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左毅一行三人得到一个消息,是关于任我行的,丁坚道:“那无极门虽然是个小门派,但是消息还真是灵通。”
“不错,左兄觉得他的话有几成可信”施令威问道。
“十成。”左毅答道。
“哦”丁坚道,“左兄为何这般确信。
左毅笑道:“还记得左毅之前前往梅庄之事吗丁坚道:“难道左兄的意思是点头应是,左毅道:“不错,恐怕两位兄长还不知道吧,那魔教前任教主任我行,正是被囚禁在梅庄地牢之下。”
虽然心中已有猜想,但丁、施两人还是骇然无比,没想到竟然与任我行这个大魔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而不自知,施令威说:“怪不得几位庄主每次都会叫我等多准备一份饭菜,十几年来从不例外,我还以为是哪位庄主的饭量大,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
丁坚道:“那现在任我行已经逃脱”
左毅以眼神肯定他的问话,思索着说:“外面的消息多半是真的,任我行应该已是脱困了。”
“有大庄主看守,十几年都没有意外,任我行又是如何逃脱的”施令威问道。
“怕是少不了令狐冲的参与。”左毅笑着说。
丁坚疑惑地说:“令狐冲就是那个因与向问天同流合污杀戮白道中人而被华山岳不群逐出师门的令狐冲”
施令威点点头,说:“应该是他,听说那小子剑法几位高明,已远超过其师岳不群,既然与向问天勾搭在一起,还真有可能一同前去救援任我行。”
“令狐冲是个什么东西,剑法在高能高的过左兄,就连左兄都不能打败大庄主,那小子又如何过的那一关,就算是加上向问天也不见得讨得好去。”丁坚不屑地说。
摆摆手,左毅道:“令狐冲的剑法小弟见过,确是高明,但小弟也能胜得过,想要斗败黄钟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黄钟公就不能放水吗”
“左兄的意思是”施令威会意地问。
“不错,四位庄主确是囚禁了任我行十数年,但又何尝不是任我行囚禁了四位庄主十几年呢”左毅叹息着说,“现在东方不败倒行逆施,还不如有任我行来做魔教教主之位。”
丁坚点头,说:“东方不败号称武功天下第一,但是在管理教务方面确是远逊于任我行,如今的魔教势力已是远不如任我行时期,大庄主还真有可能顺水推舟地放出任我行。”
丁坚又道:“既然令狐冲的武功那般高,又逢华山危机,可以说华山现在是危机重重,一不小心,就被人家给灭了,岳不群怎么会糊涂到将他逐出门墙”
左毅笑了,说:“这正是岳不群的高明之处,大弟子不知自爱地与魔教妖人搅在一起已是天下皆知,在武功大损不足以自保的情况下,他也只能忍痛放弃令狐冲,以君子的面目示人,以此应对可能的非议。”
“岳不群还真是不可小觑。”施令威佩服地说,随即话锋一转,又回到任我行的事情上来,问道:“任我行会如何对待作为帮凶的梅庄呢”
“哈,事情的结果未必就会如黄钟公所愿。”左毅颇有深意地说。
“左兄的意思是”施令威不解地望着他。
左毅笑着说:“两位兄长不要忘了,任我行可是在那黯无天日的地牢底下被囚禁了十几年,心中就没有怨恨不成但愿这位大庄主能早早离开,无影无踪,不然,恐怕”
施令威点头,说:“恐怕大庄主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江湖从此多事。”左毅大笑着说,“也是我等浑水摸鱼的最好时机。”
时不沉、间不默,依旧流淌、左毅、丁坚、施令威三人磨蹭之下,终于到达浙边界的江山县境内。
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武林风一直不曾停歇,源源不断地传入三人耳中,左毅了解到正道围攻向问天之时的惨重损失,也关注任我行逃脱于梅庄之后的招兵买马,以及黑道中人意欲上少林营救圣姑的盟约。
浙、闽、赣三省交界之地,山幽林茂,左毅三人脚步轻快地穿行于山间驿道之上。突然之间,左毅停下脚步,示意丁、施两人安静下来。丁、施两人俱是不明就里,不知发生何事,立即全神戒备着,见左毅脸色大变,连声问道:“有情况”
左毅脸色铁青,眼有懊恼之色,转向丁、施两人,问道:“两位兄长能否确定此地为何处”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丁坚思索片刻后,肯定地说:“此地应该是与北居庸、西剑门、西南辰笼齐名的天下四冲之一的东南仙霞,有何不对吗”
“仙霞关,仙霞岭。”左毅懊悔地说道,“丁兄、施兄,前面有打斗声,恐怕是门中有师兄弟在此,左毅必须前去支援。”
丁、施两人一愣,立刻功运双耳、凝神细听,果然有隐隐约约的金戈交击声传来。施令威道:“是有人在前方打斗,而且人数众多,不过距离此地甚远,也不见火焰讯号,左兄何以知道是嵩山弟子”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衡山众尼途经仙霞岭的日子,左毅很是懊悔,暗道不该将这等重要的事情忘记,只怪之前踢馆太过尽兴,竟然把这等重要的事情抛在耳边,只希望那装疯卖傻的吴天德还没有出手,否则嵩山派必定伤亡惨重,想到这里,真是心急如焚,当下也顾不得丁、施两人,拱手道:“事情紧迫,左毅来不及解释,这就前去支援,两位兄长也快些跟上来。”
