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三月浩劫 造天计划
天荒不老城外一战,燕霏実布计连环,终使袭灭天来落入陷阱之内。城外一战引动风云色变,正道人马兵分两路,风水禁地被破同时,异度魔界之势力同受重创。
昭穆尊、尹秋君亡于六弦之首剑下,罪恶一声划上休止;哭麻衣拼死护主保着彝灿天脱离战局,但身受重创,终也伤重难治;吞佛童子被擒,魔界数员魔将战死;袭灭天来狼狈退回火焰魔城。魔界之众,声势大衰。
而此刻的天波浩渺之中,苍正运化道元,为围杀袭灭天来未果的翠山行等人治愈伤势,驱除体内毒患。异于中原之毒素,残绝狠辣,纵是以苍之不凡修为,祛除之中,亦感棘手非常。
“翠山行,你们围杀袭灭天来,到底发生何事?”苍左手按于白雪飘,右手落于赤云染身上,一旁伤势较轻的翠山行则将事件始末缓缓道来。
“吾等按照计划围杀袭灭天来,确如预料,袭灭天来元功大损,但战中,一身怀超凡毒功之人闯入,纠缠我与赤云染,白雪飘一人不敌袭灭天来,被其脱逃,其后此人与我等三人缠战若久,其间我们三人皆不意为其毒功影响,担心有失,无奈抽退。”
“毒功?”苍思索着,接着问道:“其人相貌如何?”
“不似中原之人,更像西南夷族。”翠山行回道。
苦境武林之大,势力之多,纵然是西南夷族,势力之错综复杂,亦远超常人想象。想要找寻一人,谈何容易。
与翠山行不同,苍闻言,只是点了点头道:“此人出现,救下袭灭天来,或是魔界之人,或是另有意图之辈,既然现身,未来必然还有动作,关注即可,先将目标,着眼当前血泪异象之事吧。”
“是!”
风水禁地被破,众人虽是成功带出素还真之遗体。
然而,与江湖传闻不符,禁地被破,泪阳异象仍然存在,无数苦境百姓仍是生活在痛苦之中。
眼见破除禁地无用,众人自知中计,只能将目标转移他处,以求得其它破除异象之法,然短暂时间之内,却是全无下落。
“文武冠冕?寂寞侯?”
武都大殿之内,听完燕霏実玉梁煌不由意外。
意外的名字,意外的称号,意外的人,让此次袭灭天来败而不死之事,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玉梁煌甚至都在脑海中想象出了那位病侯在幕后翻云覆雨,指点江山的模样。
“梁皇知道此人?”
“列举苦境智者,此人可在前十之列。”
霹雳宇宙,苦境世界,武者、智者、王者,多如过江之卿,将寂寞侯名列前十,这已然是极高的评价。
但燕霏実确实没半点意外,一局棋,一场对谈。已让燕霏実认可寂寞侯其人,文武冠冕,武之一字,尚不得知。但文,确实当的上冠冕之称。
“愚者与其交流,其应非魔界之人,相助袭灭天来脱困,是另有图谋。”
“依你所见,图谋为何?”
和玉梁煌所知道的原本历史的寂寞侯不同,现今的这位病侯过早浮出水面了,更似与其它势力有所联合,叫玉梁煌摸不清其动向。
“无他,浑水摸鱼尔。”
魔界若退,则台面上之势力将皆属同一派系,虽会互相戒备,然都不会主动动手,局面僵持的情况下,武林中的任何一点异常现象则会被无限放大。
相反,魔界一日不退,正道的目光就需始终关注于魔界之上。
浑水才可摸鱼,这是燕霏実同寂寞侯之间的共识。武都也需要一个敌人,作为拓展势力的借口。
“嗯,眼前泪阳异象待解,还不可分心。至于寂寞侯,军师或可以一事作为调查方向。”
“嗯,何事?”
“昔日南武林之浩劫,造天计划!”
久远之前,曾有六人齐聚,以“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因能而害仁。”为宗旨,发起以改造武林为目标的秘密计画,最终目的乃是消除武林纷争,建立大同世界。
这六人身份不明,仅以号流传,分别乃君、绝、书、剑、飞、仙,六人于当年三月其间,以南武林为计划之起点,广发请帖予各派掌门宗师,不从者以强掳之,并将受邀前来的众人困于横云山的桃源边境之中,为时三个月之内,南武林陆续有七十九个派门首领失踪,二十八个门派被灭,当时人称“三月浩劫”。
但不知为何,不过短短时间,六人中的五人便已销声匿迹,唯有剩下一人——绝,流窜在外,常年处于法门追捕之中,其真实身份正是西南之地黑夷族族长——无赦天靡·毘非笑!
而在中原法门,正在明法殿主持事务的法门教祖三弟子——聂商,再收传书,数日引来紧蹙之眉宇,渐渐放松开来。
聂商为法门辅执,为人恭谦有礼、循规蹈矩,凡事奉循法门教条为圭臬,相较于性情极端,为人严正,刚愎自用的法门大弟子卫无私,更受教祖信赖。也因此,法门教祖闭关之时,选择聂商代掌法门。
不久之前,法门教祖千金殷芊嫿为法门法门大弟子卫无私之时,愤而出走,欲上武都一讨公道,却是下落不明,传书武都,武都回信未见殷芊嫿之身影。见状,聂商只能调动法门力量找寻,却是徒劳无功。
“是师尊的回信吗?”聂商下首,是一身着湛蓝水袍,仪态不俗的青年,正是昔日的法门大师兄卫无私。
因为师弟为愁落暗尘所杀,卫无私怒而逼杀愁落暗尘一家,却为异乡人所阻,交手不敌帝单锋,被废去武骨,一身不凡,最终尽归凡胎。
“是,师尊言及近日便要出关,芊嫿之事,师尊会亲上武都询问。”聂商长舒一口气道:“还有,大师兄,你之伤势,相信师尊一定有办法的。”
“哈。”
卫无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转身往讲堂而去。
“师兄,今日还要去讲课吗?讲什么?”聂商问道。
“还是一样,法礼之道,不别亲疏,不殊贵贱。无论情由,一断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