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周围有些天旋地转…他坐了起来，又把眼睛闭上，按了按太阳穴，直到确认恢复了些许神智。

周围的涂鸦花花绿绿夸张的过分在各种爆炸般的装扮字体中间，一个小丑的图案扭扭曲曲的被画在那里。

似乎是个…马戏团？

在这个时候，记忆洪流也涌入脑海。

破碎的时间线，闪电侠巴里艾伦，逆闪电艾尔伯德斯旺，神速力，沃利韦斯特，闪点悖论，达克赛德战争，至黑之夜，黑暗之夜：金属，六纬之战…

“什么啊，原来我看过的被篡改的这么多吗…”季晨嘴角翘起，好像竭力地在笑，但某种异样的情绪却在他的心头翻滚涌动，直至把强行开咧的嘴角压了下去。

但很快又翘起来，只是眼角发酸，看到的一切都开始模糊。

神速力究竟有什么样的功效他不知道，但回顾周身，衣服上的血迹清洁一空，只剩一片惨白。

还是不太适应现在的情况…季晨下意识的握紧手掌，却惊愕的发现指尖直接触碰到了掌心。

对，差点忘了，作战前把手套扔掉了。

正当他对着张开的手掌淡淡出神的时候，忽然全身一震。

在他的两侧，两道礼炮被打响，一瞬间光电四射，伴随着突如其来的叫喊，金蓝红三色的小彩片在空中缓缓的落下。

“Surprise！我可爱的小家伙你终于醒了！”

脸上涂着可笑妆容的男人兴奋的喊道。

某种情况下，这家伙和蝙蝠侠一样吓人啊…

季晨略感到无语：“Jocker？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吓人的，换个人说不定直接一刀就砍过去了。”

小丑蹦蹦跳跳到他面前：“吓人？哦我的甜心，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为什么会觉得吓人呢？你知道在哥谭有多少人被我逗笑了吗？”

季晨很不客气：“你闭嘴，我拒绝和脑回路有问题的人讲话。”

小丑：“哈！哈哈哈！亲爱的小小鸟，难道没人说过脑回路有问题的那个是你？”

“我虽然记不清晕倒前发生了什么，但我好像不应该还没死。”

季晨却好像没打算和他扯下去，他的声音发寒：“比起这么被你救活，我宁愿就这么死。只要我死掉，这种荒谬的一切也就结束了吧。”

“啊哦，哇哦，哇哦！”

小丑语气夸张的大叫了起来：“主动寻死？虽然这世道确实就像个荒谬的戏剧，但像你这么主动寻死的人还主动死在我面前的还是第一个见！真的是个巨大的惊喜！”

“所以果然是你救了我？”

“哦天哪！我居然说漏嘴…不，你误会了，救你的根本不是我。”

季晨嘴角扯了扯：“那是谁？”

“那是上帝！是上帝的旨意！”小丑声音非常大。

季晨：“…”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唯独不能反驳这个。

他忍不住问：“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小丑依旧十分大声的反驳：“但你是有神论者啊！”

这种跳脱不着调…

季晨深吸一口气：“你赢了。我叫季晨，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是永远的赢家！”小丑骄傲的宣布。然后面露疑惑：“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吗？刚才都叫出来了！”

季晨：“…”

哦，对，蝙蝠侠还能是布鲁斯韦恩，但小丑一直都只会是小丑。

他似乎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小丑是吗？并不是很高兴认识你。”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原因？当然是因为我…”季晨表情没有半分波动，甚至语气也极为平静，只是遮挡不住眼底的疯狂。

“会杀了你哟。”

随机，他有些厌恶的捂住耳朵，但小丑的狂笑还是清晰的映入耳中。

“哈，哈哈哈哈！！！我的小晨啊，你明明是第一次见到我吧！”

“但哥谭我很熟悉啊，这种病态…不，镜面或者折射世界的更熟悉。”

季晨站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现在什么时候了？哦，忘记了，既然你已经出现了，那在这个世界计算时间的方式只有一个。”

“什么方式？”小丑问。

“当然是它究竟已经毁灭还是继续存在啊？老天，我居然忘了你是小丑，不该和你这么说话的，既不适合也太累了。”

“问的更确切一点，那个叫什么蝙蝠，哦这个世界没有蝙蝠。那叫…夜枭的那家伙还在统治着哥谭没错吧？”

小丑忽然变得十分兴奋，虽然季晨觉得自从见到他后对方就一直处在兴奋的状态，但很显然，这一刻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

“你也要杀了他？在杀我之前还是之后？还是没做好决定？你是在希望我帮你做一个选择吗！”

季晨看着这个笑成疯子的小丑，他眼中平淡下隐藏着的疯狂忽然隐去，之前被因贸然打断而消失的哀伤，不知为何再一次浮现了出来。

他的面色逐渐复杂，语气也变得低沉。

“实际上，我一点儿也不想和你们这群疯子打交道。”

“疯子？这简直是这一年给我听到过最有趣的笑话！你说我是疯子，那你是什么？”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现在是什么啊？！”

“你不想和我们这群疯子打交道？你不想生活在这一个混乱的世界里？你以为谁想啊？！”

季晨声音恢复平静：“要么，就给先我好好介绍一下现在这个世界的情况——虽然我早就了解过，但我更希望从本世界居民这里再听一次。”

“哦对了，我想杀的从来不是那个夜枭，给我弄清楚，我想杀的是跟在他旁边的利爪。当然，如果现在还没有利爪再提延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