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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礼’和易

  

(有朋友曾经提议说让我在写这本书的时候也看一些关于日本在华所建立的特务机构,我也从善如流,找了一些,可是不太全,由于近期可能会涉及到其中的一些机构,在这里也给大家说一说吧,如果有误,麻烦各位大佬指正。

  

日本特高课,想必这个名字大家都不陌生,黑龙会这个名字呢?哈哈…

  

其实黑龙会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算是特高课的前身,属于特高课建立之前最大的特务组织。

  

而特高课分化而来的梅、兰、竹、菊四个特务机关,其中梅机关就是游戏中武藤公馆的原型。

  

而关于兰和菊这两个组织,我查了很久也没怎么查到,和故事相关性也不大,因此就不展开。

  

大家只要知道这点:竹机关扶持了76号,故事里的武藤公馆就是梅机关就行了。

  

有兴趣的可以自己去查找哦。)

  

一天的时间,不管是从宏观还是掰碎了来看,其实是过的很快的。

  

不熬夜的晚上尤其如此。

  

昨天晚上方凯和庄晓曼详细聊了下关于这次香港之行所发生的事情,当然也对包括上海的局势的分析。

  

不过除了眼前的事情两个人有些不同的意见,对上海的事情倒是鞭长莫及,也都是观望的态度。

  

主要是那边的情报过少,两人也暂时也没有那个精力专心去搜集。

  

第二天,一行四人吃完早饭,便分兵两处,方凯和庄晓曼受邀参加杜月笙组织的一个上海‘流亡’人士的宴会,赵家兄弟则需要返回酒店去取昨天没有来得及打包带过来的家具等杂物。

  

两人刚到‘杜公馆’门口下车,就看到刘季送一个人出来,便对他笑了笑。

  

“哈哈哈,方凯老弟,庄小姐,你们可算是来了。”

  

听到刘季的话,方凯下意识看了一眼手表,有些疑惑地说:“刘兄,这时间还早吧。”

  

“呵呵,时间是还早,不过我家先生有点事情找你们,昨天晚上我去酒店找你们,没想到扑了个空。”

  

听到刘季的话,方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哟,这怪我,这不是找了十多天的房子,昨天刚买下来,急着住进去,忘了给前台留个信。没耽误杜老板的事吧?”

  

“那倒没有,走吧,现在去见先生。”

  

“麻烦刘兄了。”

  

方凯被带到杜月笙所在的房子的时候,他正点着烟,在吞云吐雾。

  

看到方凯两人过来,他也没有二话,直接对刘季说道:“你去把隔壁的东西拿过来。”

  

“好的,先生。”

  

看到刘季走远,杜月笙吐出一口烟,说道:“方凯,昨天晚上,有人给你留消息了。”

  

“嗯,麻烦杜先生了。”

  

杜月笙虽然没有说留消息的人是谁,但从自己两人与杜月笙只见的交集来看,几乎不用猜。

  

“是哟,这事一个没弄好确实是有点麻烦了。”

  

听到杜月笙也说麻烦,方凯和庄晓曼对视一眼,眼里都是疑惑。

  

好在不一会儿,刘季就走进来,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信封,交给方凯。

  

方凯对杜月笙和刘季笑笑,就拆开来,只见:

  

“近期上海局势紧张,香港也不遑多让。

  

原准备亲自于香港指挥锄奸,却因突发情况,不得不回重庆述职。

  

特授予你代号‘假面’,万望忠于领袖,忠于党国。

  

今日杜老板宴请,可面见江修庆,他为香港外勤二组组长,具体情况可与他协商。

  

戴雨农于5日晚。”

  

方凯看完,随手把这封信交给庄晓曼。

  

“看完了?”

  

“嗯。”

  

看到方凯点点头,杜月笙脸色有些不好地说道:“我知道的情况是这样的,几日前你们戴老板派人前往香港大学,准备和那边的情报人员联络,可人却没有回来,雨农最近几天也一直在调查。昨晚,重庆方面发来急电,让他速返,他便于我处给你们留信。”

  

说完,杜月笙笑了笑,又拿起烟抽了一口,稍微缓了一下之后说道:“昨天他应该也派人去找你们了,可没找到,因为时间紧急就没有再等你们。”

  

等到杜月笙没有再说话,方凯问道:“杜先生,香港那个被抓的情报人员,你知道名字么?”

  

听到方凯这么问,杜月笙笑了笑,说道:“呵呵,雨农身边的人事安排,我是不知的。”

  

“好的,谢谢杜先生。”

  

“嗯,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可以先去后院,那里有你们的熟人。”

  

说完,杜月笙就给刘季一个眼神,刘季会意,便对着方凯和庄晓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1939年3月4日,正是农历正月,此时元宵还没有过。

  

此时的中华大地虽然饱受日本侵略者的残害,中华民族历史悠久的年节氛围却依旧徜徉。

  

上海某里弄的小酒馆的一个包厢。

  

“易长官,正值战火纷飞,您不远千里远道而来,当满饮此杯。”

  

李士群,这个生于1905年,此时尚不满34岁的男人,一扫之前易默邨所见的萧瑟与忧郁,此刻正兴高采烈地给易默邨敬酒。

  

“呵呵,哪来的长官,现在不过是一闲人而已。”

  

易默邨客气地回答一句,随后端起酒杯,和李士群碰了碰,一饮而尽。

  

“哈哈,易长官,话不能这么说,不过是一小人作祟,让您蒙冤罢了,何必为此纠结。”

  

“唉,你可能不知道啊,自去岁共!党分子张国焘弃暗投明,我兢兢业业为党为国,最终却因为行商分红而遭到排挤,说什么我贪污受贿,还把人好好的商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屈打成招…”

  

说着,易默邨好像不愿提及悲伤的往事,主动端起酒杯,回敬了李士群。

  

“欸,要我看哪,在这黑白不分的世道,谁都是靠不住的,还是自己最可靠。”

  

“可不是么,不过话又说回来,丁老弟,你这次急匆匆叫我来上海,不知…”

  

听到易默邨这话,李士群摇了摇头,卖了个关子,说道:“这次叫老兄前来确有要事相商,不过时间还早,来来来,喝酒喝酒。”

  

嘴上是这么说,李士群心里清楚得很,他之前偷摸前往香港投靠日本人这件事,这么久过去肯定瞒不住,再怎么说之前你易默邨好歹也是军统第三处处长,负责的还是有邮电检查,这种消息你能不知道?

  

不过这时候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毕竟谈‘生意’嘛,谈才是关键。

  

“呵呵,不说了,喝酒喝酒。”

  

易默邨也不再多问,反正现在他虽然失势,生活倒也算是无忧,他不急。

  

两人就这么推杯换盏,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从当时年轻的时候都是共产党员,在共产党的岁月开始谈起,一路经聊到了现在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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