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伟也不知道地摇了摇头:“谁知道啊,那玩意比小鬼子的三八大盖短一些,枪栓上还装着一个大大的瞄准镜。
不过我摸索了一下,那应该是瞄准用的,我还试了两枪,嘿!你还别说,那准头比三八大盖准多了!”
“狙击步枪!”
王承柱忍不住沉思了一下,显然,他早就猜到了这个情况,不过他有些想不明白,那天晚上月黑风高的,这家伙怎么瞄得这么准?
对此,王承柱就问道:“那枪呢?可否让我看看?”
丁伟就道:“枪没有拿来,过两天我就让战士送过来给你瞧瞧,哈哈,那狙击手是被你轰死的,这把枪也自然是你的战利品,不说看,只要你会使,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丁伟没有把话说满,不得不说,他拿着狙击枪试了两枪,发现枪膛的后坐力很大,如果不细心控制,很有可能打完一枪,手都会颤抖。
“嗯!那谢谢团长了!”王承柱一听要把枪送他,心里也很是高兴,不管怎么样,他还真想看看这是什么玩意,居然让丁伟吹的这么神。
三个人在病房里唠嗑了几句,忽然,病房外面时不时传来几道轻盈的脚步声,那感觉就好像病房门口聚集很多人的样子。
“唉,那个就是炮兵英雄王承柱啊?看他的样子好年轻,居然一炮打了敌人的指挥部,真了不起!”
“可不是嘛!刚才你没听总部机关来的同志说嘛!昨晚人家还用迫击炮打死了好多鬼子呢,首长对他格外看好,还说要好好嘉奖呢。”
“这么厉害啊,唉,要是把我安排去照顾他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问问他是怎么用炮打敌人的了,小桃啊,你是他的医护兵,你问过没有?”
“唔…他刚刚醒过来,我哪有空问。”
虽然病房里王承柱等人在说话,但还是能清晰地听到病房门口有人在聚众窃窃私语。
丁伟和李云龙都扭头往门口一看,得了。正巧看到门口旁边的窗户上正趴着几个戴着军帽的小脑袋,有男有女,显然是医院的同志正趴在那儿一睹王承柱的真容呢。
二人看去,显然让那些趴窗户的同志有些尴尬,登时各个愣了一下,但仅仅是愣了一下而已,随之还是带着炙热的眼神,不断地打量王承柱。
炮兵英雄,两炮轰了小鬼子两个指挥部,这种英雄战绩,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现在又怎能错过目睹炮兵英雄风采的时候呢!
“哈哈!看到没有,柱子现在都成咱们军区大名人了,上有首长夸,下有同志赞,不得不说,柱子这次真给咱们新一团长脸了。”丁伟很自豪地夸赞了一句。
甚至,还小声地说:“这小子现在住的病房都是雅间啊,单人独立病房,单独配备医护兵和医生,旅长可是给足了面子。”
李云龙也是咧嘴一笑,还冲着王承柱喊道:“那肯定的!等这小子伤好了之后,就去我那喝几杯,嘿嘿,我那被服厂枪炮倒没有,但酒还是有点,管够。”
“哎,李云龙,你还不知你要马上去独立团当团长的事?”丁伟一听,当即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李云龙。
李云龙却呵呵一笑:“扯淡,当什么团长?老子在被服厂一边绣花一边喝酒,那才叫一个潇洒,你老丁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得了,李云龙还真不知道他马上要去独立团当团长的事,当即,丁伟就谈到了总部机关要让李云龙去独立团的事。
丁伟刚从总部机关那儿回来,所以情况都了解,首长对孔捷这次的夜间遭遇战很是不满,要撤了孔捷的职,让李云龙去顶上,现在看来,李云龙还不知道这事儿。
而李云龙一听不是回新一团,当场就骂骂咧咧地喊:“不去不去,要回就回新一团,独立团都变成发面团了,让我去当发面团团长啊?不干不干!”
时间在流逝,丁伟和李云龙在病房呆了一个多小时就离开了。
翌日,王承柱面临一个新的大问题!
一个病人除了战胜病魔以外,还要战胜孤独!
讲道理,王承柱打炮还行,战胜孤独,不可能。
就单单猫在病床一个上午,王承柱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好似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
二十一世纪,他混迹夜店等等娱乐场所,可谓夜夜笙歌,每个月得来的工资都拿去潇洒了,十几任前女友就代表了他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感受过一个人待着的孤独。
但来到这里就不一样了,不仅孤独,而且还是受伤躺在病床上的那种孤独。
这才不到一天时间,王承柱就在床上坐不住了,一天时间里,他里里外外地看着狗比系统,都把眼睛看腻了,自从醒过来之后,系统也没出个啥提示,搞得王承柱无聊的要死。
没得办法,他可是个闲不住的人,等阮小桃为他换了药之后,他就偷偷地跑出了病房,四处溜达去了。
溜达溜达,最无聊的溜达就是没有烟。
王承柱一直在医院里转悠,不少同志和医生见到他都纷纷打招呼,王承柱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让这么多人认识。
炮兵英雄,谁又不知啊?这几天他的名字早就传遍医院了。
要说王承柱受的伤是在后背,所以除了后背和肩膀有些疼痛之外,四肢那是啥事儿也没有,所以,这一溜达,居然就来到了医院门口。
旅部医院是建立在一个废弃的村庄里,王承柱一出医院大门,就看到附近的大街小巷有很多同志在运送物质。
显然,作为后方部队,部队粮草、武器补给等等,都是从这里发出去的。
想到前天李云龙说被服厂就在附近,登时,王承柱就有种去被服厂探望李团长的冲动!
画面一转,距离医院不到一公里的被服厂里,此刻,李云龙正猫在一间布料加工作坊里绣花。
要说这小房间里正在绣花的就只有李云龙是男人,其他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李云龙一头扎在妇女堆里绣花,真有点一枝独秀的既视感。
很快,作坊的大门被人推开,一名战士来到李云龙跟前,附耳地在李云龙前面细声说了几句。
李云龙听完一愣,随之就吹胡子瞪眼了起来。
“什么?凡事得讲点道理!不就是没按照命令突围吗?从哪里突围不是突围!当初凭什么把我这个主力团团长拿掉,现在又让我去当团长了?不去,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