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儿一脸羞涩,捂着脸道:“不是姐姐想的那样。”
王冲:“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认识才一个时辰不到。”
“这么说,姐姐也还有机会喽?”
叶凌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王冲的另一边,淡淡的幽香飘散。
嗯…桃花的味道。
徐嫣儿却是诧异无比,连目光都变得慌乱。
在她的眼中,自己的这位姐姐就像是万年寒冰一般,对任何男人都不假颜色。
但现在,竟说出这等调侃的话语。
难道…她也心动了?
徐嫣儿心中一紧,只觉后悔不已。
早知如此,她就不找这位姐姐了。本以为是个不喜男色的老女人,没想到以前说出那些讨厌男人的话都是装的!
她咬着红唇,对叶凌花传音:“姐姐,妹妹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难道姐姐还要跟妹妹争抢不成?”
叶凌花浅浅一笑,传音回去:“这般男子,世间少有。姐姐又怎能放过?”
徐嫣儿面色微白,继续传音:“姐姐一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她抿着唇,看上去楚楚可怜。
王冲察觉到了异样,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时候,又一道人影破空而来,这是一个男子,丰神俊朗,气度翩翩,尤其是他的肌肤,比婴儿还要滑嫩,浑(shēn)散发出一种粉嫩粉嫩的气息。
“徐姑娘,叶姑娘。”
天蚕真君对二女拱了拱手,然后看向王冲,目光猛地一缩,双手忍不住微微战栗:“这位是?”
他感受到了压力,以及满满的恶意。
哪怕站在此人眼前,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徐嫣儿瞥了眼叶凌花,脆声道:“这位是道庭的王冲王道玄。”
她拉着王冲的手臂,又对王冲说:“冲哥,这位就是天蚕真君了,他所修炼的功法是《天蚕九变》,每次破茧,实力就会暴涨一次,他如今已经破茧五次,以法力而论,他在元婴境中堪称无敌。”
无敌…
王冲一挑眉,对天蚕真君拱了拱手,道:“王道玄见过天蚕道兄。”
此人的气息,如大海无量,深不可测,的确值得重视。
天蚕真君声色复杂,眼前的王道玄只有元婴初期修为,若是换作他人,他多少会有些不屑。
毕竟两个小境界的实力差距,已经堪称鸿沟,非天资所能弥补。
但面对王冲,他实在是无法轻视,甚至他还觉得自惭形秽,有种低人一头的感觉。
但是偏偏,他只是有些嫉妒,却无法对王冲生出任何怨恨,甚至还有种想要接近王冲,和王冲成为知心好友的冲动。
和传闻一般无二,谪仙降凡尘,风华惊世人。
天蚕真君心中感慨,连忙道:“无敌称不上,就像是嫣儿姑娘,手持火郢剑,我怎会是对手?”
徐嫣儿笑道:“你这次来乾都,难道没将那天蚕遗蜕带过来?”
“嘿嘿,这等保命之物,本真君自然随(shēn)携带。”
天蚕真君笑了笑,对王冲解释道:“我家先祖曾饲养一只六阶异兽九翅天蚕,九翅天蚕翅膀一个摆动,便可横渡一个星系,其遁速无双,同境界罕有人能敌。我(shēn)上的遗蜕是九翅天蚕第八次蜕变时留下的躯壳,虽然没有九翅天蚕那般强大,但也能裹挟我等瞬间远遁千万里。”
徐嫣儿看着王冲,在一旁补充道:“天蚕遗蜕的防御力也极其惊人,即便我手持火郢剑,破开遗蜕也需几息时间。”
王冲点了点头,果然,这些来乾都的修士,(shēn)上都有底牌,这天蚕真君手中的天蚕遗蜕虽然比不上火郢剑,但也相差无几。
只是不知,那魔教的凌花真君又有什么底牌?
“嫣儿妹妹,我们四人联盟自无不可,但亲兄弟明算账,这地宫中的利益,又该如何分配?”
叶凌花开口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天蚕真君看了眼王冲,双手一摊,道:“我无所谓。”
他和二女都是好友,拥有接近两百年的交(qíng),也知道二人的为人,所以觉得无所谓。
王冲瞥了眼天蚕真君,神(qíng)不变:“我修为最低,听两位姑娘的。”
他心中叹息,若不是生活艰辛,谁又愿意和两个女人呆在一起呢?
徐嫣儿含(qíng)脉脉的看着王冲,挽起王冲的手臂,道:“当然是四人均分!”
叶凌花瞥了眼王冲,道:“我不同意,地宫中隐藏人皇开创的尊者秘术,这般秘术,拥有神鬼莫测之威,但只有一人能接受传承。还有那六阶玉仙花,乃是绝世圣药,可以让合道元真蜕变,活出第二个一万年,但却只有一朵。诸如此类的珍宝,数量有限,价值迥异,根本无法均分。”
徐嫣儿黛眉微蹙,沉思片刻,说道:“要不…等抢到那些宝物之后,我们再慢慢分?”
叶凌花笑了,抿了口茶,道:“若是事后,嫣儿妹妹拿着宝物直接跑了怎么办?“
徐嫣儿心中有气,声音变得愠怒:“叶姐姐若是不想结盟,自行离去便是。反正我有冲哥就行了。”
王冲和天蚕真君坐在边上,自顾自的喝着茶,眼神飘忽,神游天外。
叶凌花笑道:“妹妹,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要是你被打死了,徐老前辈登门问罪,姐姐我该怎么办?”
徐嫣儿抱着双臂,冷笑道:“姐姐,我有火郢剑护(shēn),化神初期的修士都不是我对手。我怕进了地宫,姐姐到时候还要躲在我的羽翼下。”
“那件上品玄器?”
叶凌花有些诧异,但很快又笑了起来:“上品玄器又如何?若是在姐姐手中,自然能够横扫一切敌,但在妹妹手中,只会明珠蒙尘,暴殄天物。”
徐嫣儿一巴掌拍在石桌上,桌上的茶水沸腾,雾气开始上升。
“姐姐,您年纪大了,是不是忘了火郢剑的威力了?”
叶凌花双眼一眯,笑里似藏刀:“妹妹,有些话可不能乱说,舌头会断的。”
一缕寒气向四周弥漫,寒霜凝结,仿佛瞬时进入寒冬。
“姐姐,过两年就是您三百岁生(rì)了,您说我送您什么礼物好呢?”
“妹妹,认识才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叫人家冲哥,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被你黏上…”
王冲左边火(rè),有汗水沁出,右边冰冷,在打着哆嗦。
他低着头,抿着茶,感受着冰火两重天…
余光所见,天蚕真君也是这般。
好像个缩头乌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