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赵兄弟,实不相瞒,现在的江湖,可以说是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一盘散沙。”
赵少阳:“一盘散沙?从何说起?”
李重反问:“赵兄弟真的不清楚?”
赵少阳坦然回答:“我从前一直待在衡山上,这是第一次闯荡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很不了解。”
康文渊:“我倒是略知一二,但因为不喜欢江湖上的争斗,听到的也不算多。”
赵少阳:“不错,李兄,你不如说说江湖上的正派吧。”
李重:“正派有很多,但实力最强的,只有十个。它们分别是青城,衡山,华山,神剑山庄,狂刀门,昆仑,峨眉,少林,武当,雪山十大派。”
赵少阳:“那这十大派中,哪个门派的实力最强?”
李重:“目前看来,应该是武当派。他们一共有六位顶尖高手,号称武当六绝,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赵少阳十分佩服:“这么厉害?那武当派可真是不得了啊。”
李重话锋一转:“不过,武当派这六位高手并不团结,甚至互相不服。尤其是云万里和林千山,更是势同水火。”
赵少阳更加好奇:“哦?他们因何矛盾?”
李重:“云万里是武当派有名的酒鬼,生性懒惰,不喜欢修炼武功,只喜欢到处闲晃,但他智慧超群,武学上的造诣也不低,五雷天心掌名震江湖。”
“林千山正好相反,他资质普通,但很有责任感,勤学苦练,将武当绵掌和太极拳修炼到了很高的境界。”
“林千山对于云万里得过且过的态度极为不满,双方只要见面,便剑拔弩张。他们也是武当派年轻一代弟子中最为出色的两个,都有可能继承掌门之位。”
赵少阳暗自吃惊:“这武当派还真是有趣啊。”
康文渊:“赵师兄,这两人我都亲眼见过,尤其是那个云万里,对任何人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永远睡不醒。”
赵少阳:“原来如此,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和这云万里好生聊聊。那剩下的门派呢,年轻一代弟子中,有没有剑法很强的剑客?”
李重:“说到剑法,那便要提昆仑派大弟子姬月明了,他本是魔教女子和昆仑剑侠所生的孩子,继承了魔教和昆仑两派剑法精髓。”
“他自创了一套惊魂剑法,威力很强,有十步杀一人的本事。”
赵少阳:“哦?魔教和昆仑派?”
李重:“不错,当年他父亲背叛了昆仑派,和魔教女子在一起,生下了他。后来,他父亲死于魔教之手,他母亲在为其报仇之后,又挥剑自刎。”
“这一切都是姬月明儿时亲眼所见,对他形成了巨大打击。从那以后,姬月明便成了性格孤僻之人,没有什么朋友,在昆仑派也受到孤立。”
赵少阳:“那这么说,是他师父收留了他?”
李重:“不错,现在的昆仑派掌门正是他父亲的师弟。”
赵少阳恍然大悟:“这个姬月明还真是可怜啊。”
康文渊苦笑:“我见过姬月明,那家伙很不好惹,千万不能得罪了他。否则的话,他的长剑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重:“康少侠说的没错,姬月明有仇必报,任何人敢挑衅他,都会被他好好教训一番,轻则受伤,重则武功全废。”
赵少阳话锋一转:“那你呢?李兄,你的身世如何?”
李重面色沉重:“我的父母是被一伙强盗所杀,我也是亲眼所见,后来师父杀了那伙强盗,并且收留我做入室弟子,我从此嫉恶如仇,发誓要杀遍天下恶徒。”
赵少阳:“原来李兄也有这么悲惨的身世,很抱歉,或许我不该问的。”
李重摇摇头:“赵兄弟客气了,你我既然是兄弟,就没什么不能说的。若是外人,我绝不会跟他们说这些事。”
赵少阳又问:“那邪派呢?青衣楼是什么情况?”
李重望向窗外:“这青衣楼是个非常可怕的帮派,他们的成员都是杀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在几个月前,铁拳门被他们盯上,惨遭灭门。”
赵少阳:“灭门?那铁拳门的人全部都死了?”
李重点点头:“不错,当时我亲眼见到了满地的尸体。可我也无能为力,青衣楼始终躲在暗处,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更没有人能猜到他们要做什么。”
赵少阳:“那青衣楼的楼主是何人?你知道吗?”
李重:“这我倒是听师父说过,那个人叫慕容笑,擅长十一种顶尖的杀人功夫,实力深不可测。”
赵少阳睁大双眼;“这么厉害?那慕容笑的身世如何?”
李重:“他年轻时曾经是魔教弟子,后来又偷学了各大派的武功,再加上他拜很多旁门左道的高手为师,最终变成了非常可怕的高手,建立了青衣楼。”
“传言他拜师的那些邪道高手后来也加入了青衣楼,这些人比魔教还要残忍,只要有足够的金钱和利益,他们什么事都可以做。”
赵少阳:“我明白了,那江湖上有没有人可以和慕容笑一较高下?”
李重:“从武功来说,只有武当派掌门诸葛灵与其实力接近,他的纯阳功,三花聚顶掌和太极剑法都是江湖上顶尖的绝学。”
赵少阳:“那这么说,正派之中,诸葛灵的武功最高?”
李重:“不错,十多年前,诸葛灵就曾在武林大会上胜过各派掌门,成为盟主,但后来正派分裂,他的盟主之位也失去了。”
赵少阳:“分裂?正派为何会分裂?”
康文渊苦笑:“当然是因为野心了。”
李重面色严肃:“不错,没有人甘心一直寄人篱下。”
赵少阳:“那正派还会结盟吗?”
李重:“当然会,他们三年前就曾约定,一旦时机成熟,便再次举行武林大会,到时候,各派掌门都会前往,以武功和声望来决定谁是武林盟主。”
康文渊摇摇头:“哎,看来大家又没办法和平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