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在烦躁的张淑萌,看起来就扎眼了。
“我说萌萌你是不是患有轻微幻想症,以为你自己就是生活的主角,自带主角的光环,同时伴随着有玻璃心、矫(情qíng)病等并发症?”
原本带着一般戏谑状的话,张淑萌听了尤为不顺心了:“我有说错吗?在你家,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也就忍了,那是因为你妈愿意这么服侍你这个妈宝男。搬出来住了,你也继续这样,每天都是在公司吃完才回来,我就带着孩子去我妈家蹭饭吃。”
绕了大半圈,严子信才知道她这无理由的(情qíng)绪是从哪里来的。
他说道:“我是工作,工作完总要跟同事聚聚聊聊,总不能他们请吃饭了一次,我就一顿都不请回去吧?更何况我们公司有重大改革,就是关于我部门的。”
张淑萌手一扬,表示不想继续听他聊工作,说道:“就你需要工作,我就不用工作了?你下班回来不是翘着二郎腿,就是在那里悠哉玩手机。我呢,既要工作,又要hold娃,太不公平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跟同事吃饭了。”
严子信觉得她真是公主病又犯了,慢慢回过头去说道:“我都说了,我就是跟陈勤还有曾丹敏吃饭,以后不会有下次了,你满意了吧?因为曾丹敏要回去上海了,我们部门估计也要淘汰了,到时候我估计自己都要卷铺子走人了。”
本来还想下班跟她聊聊工作上的转变,但是张淑萌的这个态度让他实在说不出来。
这会儿的张淑萌其实也是个矛盾体,一方面她不认为自己吃曾丹敏的醋,另一方面,他在提到同事时,自己的心里确实很酸。
“你是心里舍不得对吧,这么青睐你的小姐姐要离开了,心(情qíng)不好了”
严子信彻底无语了:“你真是跟你妈越来越像了,有少女的综合幻想症。”
这严子信不是第一次连说到自己的母亲了,忍不住吼出声:“严子信,你良心被狗吃了,怎么动不动就说到我妈(身shēn)上。我妈在这的时候,对你哪天不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现在我妈没在我妈这边住,你就忘了她的好了?你对我有意见你就直说,不要连累到我妈。“
真是忘恩负义的家伙!气死人了!
忽然,严子信感觉头发被人大力地揉了下。说是揉,更像是搓,搓面粉一样。
是的,张淑萌使劲地搓着他的头发,嘴里还喊着:“叫你老是在我面前损我妈。叫你再得瑟。”
严子信赶紧抓住她的双手,让她停止动作,还试着跟她隔着一定的距离,这女人发起飙来那真是张牙舞爪的,令人可怕。
或许在以前,自己认为她是特别的完美,但是在一起相处之后,严子信才发现原来她是有缺点的,原来她也懒惰,原来她在家里面的时候也非常的邋遢,渐渐地相处时间久了,对于另一半的嫌弃也与(日rì)俱增了。
“刚才叫你晒宝宝的衣服晒了没有?”张淑萌想起这事问了一句,然后往沙发上用力一坐。
严子信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便回答:“还在宝宝洗衣机里,等会我就去晾。”
张淑萌惊了:“你这是故意的吧,方才应得好好的,却忘记了。你不能这么懒惰的,这是我们的小家,没有父母帮忙,什么都得我们自己做,你得分担家务,你上班,我也上班,总不能孩子的事(情qíng)全部我包了,在我家,家务活全部都是我爸做的。”
严子信理了理头发,对着她讨好一笑:“我都说了,我是忘记了,等会我就去晾。”
张淑萌不依,催着他立刻去晾衣服,免得他等会又找什么借口给忘记了。
但是严子信动都没有动,张淑萌便生气了:“你不能这样啊,什么家务活都是我干,这样我会累死的。“
严子信解释:“我没说我不干啊,再说平常我不是洗过碗,擦过桌子嘛。这衣服迟点晾有什么关系?我们先抱抱好不好,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不要,我现在需要的是私人空间。“
张淑萌双手交叉摆放在(胸胸)前,语气冷淡,为何自己的那么一点小要求,他都不愿意配合?
“这里是我们的小家,你需要什么私人空间?白天你上班,给你的单独时间还不够多吗?你至少还有孩子陪伴,不孤单的。“
严子信不解了,住在一块,她需要私人空间做什么?
再说,什么叫做她的私人空间?难不成自己还是外人?
“说这种话,也许你会觉得我矫(情qíng),觉得我是在为吵架找借口,其实真不是,我说的都是我的心里话。我忙完工作,回来还得忙孩子,忙家务活,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时间,刚想静下来忙下自己的事(情qíng),结果你又说要二人世界了。我真的好累。”
结了婚,才知道没有人真的可以把生活过成一首诗,就像是有句话说的,甜蜜只是人生中的一小部分,这苦难才是人生的常态。
再轰轰烈烈的(爱ài)(情qíng),最后也会回归平带,再幸福的婚姻,也会有鸡毛蒜皮。
“那你想我怎么做?我什么都听你的,结果你又开始抱怨了。”
严子信想这女人还真是(情qíng)绪化。
“你压根都不理解女人,那段话很出名,怎么说来着。还真是我们这些有家庭的女人心声。那话大概是说,不需要你陪我去多么高档奢华的餐厅大快朵颐,也不需要你陪我去异国他乡享受别样的风土人(情qíng)。要的只是你能陪我做一顿饭,然后好好的坐下来,一起品尝。”
严子信忍不住冷笑说道:“呵…这搬出来住是你提出来的,你说我爸妈管束太多,让你生活得不习惯。现在你适应不了又到回来说我不干家务活,你在家里是公主,我不也是在家里没干过半丁点活?我都说了,你若是放心,完全可以将孩子放在我爸妈那边的。现在孩子都会自己走路了。”
严子信想想,在家里,什么都有父母帮忙着,这扫地晾衣服的事(情qíng)哪里需要他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