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含一含吗?”
自己裤兜里面的那颗珠子,可是饱含着“活力”,现在还在自己的法力网中不断挣扎呢。
可是再看看姜守勤现在捡起来的珠子,色泽暗沉,没有一丁点要动弹的意思,像极了...菜市场快要咽气的螃蟹。
面对姜守正的询问,姜守勤把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珠子给握在手中,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进行了证明了自己刚刚的说法。
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根竹签,对着地上那一颗珠子狠狠一戳——
“嗷。”
姜守勤举着自己手中的签子,向姜守正展示道:“师兄,你看,像不像棒棒糖?”
说完,姜守勤就要把这根“棒棒糖”含在嘴中。
“掉在地上的东西脏,不能吃,有细菌。”
“师兄说得对!”
姜守正上前,一把将那根棒棒糖给“夺”了过来,嗯,准确的说,是姜守正刚刚伸出,姜守勤就把手中的棒棒糖丢给姜守正,然后纵身一跃跳入鱼缸中,成了一朵安安静静的莲花。
姜守正摇着头笑了笑,把那颗珠子给拔了出来,还没有有所动作,他就“听”见珠子虚弱道:
“别杀我,杀了我...是成全了侯雷,别杀我,我是侯雷的三尸之一的...蹻,别杀我,求...您了。”
“我口袋里的那颗呢?”
“它是...踬,还有一个没有被您抓住的,是...踞。”
不错,还会抢答了。
我姜守正是那种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人吗?
三尸?
有意思。
对于三尸,姜守正也是有所了解的,在古人的口中,这是一种特别喜欢向上天打小报告削减福报的那种...神。
不过现在,姜守正关注的重点是躺在床上,侧着身子面对墙的周权。
把侯雷的蹻用自己的法力给锁好,姜守正看向在洗牌的林清闲,指了指周权的方向,低声问道:
“他什么时候躺下的。”
“刚刚躺下的,好像是困了。”
林清闲认真地切着牌,哪怕他很想知道今天晚上姜守正出去干嘛了,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惹上的麻烦越多。
林家的祖训告诉林清闲,知道的多,死得快,他现在还不能够随意作死,可不能够像自己的父亲当年一样,把自己生出来之后就放飞了自我,比自己爷爷死得还早...爷爷如果不是为了确认自己父亲的死因,现在应该也活着才对。
‘父亲,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我当时控制的挺好的,也没有再继续修炼下去,按道理应该活着的,可是我偏偏就死了。’
‘爷爷,你知道我爸是怎么死的吗?’
‘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我和你爸的死因应该是一样的,孩子,你要知道,人死了之后,会记得所有的事情,但却是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死因,我不知道你爸的死因,那么就可以推导出我和你爸死因是一样这样的结论。
‘爷爷,那你不好奇吗?’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林家有些祖辈修炼成的鬼神不在了吗?’
‘为什么?’
‘它们找到了自己的死因。’
脑海中回忆起了自己和父亲和爷爷偶尔闲聊之后发生的对话,以此来压抑住自己现在快要抑制不住的好奇。
过分好奇成鬼神,再次好奇化虚无......
不过对于这样的忌讳,陈远自然是没有的,低声问道:“守正啊,你今晚去干嘛了呀?”
原本切着牌的林清闲一听陈远的问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挂在脖子上用来装十三的耳机自然地戴上了,放起了重金属摇滚。
“我今天在外面发现了一只猴子,原来京都不仅有在马路上跑的鸵鸟,还有会逛街的猴子,真的是非常有意思。”
“真的啊?”
“当然。”姜守正给陈远看了一段视频,“这是我师弟守慧给我调取的一份监控记录,你看可不是一只猴子?”
陈远看着拿着一根魔术棒的猴子,啧啧称奇,而林清闲的余光瞥见了视频中的内容,悚然一惊。
这猴子他不认识,但是这根魔术棒,他是见过的,这不是侯雷的魔术棒么?
至于侯雷和猴子有没有关系?
那还用想?!
猴子肯定就是侯雷啊,娘的!
差点就和侯雷握手了,还好守正提醒了一下,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
林清闲微微舒了一口气,把自己的视线从姜守正的手机上移开,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周权,略微有一点担心。
他长期接触阴暗的、负面的能量,自然能够看出,现在周权的“情绪”或者说是“气场”很是不对,不过,周权没有说,自己贸然开口,也不是很好。
找个时间,问一下。
看着林清闲到了卫生间,陈远打开自己手机的备忘录,在上面敲着键盘问道:
两人都在用自己的备忘录交流着,想要解决林清闲身上可能出现的问题。
“如果有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和我说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权从床上爬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机往姜守正和陈远之间一放。
“嚯。”
陈远短促地轻呵了一下,他可是被周权的这么一出给吓了一跳。
回身看去,陈远发现,周权的眼睛有一些红红的。
“你这是......”
陈远还没把话问完,姜守正就把自己的手机界面展现在了他的面前,阻碍了他的继续发问。
‘如果没有必要,姜守正不会这么用这样急切的方式展示他要说的内容,我明明在说话。’陈远想了想,看向姜守正的手机界面:
隔了一会,姜守正把手机界面展现给了周权。
周权抽了抽鼻子,点头表示了解。
“哐”
拉门被打开,林清闲在脸上拍打着什么水乳,看向他们:
“嘿,没睡啊,我们打牌不?”
乘着打牌,套一套周权的“小秘密”,看看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