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田裕美是樱国人,因为一直向往花国,所以大学的时候选择到花国留学。毕业后,在花国最繁华的城市夏空市留下,成为了一名编辑。
她喜欢这份工作,尤其是看到那一封封读者来信的时候她就特别有成就感。
然而,新来的主编一声令下,她就不得不违背那些读者的期望,去寻找更大众题材的漫画。
虽然很不情愿,但她有着樱国人传统的逆来顺受,她没有向主编抗议,而是仔细地一部一部漫画审核过去,挑选适合在改版后周刊漫友上连载的作品。
之所以有那么多作品,并不是他们这本杂志有多么被看好,而是很多作者都是一稿多投,和秦雨瑶一样打着大面积撒网的主意。
所以,当她看中一部作品,然后联系作者的时候,得到的回复往往是“不好意思啊,我已经和XX杂志签约了”之类的回答。
只因她们从来没有想过居然会一次性腰斩那么多作品,导致空缺变得很大,远不是一两部作品能弥补的。
无奈,她和其他编辑只好一再降低自己的标准,不求能找出多好的作品,只期望三周后能够凑齐一本杂志的量。
翻着翻着,她看到了一部名为JOJO的奇妙冒险的漫画。说实话,这名字很普通,没什么吸引人看的欲望。
不过她还是看了下去。
只是那硬派的画风着实让仁田裕美这个看惯了耽美漫画的人有些受不了。
“这都是什么啊?为什么脸上会有这么多奇怪的线条?还有这阴影打得也太随意了。”
若是以前,仁田裕美肯定会选择拒绝。然而现在,漫画作品严重不足,这漫画虽然中规中矩,但至少剧情还算流畅。她脑中忽然想到主编开会时那破口大骂的样子,忽然有些生气。
“你不是不喜欢耽美吗?那我看这个你喜不喜欢!?”
带着一丝赌气,仁田裕美选择了联系这部漫画的作者。
事实上也正如她所料的,这部作品并没有与任何出版社签约,她很顺利地就征得了对方的同意。
只是意外的是,这部漫画的作者居然是个女孩子,而且听声音还很好听。这让仁田裕美有些意外。
“累死了,”完成了一个指标,仁田裕美扭了扭脖子,然后一看手机,“天呐!10点了!”
她连忙往窗户外看去,天果然已经黑了。而且好像还在下雨。
“我没带伞啊。”她急忙收拾好东西,然后下楼,一边祈祷着雨不要太大。
然而,外面那倾盆大雨却彻底打碎了她的幻想。这么冷的天,要是冒雨冲出去肯定会被淋感冒的。
就在仁田裕美茫然的时候,忽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搁在了她的脑袋上。
“哦!”她连忙伸手扶住,然后拿下来一看,发现是一把折叠伞。
她回头一看,惊呼道:“主编?你怎么在这里?”
“废话,在公司除了工作还能干什么?”主编瞪了她一眼。
“那…这伞?”
“给你了,反正我也用不着。”主编说完,便转身走回了公司大楼里。
仁田裕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感动。他明明只有一把伞,居然把它给了自己,这样看来,他似乎也不是太坏嘛?也许只是工作态度严厉了些而已。
想到这里,仁田裕美向着已经看不见人的大门鞠了一躬:“谢谢。”
她撑伞走入雨中,雨很大,即便有伞她也还是难免被雨淋到。如果是两人共撑一把伞的话肯定两人都被淋湿,她心中愈发觉得主编是个好人。
然而,就在这时,一辆跑车停在了她的身旁,溅起的水直接打湿了她的丝袜。
“啊!”仁田裕美惊叫一声,然后看向跑车。
只见跑车窗户缓缓降下,坐在驾驶座上的人正是主编。
“记得明天还我伞啊!”他说完,便升起车窗开走了。只留下仁田裕美一人在风雨中凌乱。
“耶!”秦雨瑶开心地抱住了一旁的西门情,“西门姐,终于有出版社肯签我了!”
“谁啊?这么有眼光?”西门情也是没想到,居然真有人慧眼识珠。难道是自己的认知太片面了?第一部的开头其实也有吸引人的地方?
秦雨瑶答道:“是周刊漫友。”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西门情愣了一下,然后猛然回神,“我记起来了,这不是那个拒绝了包租婆工作细胞的眼瞎出版社吗?”
工作细胞的成功说明了并不是作品不适合这个时代,而是那家出版社的编辑眼瞎而已。
这让曾经一度担惊受怕还去做了UP主的西门情一直耿耿于怀:“你不会被骗了吧?”
“不会的,”秦雨瑶摇摇头,“我最近在编辑部实习,也多少能接触到一点东西,周刊漫友这半年来销量一直下滑很严重,最近正是他们打算改革的时候,最是需要新鲜血液,所以我们的漫画被签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原来如此,那差不多就是打算拿你滥竽充数咯?那可真是捡到宝了。”西门情感慨这本杂志的运气。也许他们现在只是拿JOJO的奇妙冒险凑数,但等将来,他们必定会发现自己当初是捡了多大一个金蛋。
“我要去画画了!”签约成功的秦雨瑶干劲十足,立刻冲到房间里开始画画。
西门情看着她这样子,不由得感慨:“年轻真好。”不算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光是他进入这具身体的时间就已经超过百年,她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老人家了。
“不过老人家也是可以有夕阳红的。”被秦雨瑶感染,西门情觉得自己也不能老是这么咸鱼。
漫画的事情,交给两个翅膀就行。而她现在则是在着手准备圣诞节的新歌。
拜年祭还有两个多月,在那之前她也不好一直咕咕咕。
“圣诞节啊…唱什么歌好呢?emmmmm,有了!”西门情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忽然眼前一亮,“这个时候刚好是白色相簿的季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