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东厂的队伍缓缓的在这冰封的丛林中前行,虽然这天地一片严寒,但无论是东厂众人还是六扇门众人都并不在意。
这三年的时间,他们休养生息,并借助东厂的武阁便利,将自的实力提升了不少,在这样的丛林中,并没有多少太多的感觉。
至于关陇的骑兵,常年在这关陇的严寒之地,也早就已经习惯了这般气候,即便现在穿的衣服少一些,也都能勉强抗住。
整个队伍,在天地之间慢慢的前行着,东厂和六扇门的人们,分别守护在那辆黑色马车左右,警惕的丛林之中可能出现的麻烦。
不过,他们多少有些紧张了。
这一片天地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生命存在,整个丛林,他们都感觉不到任何的气息,完全的冰封,而且死气沉沉。
甚至连他们的脚下的这条路,都是很久没有人出现过,连一个脚印都没有,是他们,硬生生的踏出了一条路。
这时候,那个告密的图满部落老者,已经没有了什么用处,所以,倒是不在前面带路,被安排在了后面的车队里,此时此刻,正紧张无比的蜷缩着,小心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他是告密者,是草原的叛徒。
这个时候如果有什么摩部落的人出现的话,会第一个找他的麻烦。
他可不认为这些关陇军还有东厂的人们会保护他。
所以,他只能自己防备着些。
哗啦啦!
哗啦啦!
浩瀚的队伍缓缓的前行着,不久之后,便是行驶到了这冰封丛林的深处,黑色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苏善从那车厢里走了出来。
小玉儿,胡令玉等人也纷纷上前,视线朝着前方看去,只见在这一片冰封的丛林中间,有着一处凹陷的大地,而这处大地之上,则是没有任何的树木,只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荒原,荒原上还隐约可见冰封起来的草。
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在这草原的最中央的地带,则是矗立着大大小小的无数营帐,所有的营帐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将最中间的那处营帐给包围了起来。
中间的营帐,高耸而立,上面悬着黑色的苍鹰旗帜。
正是黄金血统,还有长生天的标志。
“督主你看。”
众人远远的打量时,小玉儿将千里镜递了过来,苏善这眉头皱了一下,借着千里镜朝着那部落看了过去。
视线所及之处,一片荒凉。
整个大地都是已经被冰雪覆盖,而在那冰雪中,则是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的尸体,都已经被冻僵多时,感觉不到丝毫的气息。
千里镜缓缓的朝着上方移动,苏善的视线落在了那处中间的营帐之上,在那里,他感受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息。
森,恐怖。
最终,视线和那营帐最上方摇曳着的黑色苍鹰旗帜,还有那并不算太大的雕像相交,苏善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从遥远方向传递过来的森冷。
还有凶戾。
“草原的长生天,还真有些玄妙。”
苏善轻轻的笑了笑,那柔的面庞上也是露出了淡淡的森冷,他将千里镜交给了小玉儿,转过,看向了一旁的胡令玉,笑着道,
“胡将军,看来你这趟白折腾了。”
“督主,此话何意?”
胡令玉看不到远处的形,这面庞上露出了一丝疑惑。
“你看看吧。”
苏善给小玉儿使了个眼色,后者将千里镜交给了胡令玉,视线在那摩部落扫过,胡令玉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起来。
所有的人都死了。
他看到了。
同时,他也是想到了一些关于草原上的传言。
他皱了皱眉头,将千里镜交给了小玉儿,然后又朝着苏善拱了拱手,低声道,
“督主,此事有些诡异。”
“咱家知道,突然之间死了这么多人,如何不诡异?”
苏善笑了笑,那柔的面庞上并没有什么在意。
以他如今的实力,已经基本上达到了无敌的境界了,就算这草原上的所谓的长生天有些怪异,那又能如何?
他并无惧怕。
“督主!”
