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五日时间,夏云墨的名声便已经更上几层楼五日前,两百来位武林好手齐聚江陵,捉拿恶贯满盈的夏云墨。
这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结果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两百来位高手死伤大半,其中还包括了“书生剑”、“摧心掌”这些在江湖中的一流高手。
据传闻,这一番激战后,那夏云墨除了气息稍微有些萎靡外,似乎并无太大的消耗。
其中,夏云墨被“摧心掌”张开商击中,但转瞬间便恢复如初的神功,更是让无数人为之侧目,不可置信。
这数十年间,邪派第一高手乃是西域血刀门的血刀老祖,无可争议。
血刀老祖武功卓绝,手段狠辣。出道至今数十件,也不知犯下多少恶事,却依旧逍遥至今,便可见一斑。
若论实力,据闻已能与中原“南四奇”、“北四怪”八大高手媲美。
而江陵西郊一战后,这邪道第一高手的名号便已经易主,落到了夏云墨头上。
对了,除了邪道第一高手外,夏云墨还有“血刀狂魔”、“杀人第一刀”等绰号。
说起来,如今这邪道第一夏云墨、第二高手血刀老祖倒还真有几许相似之处。
两人都是以刀做兵,而且刀法都是以诡异而闻名。
除此外,血刀老祖的武器是一把血刀,刀身血红。
而夏云墨的七杀血刀,施展起来,真气侵入刀身之中,刀身也是一片血红。
有人暗自猜测,这两人是师徒、亦或者是父子的关系。
当夏云墨得知自己这“血刀狂魔”的名头时,不禁哑然失笑。
鹿鼎记中,杀了几个贪官,被称为侠王。连城诀里,杀了一些武林人士,又被唤作“血刀狂魔”。
以后自己闯荡诸天万界,又不知会获得什么名号,这倒是让人期待啊。
江上,一艘乌篷船正荡悠悠的飘着。小船上有艄公掌着一只硕大的木桨,顺江而下,不远处正是繁华一片的扬州城。
夏云墨站在船头,长身而立,衣袂飘扬,眺望着两岸风景。
乌篷船在翻滚的江流中摇摇荡荡,他整个人却似一杆标枪般矗立,身形纹丝不动。
“船家,给我靠过来,快给我靠过来。”
岸边不知何时奔出了个三个黄衣僧人,这三个僧皆是又高又瘦,其中一个肩膀上扛着个麻袋,奔跑之间,速度竟然不慢。一边跑,一边喊着。
这三个僧人面相颇为凶恶,带着煞意,腰间有一把戒刀,肩上扛着的麻袋隐约可以看出是个人形。
那艄公面露为难之色,说道:“公子,我们要不要载他一程。”
这艄公年龄已是不小,双眼昏花,只隐隐约约认出是个三个和尚,倒是看不出这三人并非善类。
夏云墨含笑点了点头道:“相逢即是有缘,栽他们一程也是无妨。”
乌篷船向岸边靠拢,那艄公大声道:“这船是这位公子租的,三位大师父不用付钱,快些上来吧。”
这三人冷哼一声,却不在意,正要上船时,左边那和尚忽然一顿,眼睛睁大:“等等。”
另一个和尚皱眉道:“宝象师兄怎么了?”
唤作宝象的和尚道:“善勇、圣谛,你们看船上那人,像不像是“血刀狂魔”夏云墨?”
善勇、圣谛定睛看去,惊讶道:“不错,我看过那厮画像,应该就是那小子。”
这三个和尚暗中觊觎连城诀,曾花费了许多功夫打探夏云墨的消息,一下子就将他认出来了。
夏云墨也听到了三人的谈话,对艄公说了声:“先将船划到对面,待会我唤你过来时,再将船划过来。”
随后,夏云墨足尖一点,身如飞絮,在水面上点了两下,便落到了岸边。
夏云墨笑着打量三个和尚,摸了摸下巴,笑呵呵道:“果然是你们三个秃驴,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你们把血刀经交出来,各自砍自己两刀,再废掉自己武功,老子今天就饶你们一条性命。否则…”
夏云墨的嘴角扬起一抹和善的微笑:“老子就来叫你们什么叫我佛乱渡有缘人,斩秋刀之下出孝子。”
这三个和尚分别叫做宝象、善勇、圣谛,都是血刀老祖的徒弟。
三人平日里无恶不作,欺压良善,且个个好色,现在应该就是劫掠了某个女子,正要去行淫。
夏云墨此行正是为了血刀门绝学血刀经,应该就在那唤作宝象和尚的家伙手中。
这血刀经真气运转路线特殊,更让夏云墨重视的则是血刀经中记载的血刀刀法,这刀法奇诡,和夏云墨的七杀血刀颇有相似之处。
若是以此作为映照,很有可能让自身刀法更进一步。
他正是打听到这血刀门的僧人在扬州一带犯案,就来此处碰碰运气。
却没想到,尚且未到扬州,就遇到了这三个家伙。
宝象、善勇、圣谛三个和尚也是一愣,他们武功高强,手段歹毒下贱,再加上血刀老祖撑腰,从来都是别人见了他们就跑路,今日竟遇到了个不知死活的。
宝象嘿嘿怪笑道:“两位师弟,听到没有,这家伙叫我们交出血刀经,各自砍自己两刀,然后废掉武功。”
善勇冷笑道:“怎么没听见,我们眼前的这位可是如今中原邪派第一高手,就连我们师父也比不过,我看我们还是乖乖听话好了,免得被被他给杀了。”
话虽如此,但语气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圣谛和尚的嘴角掀起一丝不屑:“中原武林不都是些徒有虚名之辈,我等踏足中原以来,所斩杀的高手不知凡几,这些人无不是名头骇人之辈,实则不堪一击。”
善勇微微颔首道:“中原人夸夸其谈,吹捧出来的高手实在太多。而且中原人个个擅长推卸责任,明明是自己武功太差,却不承认,反而一昧的夸赞对手。”
宝象目光在夏云墨身上扫视着,舔了舔嘴唇道:“待会宰了这家伙,拿来煮肉,我倒要来尝尝这的血刀狂魔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