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砍树本身倒还真没啥技术含量。才半天功夫,曾仕友就锯倒了十五棵树,断好了七棵,而且被林振翔和白德赣,白德雷全部拖到路边,只要拖拉机进来就可以装车了。
“唔…唔…唔…油锯又拉响了,发出类似无数马蜂振翅飞舞时产生的尖利刺耳的声音,只见曾仕友挥舞着油锯在断树。那红桶般粗细的木头,断口处在油锯链条的高转速下却如同豆腐般脆弱,只见曾仕友左边一下,右边一下。木屑在油锯链条的高速转动下飞溅而出,不到两分钟,就把一料树断好了。曾仕湖拿卷尺量了量口径,28公分。像这么大的一料木头,只需要6-7料可就有一个立方了。
大家过来坐坐,别干得太累了,休息一下,曾仕湖大声地招呼着大家。
白德赣,白德雷,林振翔几个听到招呼后,也全部走过来。大家就坐在曾仕友刚刚断好的那几料木头上。曾仕友拿出卷烟,给自己卷了一支。递给白德赣卷,这个两兄弟虽不喝酒,但是爱吸烟,在曾村时谁要是想用他们,只要买上两包烟,密密的给他们派就可以了,叫做什么都帮做。
曾经就有一个比较贪小便宜的村民,拉了一大拖拉机红砖到了曾村那大晒谷坪,因为没路了,拖拉机没办法直接把砖拉到他家,所以还必须挑两百米左右。他一个人挑了几担后,见这两兄弟在晒谷坪没事干瞎玩。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就去商店买了三包烟,也就只用了这三包2.5元一包的:“甲天下”就让两兄弟把那车红砖挑到他家了,连晚饭都没叫人家吃…当然,事后也没少挨曾村其他村民嚼舌头指背。
“仕湖哥,我真的佩服你,读书时成绩好,但成绩好跟砍树没关系的呀。在外面砍树大家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都没砍过,但是你说的方法却是对的。本来我以为砍树要往坡下面倒,这样木头近路,他们拖木头上路时就会近点快点,省点力。但你却说要往坡上面倒,你才是对的,看来聪明人就是聪明人,看什么问题都看得透…”
因为砍了半天的树,大家也有了点劳动经验,曾仕友在休息时首先就发表了称赞曾仕湖的看法。
“万物道理相通的嘛,如果树往下面倒,固然是会近那么十来米,但是那些树的枝枝丫丫,却在拖木头下山的必经之路上,挡住了路,你还得把它们拖开,那么一大丛你有那么容易拖吗?你有拖开的时间我都可以拖两料树下山了。所以砍树要把山顶的先砍,一路顺序往下,也这个道理,如果你想图近,先把下面近路的砍先,刚开始固然会快点,但砍上面树的时候,下面那些砍倒的松树的尾巴和枝枝丫丫全档在下面的路上,到时候你就难做了…
其实你也不用佩服我,我还佩服你咧,我只会赵括那招,叫做:“纸上谈兵”。比如你用那油锯,怎么在你手上好像都不要用力一样,往木头上一搭,油锯链条自己都能吃进木头里面了,但在我手上,却像用手锯锯木头一样,拉来拉去,把油锯使劲往木头里按,链条还是吃不下去…照我说,如果同样用油锯锯木头,三个曾仕湖绑一块,也比不了你一个曾仕友…”
“那是你不会用巧劲,其实用油锯不要多大力气的,我没觉得有多累,不怕说,他们拖树的再来两个我砍树都还供得上…”
“振翔呢,经过半天的工作有啥心得没有?白德赣,白德雷两个人的安全,还有怎么拖树,树拖下去放哪里才方便装车,可全部交给你安排的哦。”曾仕湖又转头向林振翔问道“白德赣,白德雷两个人根本就不用看,我觉得我们来时担心这两个看到倒树他都不会避开,怕会给树压着,简直就是杞人忧天。你要想想,哪怕是只狗,见树要倒了会压着它,它也知道跑吧,除非你绑着它,这两个家伙见仕友倒树的时候,比我还躲得早躲得远,那里要人叫他才避开!”
