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柳安阳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陈天行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脸上还带着一丝玩笑的疑惑:“咦?什么为奴为俾?”
“什么太好了?”
“你们在说什么?”
“我才刚刚出现而已,有谁能跟我说说吗?”
柳安阳看着突然出现的陈天行,心里突然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这来的也太巧了,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现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要跟他作对的意思啊。
而且,他刚刚出现在身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把之前的那些话都听见?
如果真的都听见了,他岂不是要完?
要被戳穿了?
于是,他想着哈哈过去,也就算了。
“咳咳,没什么,没什么,刚刚都是假象,都是假象。”
“我跟几位在这里商量大事。”
“绝对跟你没关系。”
态度变得这么快。
他的这个表现,直接让在场的那十余位老师懵了。
他们心里就想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隐瞒我们?
说来也对,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也没有必要隐瞒。
现在你这么紧张,还说什么都没说,明显就是有问题啊。
说不定,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编纂的,都是假的,只是想要利用陈天行这个名字来诓骗我们。
想到这里,他们立马精神紧绷起来,看向陈天行,准备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
“陈天行小友,实不相瞒,之前这位城主大人,在跟我们说一些相关的事情,说是你吩咐的,说如果我们不交出一部分的钱财资源,你到时候给我们炼制东西的时候就会失误。”
“如果我们诚意足够的话,那么你就不会失误,并且用自己的生命发誓,如果出现失误,那你就要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
嘶——
恐怖如斯!!
陈天行当时就懵掉了。
乖乖,还有这种操作?
这也太秀了吧。
秀啊。
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这个城主,也太坏了吧?
如果真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张,说这些,那我怎么可能跟自己过不去?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他的脸立马黑了下来,看向城主柳安阳。
“城主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你竟然用我的名字,去换取利益,还自作主张的给我发誓?我什么时候发誓了?我怎么从来不记得?”
“城主大人,您确定您不是在坑我吗?”
柳安阳的脸色变了又变,有些不好意思。
“呵呵…呵呵…我说一句都是误会,你信吗?”
陈天行顿时嗤笑一声:“我信。”
柳安阳仿佛松了一口气:“你信就好,其实…”
“我信你个鬼啊。”
柳安阳顿时一滞,脸色都被憋得通红。
“其实,这都是误会,我刚刚就是跟他们开开玩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你也不要对我产生误会,其实我还是为你好的,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并且是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你,要相信我。”
他说的一本正经,十分郑重。
陈天行呵呵一笑:“相信你?”
“相信你我恐怕马上就要万劫不复,不得好死了。”
“唉。”
“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摊上你这样的城主。”
柳安阳咳嗽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主要是觉得自己被戳穿了,脸上过意不去。
如果没被戳穿,其实都无所谓。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作为一名城主,他可以不要脸,但是也必须要脸。
这是一门学问。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
“小陈同学,我不得不郑重声明一句,刚刚那确实是误会,我作为一城之主,怎么会骗你呢?”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你要相信,对你,对你父亲,那都是一片赤诚之心啊,刚刚那确实都是玩笑,只是没想到他们这群人这么经不起玩笑。”
“他们还以为我说的是真的。”
“我敢对天发誓,我刚刚说的都是假的。”
“你要是不信,我发誓给你看看。”
他寻思着,他都这么说了,这个陈天行应该不会为难他了吧。
结果,陈天行还是非常认真的看着他,表情严肃,十分严肃,一点也没有弄虚作假的颜色。
“嗯…那城主大人你发誓吧,我们在这听着。”
“只要我感受到了你的真诚,我就信你。”
柳安阳:“???”
真是翻了天了,他就是随便那么一说,这小子还真就上脸了?
这多尴尬啊。
众所周知,誓言是不能随便发的。
尤其是强者,越强的人越不能发,他越受到天道的制约。
或者说,是馆主。
只要是强者发誓,那大多数都会应验的。
前提,如果做不到的话。
如果做到了,那肯定就是好事,如果做不到,那很对不起,一起玩完吧。
面对天威浩荡,哪怕他是一城之主,也不敢随便乱开玩笑啊。
那可不是弄着玩玩。
弄不好,是会死人的。
也正因为如此,他连连摇头,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不行。”
“我乃一城之主,这金口玉言啊,岂能随便发誓?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就对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好了,就这样,现在你也来了,他们也来了,你们之间有事该商量的就商量,就不要跟我扯来扯去了,我走了。”
“告辞。”
“告辞告辞。”
柳安阳不由分说,就直接离开,懒得跟他们吵。
陈天行看到这里,脸上也没有变化,就看他离开,然后看向那剩下的老师们。
“诸位,不好意思,让您们久等了。”
那些老师本来都很着急,一个比一个急,但现在真的见到人了,他们反倒是淡定下来,面对陈天行的这句话,他们一点也没有波动,反而是连连摇头:“不急不急,我们都是一群有耐心的人。”
“我们等得起。”
“只要陈小友愿意出现,那么我们无论等到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是极是极,说的太对了。”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