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还有三人尸体,倒在血泊,几个士兵败退,道人忙上前道,“多谢道友相助,一时情急,牵扯道友入内,还请道友谅解。”
廖文见道人语气诚恳,便也没有了计较的心思。
面对生死危机,大声求救,也是人之常情,再者,哪怕道人不曾开口,他也是准备出手的。
不为其他,同为道修,好说话,这里人生不熟的,也好找个向导。
“道友,竟然不知此地?”道人听到廖文不识密林古道,一阵吃惊,随后说明道,“此地名为朝圣道,长万里,直通大瀚王都.......”
“那刚刚的是......”
本来廖文还以为,那些披甲胄的武修,仅仅只是配备精良的匪寇,听得道人所言,此地朝圣之道,连野兽都没有一只,更别是匪寇了。
道人知晓廖文担心,道,“道友放心,他们在王都是有些势力,不过在进入王都之后,律法严苛,他们不敢乱来的。”
话虽如此,不过才刚来就得罪了人,总感觉不太好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道人看着也是一个闲散道人,怎么得罪王都权贵,廖文有些好奇的问道,“此地虽近王都,不过是依旧属于王都之外,道友又是如何得罪了他们?”
“这是个无妄之灾,来时遇到其人出行,本意躲避,竟然是个龙阳之好......”道人抱身打了个冷颤,道,“没想到,在王都也有这种人。”
廖文多看道人一眼,长得唇红齿白,格外清秀,此等相貌,却实极为符合,大众审美,无论男女。
长得一般,反而是安全很多。
在两者加快速度之下,很快到了王都,王都恢弘大气,远非魏家城可比。
无论是道人,还是廖文都是一阵的惊叹,
过了守城卫兵,进入王都之中,其中繁华,也是为之惊叹。
有几个人,穿着跟道人一般样式的道袍,往他们跑了,领头的青年,担心道,“易烟师.....师弟,你怎么这么迟才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多亏了廖文道友,我才能脱身。”易烟道。
领头青年,见廖文与易烟靠的近,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却无人察觉,和善道,“在下易言,如若改日相见,廖道友来我水月门,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的招待一番。”
“道友客气了。”
廖文不经意的挪开一步,准备离开,道,“那么,廖某便先行离去。”
“廖道友且慢!”易烟出言。
“嗯?”
“廖道友,此行前来应该是为了天缺阁而来吧!”易烟笑道,“廖道友,无需惊讶,其实我们水月门的门人,其实也是为了天缺阁,一年一度的招募而来,不如道友与我们同行,也好做个伴。”
“没错,没错.....”领头青年也点头附和道。
“谢过,易烟道友的好意,不过廖某来此并非参加招募,只是拜访前辈。”
对方盛情邀请,不过廖文还是免得去扰别人的清净。
易烟有些遗憾,道,“那么我们也不好再阻拦道友,便就此别过。”
“不能一起同行,那还正是遗憾......”领头青年的开心,都有点难以掩饰了。
“他的身边怎么都这种人,看来他是难逃魔掌。”
领头青年一些细微的表情,如何能逃过廖文的眼睛,他默默为易烟默哀一息。
王都繁华,且占地极广,分作多区地域,有些地方进去了,别人把你杀了,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照着地图,走了半日,走到府门前,高高悬挂匾额,挥洒墨府二字。
“阁下是?”
家奴见到廖文在府门前徘徊,上前问道。
“家师,乃墨谓故人,有一封书信,要送与其一观,不知可代为传达。”廖文道。
“书信啊。”
家奴冷淡下来,什么故人,好友,每年都有这种的装膜作样,套近乎的人,他是极其的不屑,不过规矩就是规矩,还是接下了书信。
“谢过,阁下。”廖文称谢后,便离开。
只不过家奴,一脸的高傲,不曾回话。
拿着书信,往内院走去,正好撞上送奏折的人,看了看这堆成小山一样的奏折,他将书信插入底部。
魏府。
魏家在王都之中,亦有府邸,时常有人在此,以免王上寻之不得。
校场上,一个抡着斧头的大汉,练着武艺,哪怕竭力压制力量外泄,方圆一里之内,依旧无人敢近。
魏狂抡着的大斧,重量何止万斤,练习武艺,已经是过去一天一夜,可也丝毫不见疲惫,只有一身无处发泄的力气。
“无聊,无聊,实在太无聊了,明明还是跟朱紫打的正激烈的时候,竟然轮到我来看祖宅。”
越想越憋屈,魏狂实在的按捺不住性子,呆在一处,无事可干,对于他而言,比起单枪匹马面对千军万马,都还要难受。
“将军,军中有命令传来。”
“是战况困难,要我前去支援?”魏狂满脸喜色接过书信,不过看完连却黑了,道,“白云仙人那个老东西,又搞这么多小动作,有人未经上报,擅自离开魏家军,如今正在王都。”
“找,派所有人都去找,就算把王都反过来,也要把廖文找到,带回魏家城,军法处置。”
魏狂下完命令之后,便又回去练武了。
区区一个逃离魏家城的道修,并不值得他亲自去,而且他也提不起兴趣。
墨府。
墨谓在天缺阁不算身处要职,不过却是中坚的人物。
中坚人物,听的不错,不过却有点不上不下,在外人看来风光无比,不过忙碌起来,也是忙到发疯啊。
一连批阅数日的卷宗,墨谓也不禁感觉到一阵的疲倦。
“书信?谁的?现在哪有这个闲工夫.....”
将卷宗上的书信拿起,正准备丢到一旁,却又硬生生止住了,信封的纸张有些特殊,好像是只有他师门才会用的。
“这是.....”
“怎么把书信放在这么后的地方!”
墨谓这一大堆的卷宗都懒得理会,刷一下起身,招来送卷宗之人,几经折腾,找到那个家奴。
“什么!?”墨谓勃然大怒,道,“你竟然让他自己走了!!!”
家奴吓的瑟瑟发抖,在他的记忆里,家主还真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快点,派人去将他找回来。”
“主上.....”总管附在墨谓耳边,言说。
“魏家的人,已经是在府附近走动了?”
“还是迟了一步。”
“你下去领罚,受百鞭之刑。”墨谓冷冷看了家奴一眼。
家奴的脸色,一片苍白,百鞭之刑,在受过之后,他就算能活下来,也只剩下半天命了。
“师弟,你坚持住啊,千万不要被魏家找到。”
墨谓当即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