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甲卫?”
“没错,就是玄兵甲卫。”一向放浪不羁的风不平说到这里,目光之中有着一丝凝重和追忆。
“当年大赵王朝企图进军仙朝,因此设立天地玄黄四大仙卫。”
“玄黄二卫,对应练气境,但若组成周天之数,合星元大阵,足以匹敌道基强者。”
“嘶…”周渔闻言,瞳孔猛的一缩,倒吸一口冷气。
“这玄土战将既可以傀儡代替,也可以人为本,若365周天之数就可形成与道基匹敌,那在这之上的天地二卫,又该如何?”
“地坤战将自然皆是道基强者,或是先天之上的宗师境武者,或是道基修士,由此组成的星元大阵自然也不惧金丹境。”
“而天乾神将更是足有108位。”
“108位金丹强者,大赵王朝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周渔心里粗略一算,顿时被吓到了。
只是如此强盛的王朝都被覆灭,看来仙门的实力,隐藏的更为恐怖,远不是如今所看见的这般简单。
“那是自然,当初大赵王朝地大物博,君臣一心,又广纳武林人士,天地玄卫更是险些成了凡俗军团编制…
如今大夏王朝之所以能人道昌盛四百余载,也是受了大赵王朝遗留的恩泽。
毕竟想要晋升仙朝,其前提之一必须是人道昌盛,而人道昌盛的前提,便是开启民智。”风不平一脸唏嘘的道。
“只是当初的大赵王朝还是太贪了,若只是将仙道之风引入,那我等也不会过多阻拦,反而会提供诸多帮助,但他万万不该动神道。”
“这是为何?我读了许多典籍,神道可以调和民间纷争,也可用来监管贪官污吏,为什么师叔会说不能动神道?”周渔沉吟一番后,疑惑的问道。
“是否是因侠以武犯禁,以神道约束,我等修仙者,便求不得逍遥?”
“修仙修仙,不是只在山中才能得逍遥,我等又不是卑微的祈求者,你且看如今大夏王朝一州之地宗门林立,武者过万,有受到影响吗?”风不平撇了周渔一眼,提点道。
“那是为何?”周渔越发迷糊。
按风不平所言,既然当时仙门并不介意大赵王朝建立令人想想都觉得恐怖的仙朝,那又为何会惧神道。
“正所谓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神道,不是那么好封的。”风不平指了指头顶,看着沉默不语的周渔,意味深长的道。
“承受不起,明白吗。”
“似懂非懂。”周渔回道。
“那就先不要懂。”风不平哈哈一笑,打开酒葫芦,高声道。
“你只需要记得,除非灵气隐匿,否则这个世界,谁想封神,就灭谁,不管他是谁?”
“师叔,我这好不容易按耐住,你为何又说这等耸人听闻的话语,故意来吓我。”周渔听着这杀气腾腾的话,颇为无语道。
“谁叫你小子和神道纠扯不清,走到哪都能碰见这种事,没准你这宿慧就是前朝某位大人物。”风不平眸子一眯,故作挤兑道。
“据说当年大赵王朝有一国师,精通神道阵法,且博学多才堪称天人,莫不是…”
“胡说,即便你是我师叔,这样污人清白,我也是会发飙的。”冷不丁的一句喝问,吓得周渔全身打了冷颤,连忙辩解道。
“我可是老实人。”
开玩笑,都说神道打打杀杀的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往自己身上拽。
“难怪紫阳师伯说让我不要太过探究此事,原来是因为这事。”
周渔心里有些发虚,但好歹心里素质过硬,明白这只是风不平在故意吓他。
若他真是那学究天人的神道国师,以奕剑仙门在修仙界的地位,又岂会看不出来。
“老实人才可怕。”风不平撇了撇嘴,大概是觉得自己说的太多嘴干,所以灌了几口酒,说道。
“如今你获得了葵水之金,炼制水系剑幡的主材料算是有了,我这里还有关于沉铁木的信息,你想不想知道?”
“炼制木系飞剑的绝佳材料?”周渔眼睛一亮,但很快反应过来,颇为无奈的看着风不平,半是妥协的道。
“师叔,你还说你不知道那洞府之事?”
“当初我也只是让你去采矿,也没让你做其他的事啊。”风不平带着些许无赖的口吻道。
“怎么样,去还是不去?”
“去。”周渔回答的很果断,虽然感觉咬的有些牙疼,但是想来自家师叔也不会害他。
毕竟关系到自己筑基之事,哪能没有风险,只是到时候自己可要小心些,取了木头就走。
“别那么紧张嘛,这样,你的水系剑幡我就帮你炼了,另外你有你紫阳师伯为你改炼的火阳剑幡。
到时候我在传你一份水火两仪剑阵,此二阵在手,道基之下你足够自保了。”风不平突然大方的道。
这倒真的有些吓到周渔了。
“师叔,你说的那地方不会特别危险吧,该不会又是一处神道遗地吧?”
“有可能,只是有可能,那帮人既然找到了龟山洞府,如果真有图谋,想来也不会放过那处地方;
反正你要找沉铁木,到时候若真是意外碰见,就趁机调查一下他们的身份,这也是一种试炼嘛。”
“紫阳师伯曾告诫过我,不要让我深究神道之事。”周渔脸色纠结,一脸犹豫。
“说吧,你还想要什么?”风不平撇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师侄自觉保命功夫差了点,不知师叔可否在传我一招剑遁之术。”周渔果断开口。
“没问题。”
“完了,这次真的是危险指派了。”周渔看风不平答应的这般干脆,内心一时无比复杂。
自家这位师叔平日了吃了那么多酒肉,天天醉醺醺的,还以为他是一位享受人间的备懒货。
万万没想到,这邋遢的外表之下,竟也有一颗镇守一方的珍贵内涵。
既然担心神道卷土重来,为何要一副选择放长线钓大鱼的姿态呢。
直接解决不是更好。
周渔心里苦,但是不能说,他又不是蠢人,耐心分析一番后,自然也就明白了自家师叔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