她早就跟李家老妖怪争夺儿子的归属问题了。
“来人啊,赶紧再去为十八郎和十八娘收拾收拾院子。”
平阳叫来公主府的家令,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又是收拾院子,又是准备热水,又是准备宵夜,只把公主府上下指使得团团转。
“阿娘,您就别忙了,院子里原就妥帖,我和十八郎住着很舒适呢。”
唐宓感受到平阳那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欢喜,心中也是十分感动,伸手挽住平阳的胳膊,柔声说道。
“是啊,阿娘,时辰不早了,您和阿叔也都累了一天,还是早些休息吧。”李寿也赶忙制止,开玩笑,若是任由母亲这么安排下去,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安寝?
要知道,今天可是他正儿八经的新婚之夜啊!
平阳和李寿不愧是母子,李寿一个眼神,平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嘿,这小狼崽子,这般火急火燎,唯恐她这个阿娘耽误了他的美景良辰!
也罢,他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还不曾那啥,平阳也怕儿子憋坏了。
“好、好好,阿娘知道了,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你们也早些安歇吧。”
平阳故意扫了眼唐宓平坦的小腹,笑道:“阿娘还等着抱孙子哩。”
唐宓的脸红了,羞赧的低下头,根本不敢看在场几人。
“阿娘”李寿见唐宓羞了,忍不住开口制止。
什么生孙子不生孙子的,现在要紧的是洞房、洞房、洞房!
天知道身为大梁资深剩男,他期待这一天有多久了?
偏偏阿娘还说这些,万一猫儿恼羞成怒,不肯让他亲近,他岂不是太冤了?
“知道了,知道了,阿娘不说了。”
平阳斜了儿子一眼,真真是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臭小子。
“快去安歇吧,”平阳到底是亲娘,不忍儿子着急,但又想到新妇才十六,唯恐儿子一个控制不好伤了唐宓,平阳又揪着李寿的耳朵叮嘱,“别太猴急了,注意分寸,千万别累着猫儿!”
唐宓的脸热得都能蒸鸡蛋了,她生平第一次讨厌自己有个好耳力,婆母这话,也、也太让人羞射了。
“阿娘,我都知道。”平阳担心的事,李寿当然明白。
这厮聪明着呢,自然知道什么叫“细水长流”。
嘿、嘿嘿,今天先节制一下,明天、后天…以及往后的每一天都能那啥——
李寿想到那美好的未来,就忍不住吸口水。
“阿兄,流口水了!”
王嫮第一次看到长兄如此模样,呃,怎么形容呢,竟有些猥琐。一时新奇,王嫮不怕死的说出这句话。
李寿下意识的去擦嘴巴,结果发现哪里有什么口水?
“王!嫮!”李寿咬牙切齿的喊出妹子的名字,瞧他恶狠狠的样子,颇有“大义灭亲”的架势啊。
“好了、好了,不闹了,时辰真的不早了,”
平阳为了避免上演兄妹自相残杀的大戏,急急的说道,“十八郎,猫儿,你们快回房吧。”
轰轰轰唐宓的头上已经开始冒烟了,更让她羞射的是,她脑海里竟浮现出昏礼前一夜母亲给她看的画册。
精致的画页,鲜艳的颜色,两个白花花的人以各种姿势扭缠在一起。
画册的画工极好,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画得栩栩如生,当时唐宓看了,“哎呀”一声便捂住了眼睛。
可,她那种对知识的渴望,又让她悄悄的松开了手指,隔着指缝悄悄的看那画册。
她的好阿娘,却无比彪悍的扒拉下她的爪子,笑道:“闺房之乐,乃敦伦大事,有什么可害羞的。猫儿,阿娘给你说啊…”
唐元贞附在唐宓的耳边,小小声的分享如何做羞羞的事情。
唐元贞不是土著,所以不会像时下大多数母亲那般,丢下一本春宫让女儿自己研究。
而是无比详细的讲解整个过程,顺便分享如何能在过程中获得快感。
弄到最后,她更是指着画册上的各种动作仔细讲解,只把唐宓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羞射归羞射,过目不忘的唐宓却牢牢的将母亲的话以及看过的画册记在了脑海里。
婆母的话,加上脑中的画面,让唐宓觉得一阵燥热。
唔,这种感觉,阿娘也说过:这是人的正常反应,无需感到羞耻。
阿娘还让她不必克制,遵循自己的本能就好!
但,那些事,想想就觉得害羞啊。
唐宓恨不能找盆凉水把脸埋进去,呜呜,实在是太热了,热得她都喘不过气来。
唐宓兀自一个人想着,根本就没有察觉,她已经被李寿拉回了小院,拉进了新房!
“猫儿,要不要先洗漱一下!”李寿忍着变身成狼的冲动,细心的给唐宓摘下首饰,解开发髻。
“啊?”唐宓终于醒过神来,抬眼却看到李寿那冒着绿光的双眸,鼻息间全是一股浓郁的男人气息。
“我、我去净房!”
唐宓像个受惊的小鹿般从李寿的身前跳了开来,急慌慌的往净房跑去。
望着唐宓的背影,李寿忍不住笑弯了唇角。
他也解开发髻,褪去外裳,命人打来热水,略略擦洗了一番。
换上雪白的寝衣,屏退了所有侍女,将屋里的大烛台吹灭,只留下两只龙凤喜烛摇曳。
待唐宓磨磨蹭蹭从净房出来的时候,看到寝室里光线并不明亮,只有浅浅的两团光晕堪堪让人能够看到人影。
因为室内一片红色,竟让光线也变得通红一片。
安静的夜,红色的世界,居然给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唐宓还不等走到榻前,便陷入了一个火热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