说完之后,不等丁、施两人答话,全力运转着真气,身子立时向前窜出,直如风雷一般,几个跳跃间,左毅也是消失在两人眼前,只留下兀自摆动的杂草矮树证明有人于门前经过。
丁坚与施令威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心中的骇然,那日见到左毅不敌黄钟公,在其高明的七弦无形剑内劲中败下阵来,还以为已经摸到他的底,没想到左毅的本事远不是那么简单,今天要不是心忧门中弟子,还真的想不到他的全部实力如此可怕,那高明的内力竟是比之黄钟公也不逊色多少。
“不错,想不到林兄不仅剑法高超,没想到年纪轻轻,内力如此了得。”施令威感叹着说,眼中满是羡慕。
丁坚也是佩服之情溢于言表,说:“左兄年纪轻轻有此内力,真是骇人听闻,丁某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相比之下,丁某那点微不足道的雷电真气真是显得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施令威点头,丁坚的雷电真气虽然也是不凡,但是杂而不纯,除了用以惑敌之外,实战效果并不是太好,远比不上左毅。
“看来嵩山派远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说不定还真的能将魔教掀翻呢”丁坚颇有深意地说。
“难道丁兄此时还在三心二意吗”施令威严肃地望着他,恼怒地问道。
丁坚连连摆手,笑着解释:“施兄弟误会了,如今江湖上,又有哪个门派能护得我等周全,嵩山派当是不二人选。”
“那丁兄为何”施令威不解地说。
虽未说完,但丁坚已明白他的意思,笑着说:“只不过是几分投入的问题。”
“原来如此。”施令威会心一笑,之后又神情严肃地说:“丁兄弟的心思要改一改了,不说嵩山十三太保各个武功高强,就是林左弟的武功在武林中也是少有抗手,再想想左兄的一众师兄弟,就算比之左兄稍有不如,但也不会差太多,以嵩山派如此强势,还要招揽我等身家并不清白之人,必是要有一番作为,既然已经投靠,丁兄切莫再有旁的心思。”
丁坚脸色一变,恭敬地向施令威行了一礼。施令威急忙避开,说道:“你我兄弟,丁兄何必如此”
丁坚正色道:“多谢施兄弟的提醒,丁坚险些误了大事,若是平白遭到林兄弟的猜忌,那就太不得当。”
“不必客气,就算令威不说,丁兄弟也能自行悟道的,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施令威笑着说。
摇摇头,丁坚道:“还是早一步想通的好,是了,左兄弟那般急着离去,定是有大事发生,你我还是尽快赶去为好。”
施令威点头,说:“不错,虽然左兄弟武功高强,但能有个帮手也是好的。”
统一意见后,两人也是全力运转内力于双脚,向着左毅离去的方向,快步行进在山道之上。
却说当左毅赶到打斗之地时,刀剑交击之声以及惨叫声不时地传来。加快脚步从山脚向上走去,已见到数个受伤倒地的恒山弟子,俱是脸色发青、发黑,想是中了剧毒。那些功力深厚,神思犹自清醒的女尼见得又有人来,向左毅瞧去,立刻满脸喜色,开口央求道:“左师兄,魔教妖人偷袭,请林师兄看在五岳同气连枝的份上,快去支援定静师伯和众位师姊妹。”
左毅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沿着石阶向前窜去。待到得半山腰时,正见到一众恒山弟子结阵自保,虽然受到围攻却无性命之忧,定静等几个功力高深的则是挥剑格挡数人的攻击,不时地趁隙反击更是已杀伤多个蒙面黑衣人。
最令左毅恼怒的还不是定静,而是在人群中不断游走的令狐冲,没想到多日不见,那小子的剑法又是进步了一大截。左毅此刻却没有丝毫对手养成的喜悦,而是怒气冲霄,恨不得立时将他剁为两段以解心头之恨。
望着伤亡近半的黑衣人以及犹自在令狐冲身后穷追不舍的三名领头之人,左毅深吸口气,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黑衣人眼见先前的人数住手就住手啊,我们为何要听你的。”
左毅被气乐了,咬牙切齿地说:“我是嵩山派左毅。”
见左毅自报家门,领头三人立时停下追击令狐冲的脚步,让一众黑衣人聚集到一起,先走。令狐冲则趁机与恒山众尼站到一起,说道:“格老子的,凭本将军的名号竟然镇不住这些匪人,真是惭愧的很,那边的什么左啊毅的,竟然比老子还管用。”
左毅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令狐冲只觉得寒气直冒,仿佛被窥到心灵深处,一身的装扮也是不起丝毫作用一般,当即不敢再言语。
转过头面对着一众黑衣人,左毅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大声呵斥道:“魔教妖人,竟敢对我恒山派众位师妹动手,真当五岳剑派是吃素的,接招吧。”当即于这三个黑衣人打斗起来,没几招,左毅眼色一使,招式一变,黑衣人见状,哪还不明白左毅的意思,虚晃几招,纷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