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感情
危承炜蹲在空间禁锢前,看着脱力的华名明,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空间禁锢的边缘,却感受到了一阵虚无。
看来就算是自己想要进入这个空间禁锢,也需要得到方名义的许可,要不然危承炜真想进去探查探查华名明身上的恶魔之力。
“我迟早有一天会把你们都给杀了的,我已经记住了你们的长相了。”华名明用着十分虚弱的声音,冲着危承炜说道。
看着华名明这个样子,危承炜认为,华名明的心理出现问题,恐怕不只是因为被歧视而变成这个样子,如此病态的心理,恶魔之力的引诱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恶魔是怎么产生的?
恶魔在变成恶魔之前也是普通人类,但接触到恶魔之力的人,内心中的黑暗面会被无限放大,最终产生病态心理,彻底沦为恶魔之力的躯壳,这是该娅告诉危承炜的恶魔来源。
但恶魔之力的始源,该娅也不知道是什么,这个世界上第一次出现恶魔之力是什么时候,该娅也不知道,当该娅被大地意志制造出来的时候,世界上已经存在许多无法控制的恶魔了。
这些问题的答案,还要进一步探寻,现在干站在这里,是找不到答案的。
危承炜站起身,对康内说道:“这人就暂时放在这里吧,每天找两个人看着点就行了,千万别让人和他说话,或者是接触他——当然,现在恐怕除了方名义也没有人能接触到他。”
康内点了点头,危承炜转身离开了地下室,关于华名明的事,他想要找丁萌问清楚。
巧的是,丁萌同时也正在寻找危承炜,但是到第二天才找到了他,因为只有白天上课的时候,危承炜才会出现在学校里。两个人走到了天台上,丁萌的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危承炜大概猜到了,华名明化身恶魔伤人的时候,丁萌恐怕在现场。
“他全身被黑色的能量包裹的时候,我没能阻止他,甚至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了,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和危承炜猜测的一样,作为华名明唯一的朋友,华名明要伤人的时候,丁萌应该会跟在他身边,随时准备阻止他,这一次他也应该在现场。
“我第一次见到那种能量,也是第一次感觉他变得不像是我记忆中的华名明,我心里虽然在喊叫着,让自己冲上去阻止他,可我的身体却动不了,只能坐在地上,听着别人的惨叫声,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儿,等到战斗的声音消失了,我才敢偷偷地往外观察情况…”
“但是我只看到了一个倒在血泊中,失去了意识的人,我从没见过这么多血,也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死在我面前,我连走上去帮助他、救治他都不敢…”
“这是正常的。”危承炜伸了伸拦腰,“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人会把看到如此惨烈的场景当做理所当然的,谁在以前都没经历过这种事情,突然碰到这种状况,害怕才是一个人类正常的反应。”
“但是…”
危承炜突然停顿了下来,丁萌不解地看着危承炜。
一阵风吹过,危承炜的头发随风飘动着,春风中带着一股花的清香,危承炜闭上眼睛深呼吸,顿时觉得自己原本只想睡觉的脑子清醒了很多。
毕竟要说漂亮话了,危承炜还是希望自己的条理能够清晰一些。
“但是,一次机缘巧合,大家在一夜之间掌握了这种特殊的力量,每个人都有了超乎常人的战斗能力,这种场景在以后恐怕只会成为常态,一直沉浸在恐惧中,那我劝你还是收起这种力量别再使用了他了吧。”
危承炜说道,“华名明是你的朋友,我和他根本不熟,或许我能在力量上压制他,将他打败,但是你的目的是救你的朋友,而不是要我杀掉他对不对?”
丁萌点了点头,华名明是他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他当然不希望华名明死掉。
“那你就要想办法唤醒他,他现在的情况相当不好。”危承炜继续说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自己的意识早已经沉睡了下去,现在他的行动,或许不是由他自己的意识支配,要唤醒他自己的心,只能由你这个最好的朋友,从感情上着手去解决。”
丁萌看起来似懂非懂的样子,危承炜瞥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找到他的心结所在,想办法解决他的心结,这就是你最需要做的事情,如果你办不到,他完全沉沦下去,那我出手,只会让他丧生,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你想救你的朋友,那就尽你自己最大的努力吧。”
点了点头,丁萌似乎还在回味着危承炜说的话,而危承炜已经打算离开天台。
危承炜不擅长说什么漂亮话,一直以来都封闭内心的他在公共场合都很少说话,更别说帮别人想办法,完成别人的心愿了,这一次算是破天荒了。
不为其他的,只是因为丁萌在感到如此害怕的情况下,还想得到找自己,想要拯救华名明,看见丁萌这种样子,危承炜的心也有些软了,但如果华名明最后真的沦为了恶魔,那么危承炜只能将他消灭,想要拯救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
行走在春风中,危承炜却是一脸愁容,这几个星期过来,似乎所有的谜团都压在他的身上了,等着他去解开,自己的身边只有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方名义,帮手完全不够。
恶魔之力在世界上重现,还是以纯能量的形态出现,让现代人类历史的走向越来越向第二代人类靠近了,要是自己操作失误了,现代人类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
这个世界这么美好,危承炜可不想让它变成地球历史中的一抹尘埃,历史上的天神族已经消失了,第二代人类那么多强者也最后因为魔法能量的枯竭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现代人类最终也将消失,但绝不应该是用这种痛苦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