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失手了!”淮州城内,成法君一脸愕然之色。
“是的,上师,昨夜鬼神来报,那真阳派小子,身上怀有重宝,疑似天地重器,极为厉害,能轻松斩杀鬼神分身之后,导致本尊真身也会陨落,而且,以那小子鬼仙级数的本事,居然挡下了当时数十位红敕鬼神的攻击,毫发无损,还能轻易破开众多神灵构建的法域,沟通冥土浊气,使鬼兵鬼将化为魔神,昨天晚上,诸多红敕神灵分身陨落了十多位,才堪堪把那些魔神摆平。”
一边,一个焚教小修说着话,就这转述的功夫,他自己做也是震惊不已,这等手段,绝对有宝贝。
“鬼仙!居然是鬼仙!”成法君听了,面色凝重,据他所知,这真阳派明面上也就是那么几位鬼仙高手吧,就是算上他们在幽冥的道场,也不过几十位罢了。
“难道是真阳派的什么法宝?”尤其是成法君听了这小修所言之后,心中疑惑道。
“当年真阳派祖师于真人可以灭了淮山之神,难道就是这件宝贝的功劳?所以,现在他们是想将这宝贝送回山?”成法君这样想着,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什么情况,让他们把这样的宝贝送到道派之外?
“那个叫卫子云的小修,可是新近才进的真阳派?”成法君又是问道。
“是的,据京师之中的上师来报,此人的确是前不久加入的,而且,我们查了此人家室,普普通通,不像是有修行的,而且从荆郡那边的同道传来消息,这人最早是进入荆郡以后,因着真阳派关系,才顶了禁咒司的官职,之前也是真阳派的关系,替此人抹去了大军战败一事。”
“哦?大军战败?这是怎么回事?”成法君敏锐的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一个突破口。
“是这样的,根据我们的消息,此人在荆县好像投军了,担任了官职,然后因着反贼随着本地官兵出兵,然后大军惨败,最后只有他和刘泽水的指挥使活着,不过后面刘泽水这人因着荆县城破也死了,只有这卫子云中间消失了一阵子,回到了荆郡,然后成为了真阳派的弟子。”这弟子恭恭敬敬说着。
“原来如此!”成法君一笑,原来你还和这事有着牵扯啊。
“对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设宴,你写个请柬,将宋镇宋大帅还有淮州太守请来,具体的事,就说,我这里有极为重要的和叛军成候有关系的情报,请他们务必小心左右隔墙之耳!”成法君笑着说着,这下子,他不信,淮州本地的镇军还不能帮着他们收拾了真阳派。
“是。”这焚教弟子听了,有点疑惑,怎么就什么重要的情报了,还和叛军有关。
不过,还是退下了。
另外一边,都遇州官府,也接到了某地方客商报官,说是治下某某村子,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死了。
听了这话,官府哪里还能坐的住,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强人屠村!
当即调了官兵一千人,围了该村,同样,诸多官员也亲自到了现场,别的不说,死了这么多人,你这当官的干什么吃的?
尤其是听了整个村子的村民都死了,这都遇州的官员已经不报以什么期望了,只求能尽快抓住凶手,将功折罪吧。
“回禀大人,情况不对!”村子里,仵作跑了过来。
“什么不对!”州官眉头紧蹙,看着这仵作,问道:“是不是有凶手的踪迹了?”
“不是的,大人。”这仵作摆摆手,说着:“回禀大人,卑职一个个看了,这些村民都不是正常死亡的!”
“不是正常死亡的?怎么说?”州官一愣,看着仵作。
“大人,这些死者,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口,且村内一切安定,没有任何贼人的痕迹,还有就是村子里所有的畜生牛羊之类也全部死了,就是狗都没有叫过。”仵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着:“经过卑职和几个禁咒司的同僚确定,整个村子是被修行人灭口的!”
“噗!”州官一口茶水直接喷出来,站起身来,带着几分惊喜的语气看着这仵作,问道。
“是,大人。”仵作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茶水,说道:“卑职可以确定!实在不行,也可以抽调附近道观的修行人问问。”
“好,尽快,来人。”州官一脸兴奋之色,唤来一个军士,命着去唤来附近道观的修行人。
虽然最近的道观都很远,可州官却非常高兴,若是被修行人灭了村子,那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应该是本地禁咒司玩忽职守,放任恶修杀人,自己顶多就是一个不察之罪。
“官帽保住了!官帽保住了!”心里暗喜,州官看着这仵作,是怎么看都觉得挺顺眼。
“行了,你去办事吧!”
“是,大人……”仵作看着州官来回变幻的脸色,心里暗叹着,“虽然大人有时做事不靠谱,不过这神色一悲一喜之间,可见还是心怀百姓的。”
州官重新坐在椅子上,这一刻,他定住了精神,此时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将邪修灭村,定为铁案。
“我得赶紧写了公文和奏折,一个尽快发到淮州,一个尽快发到京师,别的不说,事情先定下来!”想到就做,州官立即起身,唤来衙役,说着:“来人,准备快马,随我回城!”
“是!”
这时候还坐什么轿子,现在比的就是谁的奏折先到达天听,只要朝廷和圣上知道了,事情就妥了。
“不对,我急什么!”州官刚走了几步,自言自语着:“我为什么急啊,反正是邪修灭村,官府威仪不能缺了!”
连忙改口道:“来人,换成轿子!”
“是,大人。”
另外一边,几个衙役又去招呼几个轿夫了,而村子里,在诸多官兵努力下,一具具尸体被抬了出来。
用白布盖着尸身,放在一起。
“如何了?”有仵作问着。
“大人知道了,行了,死了多少人?”之前的仵作问着。
“两百多人,还有一部分在统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