胡令玉却依旧满脸的凝重,他皱着眉头,沉声道,
“末将曾经听说过,关于草原上的一些古老传言,想提醒督主一句。”
“说。”
苏善点了点头。
胡令玉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末将这几年准备进攻草原的时候,也接触了不少草原上的人,其中有一些,便是从那所谓的摩部落之中被遗弃出来的。”
“从这些人的口中,末将得到一些传言。”
“这摩部落似乎有种很神秘的秘法,自摩部落诞生开始,便一直流传着,不过却从没有施展过,这秘法所讲,便是将所有的部落族人牺牲,以他们的灵魂为血食,将他们所供奉膜拜的长生天唤醒!”
“然后,便可以借助长生天的力量。”
“就这些?”
苏善轻轻的看着胡令玉,那柔的面庞上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在意。
他此行,就是来对付草原上的那所谓长生天的。
就算这摩部落没有想办法沟通长生天的力量,他也会主动将那个神秘的家伙给找出来。
摩部落如今做了,更省了他自己的麻烦。
“督主…”
胡令玉见苏善有些满不在乎,皱着眉头,有些担忧的想要提醒,苏善却直接摆了摆手,笑着道,
“不必担心。”
“昆仑上的天宫,都没办法拿咱家如何,这区区长生天,难道咱家会怕他不成?”
“更何况,咱家现在的实力,也不是三年前可比了!”
“传下令去,关陇军,东厂六扇门众人,原地待命,咱家和几位千户过去看看!”
苏善轻轻的挥了挥手,大步流星朝着那荒原的中央位置行进而去。
哗啦!
哗啦!
小玉儿,林松,常福三人也是分别从队列之中走出,然后跟在了苏善的后。
四人如今的实力,已经都是超凡,这短短的距离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再话下,转瞬间,众人的影已经远去,形成了一个细小的黑点。
他们,迎着漫天的风雪,来到了那巨大的摩部落营帐之下。
天地间的寒意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逐渐的将三人包裹,冷森然,还有一种让人觉的森的感觉,包裹着四人,随着风呼啸。
冷冽。
“摩部落的家伙们,你们,应该等咱家多时了吧?”
苏善站在了那漫天的风雪之中,柔的面庞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大声说道,
“咱家灭了你们王庭金帐,杀了你草原上几十万人骑兵,又屠戮了你们数万的百姓,你们,作为草原上的信仰,不应该就这么藏头露尾吧?”
“至少,站出来,让咱家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货色!”
“连这个胆量都没有吗?”
苏善这冰冷的嘲笑声落下,他朝着摩部落的那处大营微微的挥了挥手,一旁的林松和常福会意,两人面庞上都是露出了森冷和不屑,然后走到了这摩部落的入口处。
“既然你们非得做缩头乌龟,那咱家,就只能把你们,硬生生的拽出来了!”
苏善笑了笑,对着林松和常福二人使了个眼色。
这两人上的气息顿时暴涨,狂风巨浪般的气息奔涌而起,周围的那漫天的冰雪以及大地之上的冰封,都是因此被震的碎裂了开来。
咔嚓!
裂纹朝着四周弥漫,风雪飞舞,常福举起了右手。
那后,一道巨大的掌印缓缓凝聚,冰雪覆盖其上,好似变成了一片冰封的掌印,他微微的笑了笑,一掌,朝着摩部落挥舞了过去。
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直接便是砸在了那些死寂的营帐之上,数十丈的距离,所有的英航都是被砸开,粉碎,冰雪翻滚。
那些摩部落子民的尸体,也是被震的飞溅了出去,又在半空之中彻底的碎裂成了无数碎片。
满地疮痍。
“缩头乌龟,还不肯露面?那再接我一刀!”
林松也是猛地上前,然后整个子带着耀眼的刀光,出现在了这苍穹半空之上。
他好像是凌驾于了漫天的风雪之中,拔刀,挥刀!
漫天的风雪,以最快的速度凝聚,汇聚在了他的后,形成了一道足足有数十丈长的风暴刀影,随着林松那瘦削的子,一起从天而降。
剧烈的刀锋落在了地上,那风暴刀影,则是直接朝着前方劈砍了过去,带着无与伦比的劲气,朝着那摩部落最中央的帐篷,冲了过去。
轰隆!
轰隆!
