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州。
“见过太守大人。”成法君带着弟子门人迎接前来的淮州太守。
“成法师不知是有何情报与我言之。”这淮州太守,是一中年人,名为张严,也是朝中颇有根基,这才有着淮州太守之重位,若是寻常人上任,朝廷是担心压不住藩镇的。
这话说着,也是不客气,虽然他也清楚这些焚教的人朝廷之中颇有势力。
成法君听了,也不在意,能在淮州当官的,那个是简单之辈。
当即就是说着:“请大人入内且坐着,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入内详谈。”
张严看了成法君一眼,却是说道:“我听说成君也请了宋大帅过来。”
“是的。”成法君笑着,听着这位太守语气,终于是好了很多,看来此人稳住了。
“好。”说着,便带着几人进去了内宅。
里面自然是有着焚教弟子侍奉,也没有等着太久,很快,宋启本人也到了。
几人各自见礼,纷纷坐下,就听成法君说着:“今人邀请两位大人前来,实在是有着要事要说的。”
看着两人不动声色,成法君暗笑一声,说着:“请二位大人看看。”
说罢,就有焚教门人递上早就写好的文书,宋启和张严接过。
“这是真的?”略微扫了几眼,淮州太守张严便忍不住问道。
“是的。”成法君说着,“我不敢有丝毫言语欺骗!”
这事他也是想了很久,如果说只是单方面嫁祸,恐怕是绝难成功的,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呢?
“这个名为卫子云的,同那成候叛军可是交往密切的很,我焚教在荆郡也有门人,早就得知,此人在楚州沦陷于叛军之手时,很巧合的提前脱离于楚州,随后叛军李继攻取楚州!”成法君看着张严,说道:“这还是一点疑处,随后此人在荆县被县令征辟为将,率军出征,结果同行诸将皆都战死,唯独此人生还,这事二位大人可以问问荆郡的几位大人,当日贼兵之众,究竟几许兵马?”
“且随后,此人去了荆郡,便被真阳派灵明子收入门下,巧的是,当时荆郡便发生了动乱,百姓军吏死伤不计其数!”成法君看着两位,笑着说道,“而且,近来我派在都遇州又见了这人,使得法术杀伤百姓甚众,想来不久,都遇州之父母官,便会上报于张公处,此般种种,都能说明,卫子云这人同真阳派和叛军联系之密切了!”
“成君,此事怎么就那么巧呢?”宋启放下文书,看着成法君,似笑非笑。
“不敢说巧。”成法君说着,连忙行礼道,“此事究竟如何,一查便知,说是巧合,又何尝不能说是铁证如山呢?”
一边,淮州太守张严已经瞧了一眼宋启说道:“宋帅谨慎太过了!”
“不敢。”宋启说着,“本帅近来颇被小人中伤,见得此人,亦是力求于公平公正之事而已。”
“如此最好。”张严随口说着,他也知道,宋启还是‘戴罪之身’,最近两人各自上了折子于京师,就以目前而看,张严本人是相信宋启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的。
“此事如何,本官上报朝廷处,但是现在,不论此事真假与否,还请宋帅请真阳派灵明子问话如何。”张严说着。
一边,成法君听了这话,眸光一闪,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宋启听了,知道这真阳派恐怕是免不了此事,这时候,自然只能应下。
见得宋启听从,张严稍稍满意,看着成法君说道:“既然出了这事,本官就要从严法办,最近以来,本官也得到不少,你们焚教的门人和真阳派斗来斗去,伤人不少,但不管如何,都要控制起来,如今朝廷正是多难之时,你们不要给朝廷多增加麻烦!”
“此事小道明白。”成法君自然是听从。
随后,便说着:“此事既然出了,本官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看着桌子上准备的菜肴,说道:“这宴席就免了吧!”
“太守操劳为国,当是辛苦。”
“不必说了,这样吧,我先回官署吧。”心里实在烦躁,张严怎么还有心思去听。
一边,宋启也是告辞,成法君见了,将二人送出门外。
直接两人和随行的护卫走得远了,张严看着宋启这才说道:“宋帅需知,近来陛下已经严令先前败军诸将上京问罪,这事您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宋启听了,也是明白了张严的意思,心里不由的一叹。
真阳派,他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原本虽说他们同焚教斗,他是置之不理,是因为他有心能控制住这个度,可现在,那成法君弄了这一出出来,恐怕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能插手了。
“现在之计,就是等那都遇州的公文了。”说到这里,张严也有些忌惮,什么事他这太守还不知道呢,那焚教人士居然就知道了,这岂不是说,朝廷种种作为,都在他们眼里?
“改天得上书朝廷,对这焚教多多注意。”还有就是想到了禁咒司,以现在禁咒司的所作所为看,真是什么作为都没有。
另外一边。
“派出更多的护法神,继续追击那卫子云,对了,这一次尽量少跟他直接交手。”成法君吩咐着,“此人手段过于厉害,尽量等朝廷后面的处置,这一次,我们主要的目标是真阳派。”
“是,上师。”
“通知其他几位,等灵明子出山之后,我们就发动攻击,不必管官府如何,剩下的事,由我来负责。”
“是,上师。”这人听着,又道:“若是如此,恐怕太守和宋帅都会不满的。”
成法君听了,笑道:“不必理会他们,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真阳派,早一天解决,我们早一天离开。”
毕竟,为了灭了真阳派,他们已经集结了太多的力量,若是不能成功,等其他道门支援力量到达,恐怕就麻烦了,虽说,青阳道这几个大派都是坐观不动,可是万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