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双眼狰狞,眼角甚至渗出丝丝血迹,丹田内天蓝星急速旋转,右手向后一转,一道尖木,破晓而生,犹如剑芒,全无木气生香,反而是浓浓的极致杀气。
金色剑光和木刺相碰,发出一道激烈的声音,光芒闪耀,形成一道狂风,呼啸而起,卷起地面泥土和草木,飞扬其上。
秦毅抵挡在脖子前的左手狠狠一拉,伤口再次撕裂,血如小水流,咕咕直冒,血腥气味儿飘散四方,整个身体也犹如血人一样。
不过,在其狠狠拉扯下,那金色之鸟也被拉向一边,然后被秦毅猛的砸向旁边岩石。
一时间,犹如巨石相撞,火光四溅,金色飞鸟宛若天上烟火,炸裂开来,化为点点金光,锋利之气,落向四方,脆弱的草木直接被斩断,狂风已过,有拍击不知何处。
秦毅捂着脖子,脸色痛苦,双手颤抖着,手上全是血色,脸色苍白。
那人也不好受,没有想到秦毅竟然还隐藏着招数,瞳孔中满是惊愕,没想到秦毅竟然还能施展木属性的术法,而且术法之中,散发出来的极致杀气,更让感到惊愕,这根本不是木属性术法的特点,完全颠倒。
金为攻,具锋利杀气,可是秦毅突然出击,且其威势更为强大,一震之下,感觉剑身颤动,一道巨力,突袭而至,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虎口更是有一股麻痹感。
地隐诀!
秦毅神色一凝,闪过一丝凶色。
坐以待毙?那不可能!
战机就是那么一瞬间,秦毅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在原地。
隐没大地,其速加快,两息时间便跨出几丈,来到那人面前。
那人面色大惊,他已经感觉到了秦毅的气息,即便隐没了身体,但是还是能够感觉到微妙的气息波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噗嗤!
剑影穿透,没有丝毫犹豫,那金色之气,在火与木的爆裂声中,直接断裂,身若坚石,也抵挡不住这剧烈的爆发之力,剑刃无情,刺破皮肤,划开血肉,深入心脏,穿透而过。
微风拂过,吹起秦毅略显凌乱的长发,双手抵在那人的胸口处,而身子偏向一变,呼呼的喘着粗气。
咕咕!
那人偏过脑袋,嘴角吐出几口血,“你…”
脑袋一偏,声息全无。
噗嗤!
抽搐剑,鲜血滴落,嘭的一声,尸体倒在地上,手中剑也掉落在地上,金色气息也全然消失,那锋利之气烟消云散。
秦毅表情痛苦,只感觉身体犹如被针扎一样,刺痛不已,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还好凭借强大的毅力,最终没有倒下去。
深呼吸一口气,待得痛苦减缓了一分,来到了尸体身旁。
剑,自然收入囊中,掀开衣角,一个紫色的储物袋挂在身上,摘掉,然后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
秦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也不可能有愧疚之心。
杀人者恒杀之心!
秦毅收下了东西,并没有第一时间查看,他以为自己躲在暗处,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而且自己也非常小心警惕,不过还是被人发现了。
噗嗤!
将肩膀上的匕首罢了出来,一道血色犹如突泉一样,冲了出来,洒向地面。
手上早已准备好草药,盖在洞口上,剧烈的疼痛传至脑海,升入灵魂,身体为之一抽。
秦毅拿着草药的手都在颤抖,脸色也是苍白无比,眉头锁紧,深吸一口气,丹田内天蓝星一阵颤动,道道绿色光点,从经脉中流转,最后敷于伤口上,一丝清凉的感觉袭上心头,疼痛也减弱了一分。
拥有木属性的两种极端,这会儿展现的便是生气,附以草药,伤口以可见的速度在恢复。
秦毅靠在岩石上,岩石上尽是血迹,是那上面的燕翅猩所留下的血液,刺味扑鼻,秦毅却感觉已经习惯了。
伤势以可见速度修复着,而上方的战斗也没有之前那般激烈了,秦毅依然没有去观望的打算,现在他身上还有伤,若是参与进去,一个不好,真有可能命丧当场。
而这一次的袭击,虽然是被人暗算,但也侧面反映了紫云宗的实力,汪青影身边的小弟,竟然也如此厉害,着实有些恐怖。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已经是真气境三层了,面对谭宁三人,都可以游刃有余,还能伤他们,这人虽然有趁人之危,但是其爆发出来的实力,确实让秦毅吃了亏,受了伤。
一个小弟都这么厉害,汪青影会是什么境界,秦毅也无法猜想了,之前还以为自己现在离汪青影不是太远,现在看来,差得还真远。
或许是巧合,秦毅躲在暗处一会儿,依然没有看见有人过来,秦毅身上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这么一会儿功夫,伤口不再流血,且丝丝血肉重新开长,足可见木属性具有的生气极端多么的强大。
既然都上了鹰涧山,经历了这么多次斗争,秦毅自然也不会放弃。
九阶凶兽,他可以不争,因为很危险,但是这灵脉,他不想错过。
不过,要怎么弄出来呢?秦毅有些犯难了,越往里面深入,那泥土越是坚硬,寻常刀剑武器,是能挖掘,可是太慢了,等上面斗争完了,估计也会发现这个地方的,那时候就晚了。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个储物袋在晃荡,是之前装着那小家伙的储物袋。
晃荡得有些厉害了,秦毅便打开准备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黑影闪过,地上出现了一个圆乎乎的肉团。
身着如同墨汁的毛发,样子和那燕翅猩也很相像,就是脸蛋儿颇为稚嫩,身材较之那燕翅猩如同砂砾对大山,背上的那对翅膀还是软塌着,不过没有之前那种过于的褶皱,尾部甚至还略微展开了几分。
嗡嗡嗡!!
它转过头,四肢着地,抬起头,朝秦毅拱去,像是野猪拱草一样,秦毅吓了一跳,发现它并没有伤害之心,才放下心来。
然后他手臂上的血,再次被小家伙舔干净了,而它背上那狭长的伤口似乎也在慢慢的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