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簌簌校园内,永远都不缺乏传说。
有些传说是听来的,有些传说是自己创造的。
毕竟在这里大部分的学生们没有太大的生活压力,正是想象力任由荷尔蒙驰骋的时候。
“这里不行。”
“放心,没人。”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们还是回去吧。”
“别怕,你老公我在呢,怎么会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你看那里是什么”
情侣之间的甜腻与你侬我侬,在感情上来的时候不分场合,那是非常辣眼睛的事情。
不过这次,他们被辣到了。
在没有路灯的操场上,男生打开了手电筒,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坐着的地方被一群“蠕动的”的东西给“围”住了。
俩人都摒住了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这是什么?”
这是此刻,他们脑海中共同的念头。
蛇吗?
还是别的什么?它身上好像有东西,在迅速变大的样子清晨,依旧是并不新鲜的空气。
“我的天呐!大手笔啊!”
“学长们居然这么浪漫?!”
“你怎么不说是学姐?”
“废话不?这么多的西瓜学姐能搬的过来?而且这些还是种在土里没从藤上摘下来的西瓜呢。”
一大清早,早早到操场、穿着军装的男男女女们就兴奋的拍照发朋友圈。
别的学校有学长学姐特意捧着西瓜来到新生军训所在吃瓜,可是在他们学校,有学长连夜种瓜,瞧现在这绿化带结满的大西瓜,这是心已满满,干货满满!
这绝对是工程!
已经有体育学院的学生,摘下一只西瓜,拍开。
“甜!”
“就是籽有点多!”
扛着班牌的周权拱了拱姜守正,努了努嘴。
姜守正面不改色的混在人群当中,还可以往旁边稍微挪了一下。
这几天监控都还没有完全修好,这里的事情,和他姜守正有半毛钱的关系?
昨天的西瓜是徐良带的,西瓜籽吐到地上也是徐良指使的,他不过是随便吐了几颗,谁知道这西瓜藤这么能长,一个晚上把一片绿化带全部长满了?
不应该啊,自己吐出的西瓜籽,哪怕注入再多的法力,也不可能让这一片地方全部长满西瓜。
如果自己的法力这么有用,清风观外面早就有吃不完的红薯了这个锅,他可不背!
哪怕这些西瓜藤上,的确残有他的气息,但是这和他,绝对是没有直接联系的。
尤其是——
“我靠!!!!!”
一处西瓜藤缠绕微凸的地方,被几个学生给巴拉开了。
里面,躺着两颗白色的颅骨,和几根四散的骨头。
有些人后退地跌坐在了地上,脸色惨白,更有甚者直接呕吐了起来,刚刚他吃的是啥啊!!!
周权看向姜守正,一脸讶异。
姜守正皱着眉头看了过去,那里,除了静静地躺着白骨之外,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了。
“姜守正,放心,我相信你的。”
林清闲的传音让姜守正不知道如何回复。
他当然是相信自己的,没有做过的事情,当然是不应该被认下的,可是“是那个家伙给我的反击么?”
“不过,居然用无辜人的生命作为反击的加码,这,过分了!”
那处是残留自己力量最为严重的地方,只要有奇人能够感应气息,那么很快就能锁定在自己的身上。
人群,一下子被驱散了。
这时候还军训,那不是扯淡么?
很快,操场上除了维持秩序的保安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余的闲杂人等。
除了笼罩在系姜守正结界内的四人。
陈远抓着姜守正的胳膊,有些哆嗦道:“我靠,守正,你到底招惹了什么玩意儿?”
陈远想都不用想,这件事情肯定和姜守正有关系。
与姜守正没有关系的事情,哪怕再热闹,和他也不会刻意在学校驱散人群的时候,还留在这里进行观察。
林清闲扒拉开西瓜藤,从中摸出一小节的指骨,观察了一下后,指了指“指尖”处的位置。
“你们看,这里有明显的磨损痕迹,说明这人,死的时候并不安详,他在挣扎,他磨破了手指头,磨到了骨头,都在挣扎,都在刨,可是他并没有成功。
说着,林清闲把指骨抛给了周权,周权下意识接过后,身子一下子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一下子都没有办法动弹了!
看着他面色僵直的模样,姜守正把那一节指骨念御回原本的位置,静静地看着。
林清闲犹豫了好一会儿,说道:
“守正,要不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来的时候,你把这里你的气息都给抹掉怎么样?
我相信你,陈远相信你,周权相信你,但是并不代表着别的奇人也同样会相信你!
这里,基本上都是你的力量和气息,要查,绝对会查你,从你这里作为突破口。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招惹了什么存在,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你从一个学生,暴露在了公众媒体频道之下,被警署问讯,或者被特办处的人披着警署的皮问讯,对你都是不好的。
你别忘了,你身上自带流量,你可是全国高考状元,现在的人,最喜欢干的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怎么吸引眼球怎么来!”
林清闲苦口婆心半天,姜守正并没有抹去自己力量的念头。
他叹了口气,大拇指在指尖划过,沁出两滴血液,一甩,正落在了两个骷髅头的上方。
一道交织的互相缠绕的、交织的虚影在两者之间浮现。
这样的形似,是在警告我么?
不一会儿,徐良到了。
徐良半蹲在白骨所在,用鼻子嗅了嗅,眉头紧皱,再次仔细闻了闻,目光复杂地看向了姜守正。
“你有点麻烦了,为什么不事先处理一下,如果处理掉了,我没看到,我就当没看到。”
“我不怕,这事情也算是因我而起,我不退,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干得!”
徐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了一瓶小罐子,重重砸在地上。
小罐子破碎,其内橘红色粉末落了一地,原本裹挟着白骨的西瓜藤上,像是被火烫着的蛇,扭曲着后退,并伴随着阵阵焦熏的味道。
簌簌。
簌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