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在的,严子信心底也扪心自问,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也是难以回答出来。
他心里甚至是抱怨着这问题到底事谁发明出来的?现在人们已经把它作为考量一个老公(情qíng)商高低,或者是故意为难老公的一道题目了。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个题目出的本(身shēn)就有一定的调侃(性性)。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一方。”
张淑萌不肯罢休,继续追问着:“选一个,你必须选一个。你选了,我就不生你姐的气了。“
“这问题我不答,根本不存在这样的假设,换句话来说,那你说我跟你爸同时掉在水里了,你说你先救谁?“严子信故意戏谑回去。
张淑萌抿抿嘴,托腮应道:“你们两个都会游泳,叫我这个旱鸭子去救你们?有没有逻辑?“
最后两个人就因为这“千古难题“而开心笑了。
“这回家吃饭,宝宝心里还是有点委屈,怕看到你妈跟你姐。”张淑萌故作可怜巴巴的样瞅着他。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让你乐一乐。
明明是个富二代我却自己上班挣钱明明可以开豪车我却每天挤公交明明可以靠脸吃饭我却每天这样努力着这就是我和明明的区别。”
许久,也不见张淑萌笑。倒是严子信自己笑了:“我讲的笑话有这么冷吗?不至于吧?”
他当初看到这短笑话,真是乐了半天,难不成自己笑点低?
“真不是一般冷。好了,快到家了,不跟你拉扯这些芝麻皮小事了。”
看在严子信的份上,张淑萌决定小事化了。
晚饭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坐在一块吃饭,似乎这顿饭是张淑萌嫁进来严家后,最为团圆的一顿饭了。
公婆的神色,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风平浪静,似乎就是没有争吵过一样。
哥嫂依旧是话很少。
林乐妍话依旧比较多,又是给严振海夹菜,又是给林尚云夹菜的,乖乖女形象。
还一直招呼着徐巧巧跟张淑萌,多吃点酸甜排骨,长点(肉肉),俨然一副大姐大的形象。
多变(性性)的林乐妍,让张淑萌不解了。
对比起林乐妍,张淑萌跟徐巧巧都显瘦。
“怎么那么短的时间又回来了?“徐巧巧印象中,林乐妍就是(春chūn)节才会回来几天的,这隔严子信结婚的时候,好似上次回来才没多久。
林乐妍一听这问话,就知道徐巧巧还未知(情qíng),不过这也不奇怪,家里历来发生了任何事(情qíng),她跟严子诚通常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林乐妍找了个借口说道:“噢,我是回来顺城考个证。“
她也了解哥嫂的(性性)格,不属于那种多问的人,所以也不必担心会被戳穿。
饭后,徐巧巧夫妇回到自己的房间。
严子诚一如既往地玩着自己的手机,徐巧巧在叠晒干的衣服,似乎很多疑问,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有没有感觉,今晚吃饭都怪怪的?“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严子诚喃喃地应了句:“哪里怪?没注意。”
徐巧巧坐在(床床)沿上面对着他,接着说道:“你不觉得这乐妍回来得太频繁了么?你爸的脸色好像也是怪怪的,还有那个张淑萌,平(日rì)见她话也(挺tǐng)多的,今晚好像特别安静啊?”
严子诚不想继续探讨这样的问题,随便敷衍一句:“我在吃饭,没注意这些,你管人家那么多做啥?”
徐巧巧顿了下,依旧不死心,接着问句:“你爸总不是人家吧?你看他那脸色,我真觉得不大好,昨天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他气色就很好。难不成回来又做噩梦了?“
想想唯有这个原因说得过去了。
严子诚放下手机,站起(身shēn)来说道:“你这是想多了,我们过自己的小(日rì)子,管人家那么多闲事做什么?人家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她说不说话又关你什么事(情qíng)?”
“无语。冷血动物一样,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话说,经过这一次,我对你爸可是改观了不少。”
徐巧巧这两天在医院里陪着严振海,从聊天等各方面,发觉他还是(挺tǐng)好相处的。
“你该不会就被他那15万给收买了吧?”
严子诚话刚说完,徐巧巧就将食指放在嘴边嘘道:“你这么大声做什么,你不怕被人家听到么,你爸可说了要保密的。”
严子诚没再理会她,说了句:“我洗澡去,不聊了。”
而另一个房间里,林乐妍还有严子信在跟母亲谈心。
“什么都比不上健康,你这样生闷气会让你(身shēn)体吃不消的,你看爸他都释怀了,都已经出去散步了,你为何就不放开一步呢?”
林尚云半躺在(床床)上,对于女儿的话,依旧沉默着。
“我昨天都劝说爸很久了,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就不要跟爸这般怄气了。(身shēn)体是自己的。”严子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劝说着。
“要不,去深圳住几天?我带你附近转转,世界之窗,欢乐谷这些景点都很漂亮,或者是去大梅沙看海也行。”
林乐妍最终想到了散心。
林尚云终于开口说话了,“我是心寒啊,这么多年他都这么防着我,觉得我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后妈,不会对他的亲儿子好。他的意思就是他准备交待遗嘱了,这就等于是说,他交待遗嘱都是只跟那白眼狼说。
我当他们是一家人,人家却怎么对我,婶婶婶婶叫个不停,这些年我每天做饭买菜洗衣服刷碗筷的,做牛做马伺候他们爷俩,难道还不足够吗?严振海他这是翻脸不认人。
当初我应该翻脸的,谁的儿子谁养,又不是我亲生的,我没义务养他!”
女人在头婚当中遇到了翻脸不认人的(情qíng)况已经很痛苦了,更别说在二婚了。
对于离婚的她来说,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如果轻信了一个男人,婚后却被他翻脸不认人,那种被辜负的感觉,会让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话别说得这么难听,等会哥跟嫂子都听到了就不好了。要知道,我是这个家中最可怜的人了,唉,真是同人不同命。我最羡慕哥跟子信了,一个有爸疼着,一个有妈关照着,就好像我是多余的一样。”
林乐妍看了几眼一旁坐着的严子信,将心底的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