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特殊时期特殊手段
这两个证人的话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那么问题来了,马捕快,请问如果你扯下来的床帘不是用来裹住自己的身上,防止鲜血被溅到太多的话,请你解释一下,你把床帘扯下来是要干什么用呢?”
在这个问题问出来的时候,整个刑场所有的人全部都盯着马正乐,因为他们觉得这个问题的确可能真的如宁羽所说的,不然正常情况下把床帘扯下来干什么?
而且宁羽说的也对,床帘扯下来是可以裹在身上来减少鲜血被溅到的情况,到时候回头只要处理掉床帘就可以了,那么当晚王珏他们过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认为是马正乐有跟别人动过手了。
马正乐一如既往地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床帘不见了,你有什么证据这和我有关呢?我反过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去的醉红楼?”
“根据我的了解,你是在案发之后和张华见过面,去帮张华调查的那会儿去的吧?你去的时间距离案发有好几天的时间间隔了,这期间或许什么小偷偷走了呢?你没有证据证明这是我弄的。”
“宁羽,马正乐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你有什么新的解释吗?”
“徐大人,世界上应该没有这么愚蠢的小偷吧?如果只是去案发现场偷床帘的话,那为什么一楼的不偷,非要跑到四楼去偷呢?世界上有这么白痴的小偷吗?”
“而且,怎么别的房间不偷,正好就到马正乐捕快当天晚上所在的房间呢?我觉得世界上能连续命中两个巧合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一些吧?徐大人,如果你想不通的话,不妨让马捕快帮忙解释一下,我相信他或许有新的解释,说不定的只是单纯的把责任推到小偷身上,我觉得太无脑了。”
徐毅觉得宁羽说的话是对的,所以再次看向马正乐。
“马正乐,宁羽说的有道理,小偷没有理由非要跑到四楼,你身为捕快应该也清楚,如果偷东西,自然是希望能尽快得手,然后赶紧离开。况且,床帘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偷要是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去贵宾房偷一些桌子椅子,更加的合适吧?”
徐毅对着马正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意味着徐毅此刻的立场算是站在宁羽这一边了。
这个问题马正乐的确是非常的难回答,所以马正乐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但不论如何,这个时候马正乐不可能承认,宁羽说这么多,就是推理而已,没有明确的证据。
没有明确的证据,那就奈何不了他。
“徐大人,这种事情我觉得不能问我,说不定那个房间本来就没有呢?尽管桃红说每个房间都有,可万一那个房间刚好没有呢,她也有可能记错,不是吗?”
“毕竟那个房间又不是她专属的,只是客人喜欢去哪个房间,她被带着去的,不是吗?再者说了,我和她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个步骤,也没靠近床,当时只是在喝酒,所以没有注意到床帘在不在,也正常吧。”
说话的时候,马正乐看向桃红。
“桃红,难道你敢百分百的打包票说那个房间的床帘就一定在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的话吗?”
“这个…我是没办法证明了,可是这是青楼的规矩,不可能没有床帘这种东西的。”桃红还是把自己的看法给说了出来,坚信这个房间有。
桃红只是说规矩上是有,但是没办法证明,那这么一来的话,徐毅就很为难了。
“宁羽,你目前拿出来的证据并不足以证明马正乐就是这一次的真凶,所以你还得再拿出新的证据来才可以!”
“徐大人,要我拿出新的证据,这可就是有点为难了,毕竟这不是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而且他所拿走的床帘肯定已经被销毁了,证据我肯定是没有的,不过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觉得我们是有理由怀疑马正乐是这次的罪魁祸首吧,大家说对不对?”
周围的人没有谁开口附和宁羽的话,但是他们觉得宁羽说的的确是对的,在这种情况之下,有动机,又有合理的推理,的确是可以证明当天晚上动手的或许就是马正乐。
可是在律法上面也有一个一向的惯例,那就是疑罪从无。
就算是马正乐真的动了手,宁羽拿不出证据,那也没办法证明他真的是凶手。
看到没有人声援宁羽,马正乐微微一笑。
宁羽当然知道疑罪从无这个道理,所以宁羽继续说道:“徐大人,既然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的话,又因为时间过了这么多天不好寻找证据,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单纯想要让马正乐承认自己的罪行,我也做不到,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使用逼供丹。”
“如果他吃下逼供丹之后,说自己不是凶手,那么就当我的推理全部都是胡诌的,我愿意承担干扰刑场的责任。”
逼供丹就像是在地球上面的逼供药水一样,在吃下去之后,可以让人出现幻觉,可以让人把不想说的东西说出来。
宁羽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只要马正乐吃下逼供丹之后,自己亲口承认他就是杀人凶手,那就是铁证如山了。
“这的确是一个方法,但是宁羽你要知道,逼供丹对一个人的精神创伤是很大的,一般都是对穷凶极恶的罪犯才会使用的,你现在只是怀疑,然后就对马正乐使用这样的丹药,是不是有些过火了?”
徐毅内心虽然已经有些相信宁羽的话了,可是马正乐毕竟为官府出了不少的力,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或许可以避免。
况且逼供丹一个弄不好就可能会让人变成白痴,所以使用这样的丹药,徐毅非常犹豫。
“徐大人,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逼供丹会对马正乐造成严重的伤害,但是这样子好了,如果真的造成伤害,那么他治疗的所有费用,全部都由我来出,而且如果真的留下什么不可磨灭的精神创伤的话,我愿意支付巨额的赔偿。”
“同时,如果证明他不是凶手,又让他服用了逼供丹受到了折磨,我也愿意支付我精神损失费,你觉得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