“其实这两个人如果说做这种拖树下山事情还真一点不傻,拖树下山时他自己知道选路,知道从哪里走比较省力,也会注意自己的安全,完全不用我教,甚至说我还没他们两个有经验呢。”林振翔也说出了自己这半天工作后的心得和看法。
“拖树下山不是很累吧”曾仕湖可能还真是怕累倒这两个扎实听话好用的家伙,又向林振翔问道。
“不累,你看这地形就知道了,这个山说陡不陡,说平不平,是拖下山的又不是拖上山,而且这地上又没有什么草丛啊,竹根等阻碍物,只有满地的松针,但松针却起到了减少摩擦的润滑作用,拖起来更省力。”(拖木头下山是当年砍树的一种劳动方法,就是如果在山坡上砍倒一条木头,不用扛到肩膀上走下坡,而是用个铁马钉钉木头里,再用一条大绳子绑马钉上,像拔河一般拖着绳子把木头牵牛一样牵下坡就可以了)。
“那就好,看来一切顺利,本来我还以为我的工作是最轻松的,看来我的工作倒是最累的了…”
曾仕湖是这样安排的,曾仕友玩油锯,倒树断树。曾仕湖就配合曾仕友,倒树时把树根旁边的草丛啊,小灌木等妨碍油锯的障碍物砍倒砍光,倒好后负责用尺子量好两米一料,并且砍上个小口子做好标记,让仕友好知道从哪里断。木头上主干上的枝枝丫丫,大的由仕友用油锯锯掉,小的曾仕湖用柴刀砍掉。
曾仕湖本以为,因为这片松树山非常光,树根旁很少有要砍的东西,所以这步是没啥工作量的。而树又非常的直,高,还能要的,必须断做材的地方也很少有树枝,所以这步也没啥工作量的。主要的工作仅仅是树倒了后量好两米一料,再砍上两刀做标记就算完事。
就算是光量树,曾仕湖也没傻傻的带个卷尺去拉,而是砍下一根拇指粗细的直木条,用卷尺量出两米长,这样只要把木条和断口对齐,再木头另一头砍两刀下去做标记就算量好了。曾仕湖本以为他应该是最轻松最快的,谁知道由于曾仕友实在是速度惊人,他都经常量不赢被逼得跑出一身大汗…
“德赣,德雷,在这里干活累不累?比在家里怎么样?”曾仕湖还想听听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
“一点都不累,仕湖叔。比去年跟仕刚叔去阳朔砍树好多了,去阳朔砍树累得要死,扛着树上坡很远才到,每走一步脚都要用力往上蹭,脚肚都会翻,晚上睡觉脚都好痛。不像在这里,树都不用上肩膀扛,只要用绳子像牵牛一样往下拖就可以了。而且在这里又吃得好,昨天晚上吃鸭子,今天中午吃腐竹炒五花肉。不像在阳朔,不是吃节瓜就是吃黄豆,肉都没有两丁…”白德赣对曾仕湖说道。
“仕湖叔就是好!带我们出来砍树,还叫司机给我哥介绍媳妇,不像仕刚叔,只顾着自己找媳妇,那里会管我们…仕湖叔,等我哥娶了媳妇了,你帮我也介绍一个啊…”
白德雷也插话了,因为昨天曾仕湖他们喝酒时说的话两兄弟都听清楚了的,虽然脑袋不大灵光,但是讲什么他们还是知道的…
“傻了吧,桐秀村有个傻大妹你可以介绍给白德赣,我看你还去哪里找个‘傻小妹’给白德雷。”
林振翔和曾仕友见白德雷让曾仕湖给找媳妇,有点看热闹般的幸灾乐祸的说道。
“德雷,你别急,你哥比你大,先给你哥娶了先,你再慢慢找,我叫开拖拉机那个朱师傅给你留意,有合适的瑶妹子也给你介绍一个回去晚上可以搂着睡觉…”
曾仕湖倒是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提提说给白德赣介绍一个媳妇,如果能成肯定是好事,成人之美嘛!但是他可不是专业媒婆,他自己连恋爱都还没谈过,不过在白德雷眼中,这个读书厉害的小叔叔却像有着孙悟空般神通的人物,刚给他哥哥找个媳妇,那再给他找一个当然也不是问题…
两枝卷烟抽完后,见大家气也平稳,汗也消了后,曾仕湖说:“大家又开工吧,仕友,就把这15棵倒好的断好今天就收工,第一天别搞太累,早点回去做饭吃。一个人一天搞一方就可以了,钱赚不完的…”
“好咧,”大家听完曾仕湖的话后,更加兴高彩烈的,毕竟当时都还是一帮没到20岁的年轻人,谁干活都没有家里老农那种起早贪黑,要钱不要命的韧劲。
…唔…唔…唔,刺耳的油锯声又再次响起,曾仕友的动作更快了。红桶粗细的木头在他的油锯下却如同快刀斩甘蔗般轻松利索。
而三个拖树的人也像打了鸡血一样,把马钉用铁锤就两下就锤进木头里,然后用力一拖就跑着下山,山坡上仿佛汽车开过一般扬起满天灰尘…
木头全部拖下到路边的时候,林振翔看了一下手表,说:“才3:48,还好早哦,仕湖,是否再倒两棵,搞完两棵再回家?”
