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范闲笑着问道。
“滕梓荆一家....”
王启年欲言又止。
范闲整个人惊了,蹙眉道...
“他家小怎么了?”
王启年缓缓道。
“都已经离开了....我问过那附近别的院子的人家,他们说已经搬走了!”
范闲紧皱着眉头。
“那你在附近可见到了滕梓荆下葬的墓地?”
王启年摇了摇头。
“没有....”
尸骨无存了?滕梓荆的妻子想走可以理解,带着银两离开这个伤心地,可是滕梓荆却没下葬?
也怪当时自己将棺木送回来,又因为怕嫂子见自己讨嫌,就没帮忙下葬。
“大人,可是有何不妥?”
王启年见范闲脸色变换了,担忧的问道。
范闲努着表情。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好像滕梓荆并没有死一样。”
正在吃面的王启年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连碗里的面都觉得有些嗖嗖。
“大人....莫要吓我,那滕梓荆可是我亲自安排给装进棺木里的。”
王启年说话都有些哆嗦,表情很怪异。
范闲啊,你现在都有了我这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卖萌能暖床的新cp还不够,怎么还可以一直对前任念念不忘呢。
呸,花心!
吃面的时候,碰到了被江哲揍了一顿,出来撒气的范思辙。
这俩个财迷和抠货凑到了一块,那是斗智斗勇了一回啊。
你坑我...我坑你,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啊。
范闲刚回来,就被宫里的传召入宫。
在宫外等候的时候,碰到了林若辅以及....好久没见到的三殿下李承平。
“林相,殿下!”
如今的范闲也不像当初进京都那样天不怕地不怕,老天第一,老子第二的做派了。
他向笑眯眯的李承平和林若辅行礼道。
林若辅点点头。
“远远的看着便是你,叫声世伯,你也不亏。”
范闲笑着喊了一声。
“世伯!”
李承平上前打量了一下范闲,然后忽然伸手拍了拍范闲的肩膀道。
“听说你与我婉儿表妹那是一次次会面谈心....可以啊...夜闯闺房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还轻车熟路,一次又一次!”
这挤眉弄眼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还当着未来岳父的面说...
林若辅原本还很和善的脸色立刻出现了变化,眼神不善的望了望李承平和范闲。
范闲苦笑了一下。
“世伯,殿下...那都是误会。我与婉儿是清白的....”
林若辅脸黑了,咳嗽了一声。
“还是称呼林相吧....”
范闲:“!!!”
李承平哈哈一笑,倒是让范闲从尴尬之中缓和了过来。
“殿下怎么会来此?”
“御前对峙这种热闹事...我得过来看看啊。不过范闲啊,你是真的能惹事啊....这才来京都一个多月,京都就比往年热闹的多啊。”
李承平似乎没心没肺的笑呵呵的说道。
范闲顾忌着林若辅的脸色,今日的对峙和殿下说的看热闹明显是关于林珙之死一事。
这本就是在林若辅的伤口上撒盐了,怎么殿下还笑的出来。
范闲靠近了李承平,低声道。
“还请殿下口下留情,不要过多提及,免得刺激林相!”
李承平倒是无所谓的笑呵呵道。
“没关系的,我老师我还能不了解,倒是范闲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若是真的确定是你害了林珙.....
老师应该第一个相杀的便是你咯。”
林若辅的眼神带着杀气,甚至还有一丝悲凉的气氛。
范闲:“额....”
好吧,算我多嘴。
都特么没心没肺。
候公公出来报告。
“三殿下,林相,范公子..请!”
林若辅淡定着神色,望了眼范闲道。
“今日若是完美解决,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林府真正的女婿....别怕,跟着我。”
范闲心中有愧,不过还是跟着里李承平和林若辅身后进了御书房。
他眼神忌惮的望了眼李承平的背影。
庆帝的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会演,三殿下到底在这件事情里扮演什么角色?
御书房的后院里,是一处海景房,太子和二皇子此时正在这里下棋对弈。
而庆帝依然发丝缭乱,衣衫不整。
互相打过招呼,行过礼之后,李承平就坐在了太子的旁边...
“太子哥哥的这盘棋下的很凶啊,都压制住二哥了!”
二皇子依然是羊驼的发型,酷酷的抬着望了眼中二气质十足的李承平。
“三弟不在府上驯服住自己家里的那位老虎,怎么还有闲情来这里看我与太子下棋啊。”
李承平笑呵呵的说道。
“我若是真能驯服的住她...怕是二哥又会寝食难安咯。”
李承泽冷笑一声。
“呵呵...”
明面上,李承平还是与宽厚儒雅的太子更亲近一些的,毕竟太子是储君,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与雅量。
李承乾在对宗室子弟和后宫娘娘们的礼节往来上还是很照应的。
时常帮忙拉拢关系。
三个皇子从外表上看来,二皇子李承泽是最像庆帝,气质最想,心机也权谋也很像....
就比如此刻当着庆帝的面跟太子下棋的时候,老二也是恣意的很,放荡不羁比之李承平还要过分。
依然不穿袜子,依然半蹲着,甚至手里还甩着一个苹果。
最主要的是...后宫里的那位老不死的老夫人最看重的也是李承泽,而不是太子和李承平。
“林相节哀。”
庆帝在这边安抚林若辅,轻声道,房间里嗡嗡的回声响了起来。
“你且在府中休养数日,也好…送送那孩子。”
林若甫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哽咽道:“老臣不敢,犬子之事,惊扰了陛下已是罪过。”
庆帝朗声道。
“今日你们都在这里,当着面,你们把话说明白!”
庆帝的儿子出了老大,还有一个更小的之外,其他都在这里了。
聚齐了,可以打麻将了。
随后,太子,二皇子,范闲,关于林珙之死的事争论不休。
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场合,庆国并不如何讲究殿前仪范,庆帝自己带头破坏各种礼节,自然不会有礼官抓着大家的衣冠不整的把柄不放。
朝堂开会都是很乱,更何况现在在御书房的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