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徐纸歌的瞳孔收缩，看着西琳的身体，一股危险的感觉从内心深处衍生了出来，这是一种超脱凡尘的力量，而这种力量上一次接触，那还是全盛时期，何伍的身上才接触到的。

“人类。”那股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徐纸歌的脑海之中，而这一次不再是那种冰冷不夹杂一丝冰冷的声音，而是带着浓浓的嘲讽，嘲讽徐纸歌仅仅是一个人类，嘲讽徐纸歌的不自量力。

“同样是...但你们之间的差距还真大。”崩坏意志的声音在徐纸歌的耳边响起，徐纸歌不知道，崩坏之神口中的另外一个人是谁，但内心却抽动了一下，好像是自己又失去了一个对自己而言，极其重要的人。

山洪引泉水，不知道为何，原本保持了许久，休养了许久的修养在听到这崩坏之神这句话的时候，如同破提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同样是用刀的，用着相同的血脉，可是你就是远远的不如他。”崩坏意志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徐纸歌的脑海之中，但是这一次，徐纸歌已然没有去听，或者说，他现在压根就没有理智，没有意识去听这些话语。

崩坏之神的声音就像是过耳之音，没有进入过徐纸歌的脑海之中。

而现在，徐纸歌却像是崩断弦的琴一般，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只想，只想将在场的所有东西摧毁！

人也好，律者也罢，崩坏兽都可以。

徐纸歌两眼通红，手中的月璃发出悲鸣之声。似乎在劝自己的主人，别陷入无尽的怒火之中，但是现在谁说话都没有用了，在徐纸歌眼中，这个世界已然是红色，一股血腥之色。

让这个世界在添上一丝红色，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还真的是不堪一击的意志。”崩坏之神的声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真的，真的彻底消失在了徐纸歌的脑海之中，再也没有出现过。

忽然间，黑白之色的结节消失不见，徐纸歌通红这双眼，死死的盯着西琳。

撕碎她，撕碎她，给徐家报仇！

脑海深处，一个如同深渊之下恶魔的声音不断的在徐纸歌的脑海里回荡，而徐纸歌现在依然失去了判断能力，失去了思考的力量，他现在也不在去思考，只想着，发泄自己内心之中的怒火，将这数万年以来的怒火发泄干净。

给徐家报仇。

这是徐纸歌，也是徐团的心病，他们都出自徐家，也是徐家覆灭的见证者。他们都是孤独的人，活在一个孤独的世界，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道路，但道路的尽头，却是同一个目标。

复仇！

“去死！”徐纸歌的声音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比起将其说是人发出的声音，不如说是一头野兽，一头发怒的野兽发出的嘶吼声更加贴切。

“咳咳咳，”西琳摸了摸自己的伤口，脊背上的刀伤还在留着鲜血。但是她现在还面对着一头已经发怒的野兽，尽管这头野兽受过极重的伤。

“这个疯子，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伤口在这样下去，会死么？”西琳看着徐纸歌，她自己也清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徐纸歌更不听不到她的话语，现在的他，已然是被内心深处那一头野兽给占夺了身体。

“去死！”徐纸歌一声怒吼，手中的月璃已经死去的光泽。像月璃这种刀是有灵性的。至少月璃清楚，什么时候该发挥作用。

徐纸歌不在乎，斩冬刀法再一次挥舞了起来，却看上去有些杂乱无章，就像是一个疯子，在拿着宝刀瞎闹一样，但是、。。

偏偏这个疯子有着超凡的实力。

西琳仅仅是躲避徐纸歌的刀气，就显得十分的狼狈，人在怒火之中，能够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力量，同理，他的智商，他的理智也都会降低百分之两百。

徐纸歌在陷入疯狂的战斗，而同样，他身上的崩坏毒素也在蔓延，身体对于崩坏能的抵抗力不断的在降低。

浑身都是汗水，与其说是汗水，不如说是血水。

因为徐纸歌流出的汗水居然是红色的，就连眼眶都控制不住，流出一行血泪，眼球充血严重，依然是通红之色。

“徐纸歌！”德丽莎在下面大喊，她看得出来，虽然徐纸歌现在站在上风，但是他的身体...天命基地也传闻，说神明有一个神秘的拿刀男人，实力极其强大，但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崩坏暗算，身上带着崩坏毒素，不能够接近高浓度的崩坏能，并且不能参加崩坏战斗，否则，轻着变成强大的死士，成为人类的敌人，重者直接爆体而亡。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倒是隐隐约约之中德丽莎感觉，这个传闻说的就是徐纸歌。

用刀的，实力强大到压制律者，而且徐纸歌身上并没有明显伤口，但是渗出的血汗告诉德丽莎他坚持不了太久。

这一切的一切太像了，这不就是传闻中说的那样么：尽管德丽莎在下面大喊，但陷入疯狂之中的徐纸歌又哪里能够听到德丽莎的声音，

伴随着徐纸歌怒气的高涨，徐纸歌的挥舞剑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就连空之律者西琳想要躲避都有着极大的难度。

忽然间，在战斗最为激烈的时候，徐纸歌吐出一口血雾，以表达他的身体已经抵达到了极限，而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三分钟罢了，但仅仅是这三分钟，西琳的身上已然多出了数十道伤口，刀刀入了血肉，鲜血灌溉了西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西琳见到自己还手的机会已经到来，出现在徐纸歌的身后，徐纸歌自然反应极快，一刀朝着背后砍去，西琳来不及回防，直接被击中。

刀虽然斩到了西琳，但是...

徐纸歌从天空坠落了下来，而西琳却看着自己的伤口迅速的复原，好像，自己的身上的伤口，转嫁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但是刚才那一刀，好像..

好像打到了自己与崩坏之神的链接，比起先前的那几刀，这一刀带来的痛苦是西琳这辈子遇到过最最痛苦的一刀，尽管有崩坏之神转接伤害，但疼痛感还是让西琳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