“不倒了。言必信,行必果,人对朋友要讲信用,对自己也要讲信用,我目测这里估5方树都只会多不会少,一天做这么多也合适了,而且你要知道,今天快是因为今天不用装车,如果装完这5方树,估计没一个小时以上装不完吧,一天干这么多也就差不多了。”
“那拖拉机什么时候进来装树啊?”林振翔又问。
“明天一大早啊,昨天朱师傅不是说了,每天早上起来就进来装树,去到县城木材厂大概中午一两点左右,然后他就回他绿木村了。第二天又才从绿木村进山…”
“那昨晚他喝完酒都7点多了,难道还开车回去绿木村?”
“回个屁绿木村,去外面桐树坪村他老相好那里去了。你不知道他花名叫“猪牯”嘛…!据秋哥说,朱师傅在桐树坪村可有几个相好…”
曾仕湖似笑非笑的接过林振翔的话。
“仕湖,那你说瑶人真有这么开放吗?为什么在这方面,少数民族倒开放一点,而汉族却保守呢?你看嘛?云南摩梭人是走婚,西藏的藏族是几个兄弟共一妻。你说这个司机朱师傅,也应该是在这种少数民族的地方吧,如果是在我们那边敢这样明目张胆,不被人家老公拿鸟枪撵才怪…这样,总不好吧。”
“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每个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和生活方式。我倒觉得没什么,你看人家觉得不正常,那是你站在“自己的风俗才是正确的”这种立场,也许人家看我们汉族的保守风俗也不正常啊!
而且汉族对女人要求的什么:忠贞节烈,三从四德。都是南宋程朱理学兴起后才有的,从春秋直至汉唐那来那么多规矩。你看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陬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生而首上圩顶,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你看:‘叔梁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野合’二字你也知道是说什么了。哪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两个人看了顺眼,直接‘野合’可以了。”
“马拉个币的,这种乱搞男女关系的破事丑事,你都能引经据典来证明这个事情的历史悠久性,正确性,及可行性,我估计也只有你曾仕湖才有这等歪才。你他妈的在这方面思想还真开放,这么浪…那你也出去桐树坪村找几个瑶妹子去…”
林振翔听到曾仕湖说出如此歪理,忍不住笑骂了两句。
“我说这个并不代表我就浪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在男女风化方面,古人未必就比今人保守,你再看史记,齐悼惠王世家:
“齐悼惠王刘肥者,高祖长庶男也。其母外妇也,曰曹氏。高祖六年,立肥为齐王,食七十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予齐王。”
齐王刘肥,也是汉高祖刘邦还没结婚时一个姓曹的相好生的,照道理推那曹氏要么是姑娘跟男人相好,要么是寡妇跟男人相好。相好不算,还生儿子,也没被浸猪笼呀!”
“再看盛唐,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这个是众人皆知的。李世民多生猛啊,弑兄屠弟,逼父退位。踩着兄弟骨肉的尸体踏上皇位。当然,封建社会权力斗争的残酷性是我们所不理解的,至于李世民是个好皇帝这一点也史有定论,这里不探讨。但是据野史说:李世民杀了李建成,李元吉后,却把他们的后宫佳丽都纳入自己的后宫中。其中李世民后宫中大名鼎鼎的杨妃,就是他弟弟李元吉的原配王妃,隋炀帝杨广的女儿。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后就把她纳到自己后宫之中,很是受宠。而李世民在他的原配长孙皇后过世后,几乎想立杨妃为后。还是被那个魏征用个典故才劝住:“陛下方比德唐、虞,奈何以辰嬴自累”
我想唐太宗把哥哥弟弟的媳妇们都纳入自己后宫时的心理大概是我们经常说的那句粗话:肥水不流外人田,吧!”说罢曾仕湖还朝林振翔别有用心的笑笑。
“讲得真好听,妈的本来干一天活好累的,听你讲故事居然都不累了。仕友,你带德赣和德雷回去先洗澡做饭菜,我继续听一下你仕湖哥讲故事先。仕湖,还有吗?”
