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韩黎和褚浒都不知道我的真实实力,他怎么会知道我如今是二级大夫境?
难道他已经…?
这不可能!他看上去还只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难道是猜的?
想到这,余沧海忙问道:“你到底是谁?”
苏生倒是一直对他那张道家符咒的来历很感兴趣,于是便反问道:“那张镇气符是从哪里来的。”
余沧海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
看苏生的表情,他完全没有半点慌张,难道说他是…。
余沧海又问道:“你是书院学子?”
苏生还是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又重复问了一遍道:“符咒是怎么来的?”
远处,韩黎领着其余的十几个兄弟躲在黑夜中,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前方的动向。
按照韩黎的计划,余沧海看到苏生应该是直接动手才对,可看现在情形,两人却僵持住了,这对韩黎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韩黎握紧拳头猛砸在黄沙中,嘴里愤愤道:“该死,怎么还没动手。”
余沧海眉头慢慢皱紧,迟疑许久后,突然转身想走。
但转瞬间,就被突然由元气形成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好快的速度!
余沧海满脸惊愕之色,心里确信了苏生就是书院学子。
余沧海忙回头道歉道:“是我冒犯了,之前都是误会,我保证不会再动你们商队的人,请阁下饶我一次。”
泰和商队的人听完都惊呆了。
如果他真的是二级大夫的话,那看现在的这种形势,苏生的境界肯定比他还要高。
可苏生看上去才不过二十岁出头。
二十多岁的大夫境!
泰和商队的一群人想都不敢想!
谁也不敢想象令无数商会人士闻风丧胆的余沧海,此时此刻竟然在一个青年面前服软了。
苏生道:“告诉我,那张符咒是怎么来的,说完我就让你走。”
余沧海想了想,正要说话。
“别说假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要不然你会死在这。”
杀气!
余沧海明显感受到了苏生的这句话里面暗藏杀机。
余沧海硬着头皮如实说道:“五年前,有个云游的道士来到了这里,我见他身上有黄阶中品的灵器,就带着兄弟们围杀了他,没想到他身上还有这张镇气符,所以…。”
话没说完。
余沧海明显感觉的苏生身上的杀气更重了,于是立马拿出那张镇气符说道:“如果阁下想要这张符咒的话,我可以赠予你阁下。”
苏生看着那张符咒,嘴里连连发问道:“你知道这张符咒是出自乾元山的吗?你知道乾元山上有个道士是我兄弟吗?你知道…算了,你不用知道了。”
话音未落。
“咻!”
那根墨水还没干的白玉笔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接刺穿了余沧海的眉心。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甚至连余沧海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墨汁在他眉心处晕染开来,几息后余沧海便直直倒在了地上。
远处,和韩黎走的最近的姜仁见余沧海倒在了地上,先是一惊,然后立马高兴道:“二哥,大哥他死了!你看到了没有!”
韩黎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并没有动作。
一想到余沧海死后,自己就可以成为新的二当家,姜仁就愈发激动道:“二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韩黎还是一动不动。
姜仁有些奇怪,便推了推韩黎,哪料想就是这么一推,韩黎竟也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仁瞪大眼睛,忙伸出手探鼻息。
一息、两息、三息…
姜仁忙缩回手,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周围韩黎的亲信都纷纷看着姜仁,姜仁语气急促道:“二哥他…他也死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褚浒死了,不算什么,余沧海死了,也不算什么,但若是三个当家的都死了,聚贤帮也难逃被其他沙匪帮派吞并的下场。
姜仁吓得立马又起身检查,生怕是自己刚刚感觉错了。
将韩黎的身体翻过来。
一番查看后。
“姜哥,你快看!“旁边一人指着韩黎的眉心哆嗦道。
十几个人立马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同样是在眉心处,有个贯穿始终的血洞!
“这是!”姜仁立马往苏生的方向看了过去。
可苏生却只是理了理衣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没人知道,在刚刚苏生杀余沧海的同时,苏生袖子里的一枚飞剑也同样刺穿了远处韩黎的眉心。
“姜哥,我们现在该这么办?”
“还能怎么办,快回去将寨子里的东西刮分了,然后各奔东西吧。”
聚贤帮的一群人很快散去。
月黑风高,余沧海和韩黎的尸体一点点地被黄沙给遮盖。
看着地上的尸体,秦农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处置。
谁也没想到,苏生竟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其中肖战和郭涛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大口呼吸过一次,身上早就被冷汗给打湿了。
“肖战,你去看一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东西。”陈平突然吩咐道。
肖战僵硬地摇了摇头道:“我…我不敢。”
陈平正要喊郭涛,但看到郭涛浑身哆嗦的样子,便没喊出口。
石磊自告奋勇道:“我去吧。”
秦农这时才点头道:“也好,如果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你直接给苏先生送过去,至于其他人,就先散了吧。”
除了那一张镇气符之外,石磊还在余沧海身上翻出了一本经文和一方砚台。
石磊没有犹豫,直接送到苏生那里,苏生也没有拒绝,直接收下了。
砚台是黄阶上品的灵器,底下刻着九鼎二字,想必就是它的名字。
至于经文上的字,苏生看不到,但也和那张镇气符一起收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苏生才吹灭了蜡烛,在若若身旁睡下了。
除了苏生和若若之外,泰和商队的二十几个人没一个人能安心睡下,秦蓉蓉更是躺在地上,睁着眼睛一直到大天亮。
翌日一早,小帐篷里就响起了若若背诵三字经的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没多久,里面又传出苏生温和地声音:“我说过毛笔按下去就写,笔画就粗,提起来写就细,你这样从头到尾要么粗要么细,写出来的字能好看吗?罢了,还是我先写一遍,你再来临摹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