刀锋所过之处,大地尽数的裂开,那些拦截在半路中央的帐篷等等,也都是被震的碎裂了开来,那些隐藏在冰雪之中的尸体,也是尽数的纷飞出来。
瞬间的功夫,这刀锋,便是已经来到了那摩部落最中央的营帐之前。
刀气依旧锋锐无双,直奔着这营帐的大门劈砍了过去。
就在这刀锋即将彻底劈在那营帐的入口的时候,这安静的营帐之内,终于是传出了回应,剧烈的波动呼啸而起,就然后迎上了那道刀锋。
两者剧烈的碰撞,爆发出了一道震耳聋的轰鸣。
剧烈的刀气,还有那疯狂的力道,则是不断的朝着四面八方呼啸了出去,冰雪纷飞,营帐碎裂,天地之间甚至变的有些昏暗。
片刻的功夫,一切归于平息。
林松眉头皱了一下,准备又要挥刀动手,但是这时候,苏善却是轻轻的笑了笑,将他给拦截了下来,苏善沿着这刀锋劈开的通道缓缓走过,站在了摩部落之前。
“他们不敢出来!”
“或许,再等咱家过来吧?”
苏善双手负在后,抬头,看向了那屹立在营帐的最顶部的黑色苍鹰,感受着后者上迸出来的淡淡气息,还有几分凶戾,笑着哼道,
“他们供奉的所谓的长生天,可能不太怎么理会他们!”
“又或者说,这畜生,根本就离不开这里?”
“混账,竟然敢对长生天不敬!”
苏善的声音刚刚落下,那营帐之内便是传来了一阵低沉而愤怒的咆哮声,这声音充满了怨毒,还有狰狞,几乎是怒骂出声。
说话的,正是那名主持着祭祀的老者!
苏善说的话没有错。
他们的祭祀,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并没有完全的引起长生天的共鸣,也就是说,苏善如果不走入这营帐的范围之内,那长生天根本不会有所反应。
但是,这并不是长生天的错,是他们的错!
如今这苏善竟然公然挑衅,而且还用畜牲二字来称呼长生天,这是他们无法接受的!
这是对他们最深的侮辱,最可恶的玷污!
“不敬?不敬又如何?”
苏善听着那名老者的话,这面庞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丝毫没有在意,他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那营帐顶部的黑色苍鹰雕像,哼道,
“咱家说,你们这群废物,竟然让一头畜牲凌驾之上,还有没有做人的脸面了?”
“能够成为草原信仰的,至少,得是一个人吧?”
“畜牲,永远是畜牲,早晚就是被人杀了,吃的结局!”
“阉贼!”
“休得狂言!”
营帐之内的老者,这面庞上的沉和森冷之色更浓,他近乎是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出去,和苏善拼命。
羞辱长生天,这太监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是,他强行忍住了。
这个时候,他不能冲动,那太监还没有走入真正的营帐的范围,必须等他进来,然后再启动阵法,唤醒长生天!
这样,才能彻底解决了这太监。
才能解决了草原的祸患。
他咬着牙,死死的坚持着,那目光却是闪烁出了猩红和狰狞。
“你这老家伙,还真是可笑!”
“呵呵…”
苏善听着对方的怒吼,看着那安静无比的营帐,这面庞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郁,更加的明显。
他已经猜到了,对方真的不敢出来。
就是等着自己走进那营帐的范围,才能够将那头畜牲给唤醒。
“口口声声说这畜牲是你们的信仰,结果,咱家就在这里,你们都不敢出来。”
“难道,你们所谓的虔诚供奉,只是口头上说说吗?”
“哈哈…”
剧烈张狂的笑声缓缓响起,苏善那上,逐渐的爆发出了剧烈而狂暴的气息,就好像是一头巨龙,从他的体之内苏醒过来了一般。
满头的白发呼啸荡}漾,猎猎而动。
大地之上的冰雪被震得翻飞出去,大地上也是出现了一道道得裂纹,显得格外得狰狞。
天地之间得压力,也是变的格外得压迫!
好像一座山降临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成全你们。”
“咱家主动过来!”
大笑声落下,苏善猛地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营帐得范围之内。
他抬头,道,
“这样,你们可以动手了吗?”“大魏厂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