林振翔似乎听得兴趣大起,连回家洗澡都可以推迟了,叫曾仕友他们先回去。
“那你们两个讲哦,我们可要回去洗澡了。”曾仕友对这些啥唐太宗,魏征的没兴趣,也听不懂,所以就带着白德赣,白德雷先回去洗澡做饭了。
肯定还有啊,见有听众,曾仕湖也谈兴大起,继续说道:
“唐太宗这个父亲开了这个“好头”,为后世子孙树立了这么个“优秀”的榜样之后。那子孙肯定必须“效尤”的呀。他儿子高宗李治,在唐太宗还在的时候就跟他当时的后妈,他后来的皇后,也是中国几千年之中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同志勾搭上了,所以才有后来骆宾王在讨武檄文中骂武则天:
“潜隐先帝之私,阴图后庭之嬖。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践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麀…”
“其实个人觉得骆宾王这段就有点卖弄才学,欲加之罪了。什么:“潜隐先帝之私。”难道他高宗李治是个傻子?武则天跟他父亲唐太宗有“私”,武则天“隐”得了?他李治会不知道?所以李治和李世民父子“聚麀”也不能怪武则天“陷”了。”
“几十年后,武则天和李治的孙子,风流皇帝唐明皇李隆基同样继承了他祖父“聚麀”的“优良”传统。但同样是“聚麀”,具体形式却有所不同,他爷爷李治是娶了后妈做皇后,他是娶了儿媳做娘子…”
“有趣,有趣,你继续说”林振翔听得越来越过瘾,叫曾仕湖继续。
“那杨玉环,也就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本来是唐明皇李隆基儿子寿王李瑁的王妃嘛!这个风流天子李隆基见儿媳长得“闭月羞花”。如此“绝色”在眼前,肯定想“得而妻之”了。所以就绕了一个大圈。以为他母亲窦太后祈福的名义,敕书杨氏出家为女道士,道号“太真”。再把另外一个美女册立为寿王妃(抢了人家一个肯定要还人家一个嘛!),再把这个道号“太真”的女道士接回自己的后宫,册立为贵妃。
所以如果谁说唐明皇搞自己的儿媳妇扒灰那绝对是污蔑。人家搞的不是寿王妃,而是道姑“太真”…
唐太宗李世民和唐高宗李治,在“欲新立后”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也可以看出父子之间胸襟和格局上的差别,唐太宗不愧是明主,想立原弟媳杨妃为后时,被魏征用“奈何以辰嬴自累”就劝住了。
“但是李治要立后妈武则天做皇后时,却十足地学会了现代成功学中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精神,他要立武则天做皇后,众大臣多数是反对的,(唐制,圣旨须通过宰相为首的中书省方可施行)。而反对的人中又以褚遂良最为生猛,那真是一种豁出去不要命的劝柬,褚遂良说:”
“皇后系出名门,也是先帝为陛下所娶。先帝崩殂之际,曾拉着微臣的手说:朕现在将佳儿和佳妇托付给卿。当时陛下也在场,想必听得很清楚。臣没听说皇后犯了什么过错,岂可轻言废立之事!臣绝不会为了曲意奉承陛下而违背先帝的遗命。”
“那高宗肯定不高兴了,又说了一大堆的王皇后不能生育啊,性格又如何如何不好啊!武昭仪又如何如何的温良淑德,善解朕心等话。”越说越激动。
同样越说越激动的还有褚遂良,只见褚遂良把官帽脱下来,还把上朝时手上拿的笏板也放台阶上(意思是不用你降旨罢我的官,我自己先把官罢了给你省点麻烦)。说:
“本来陛下要立谁为皇后,也是陛下自己的家事,臣下们照准执行就是。但是陛下即使不喜欢王皇后,大可在后宫中另选温良淑德的妃子立便是。为什么一定要立这个武昭仪。武昭仪曾经做过先帝(唐太宗)的才人,侍奉过先帝,这个事情天下人都知道。这样的人怎么可以做皇后母仪天下呢?如果陛下立这样的人为皇后,天下人又怎么看陛下呢?当年先帝临终前让臣辅佐陛下,就是因为臣忠直敢言,臣不敢为了爵禄富贵而辜负先帝。”说罢还一直在台阶上磕头,头都磕出血来。把那一直躲在幕后偷听的武则天气得个半死,冲到大殿大喊道:“何不扑杀此獠…”
“那后来呢,褚遂良有没被扑杀?武则天得立为皇后了没有?”林振翔听得入迷,向曾仕湖问道。
“褚遂良倒没被杀,只是被贬了,一贬为潭州都督。二贬为桂州都督。三贬为爱州刺史。武则天肯定是得当了皇后了,不然哪来千古唯一女皇。
因为反对派中出现了一个墙头草,或者说叛徒。这个人就是李勣,隋唐演义里面称他为徐懋功。本来支持高宗立武昭仪为皇后的大臣都是些善于钻营的小虾米,有分量的顾命大臣都是不支持,或者明确反对的。但是高宗去问这个徐懋功的时候,他搞一句:‘此陛下家事,无须问外人。’让这个事情成了。”
“不过这都还不是最有意思的,最有意思的还在后面,这个让武则天气得要“扑杀”的“獠”褚遂良,后来武则天在临死之前却下旨给他平反,提拔他后代当官。这个支持高宗立武昭仪为后的徐懋功,死了之后还让武则天开棺戮尸,子孙后代被诛三族。不得不让人感慨历史真他妈的讽刺…
所以,历观史籍,一个人如果为了功名富贵:取巧钻营,丧失原则,毫无底线。关键时刻当叛徒,做汉奸。任他老奸巨猾,机关算尽,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就是天道,人有千算,天只一算…”
细心的林振翔注意到,最后这一句话,曾仕湖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