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抱着绣球的大脑袋,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回想着莫老怪的言语。
想起当年云梦泽之行,算上萧升、曹宝,如今近百年过去,遭遇却是天壤之别了。
自己不用说,不知是机缘还是大劫,进入二仙山,拜在黄龙真人门下,到了今日,也算仙道有望;萧升、曹宝二人被自己抢了一份机缘,但最后又阴差阳错投在赵公明门下,如今静心修行,以待天劫;黄松道人因哇呜的缘故,结识了乌云大仙,如今已过仙劫,算是机缘深厚;飞云道长跟随痴仙马遂修行,如今修为更是一日千里;莫老怪后来者居上,抱上了灵牙仙这等大腿,气象早非当年模样;只白氏兄弟与桐道人渺无音信,也不知现今如何了。
叶青叹了一口气,终究看运气,又有哪个能够独自逆天功成?
自怀中取了那两件法器,叶青又是一番哀叹!这修行不行,比脸皮也不行,甚至连话都不如他人说的好听,一时间叶青表情发怔,这应酬还真是们学问啊!
绣球被挠的甚是舒服,便在叶青怀里打了两个响鼻,叶青却不在意,掂量着这两件法器,心中暗道:说不得脸皮也得厚一下了。
“净风道友,你这走的太过突然,不然一起看看雁荡真人所炼制的法器,那当真是万里挑一的法宝,尤其是那夔牛之皮炼制的鼓,当真让人防不胜防,还有那灵香,竟是滋养神魂的法宝对我等修行自有奇效”,叶青就跟一个推销员一般,声情并茂,把净风道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趁热打铁,叶青拿出两件法器:“这两件算是你我的,贵教几位道友性情疏阔,各自取了自己所需的法器,这才让我把这两件带回,我且与道友解释一番”。
“这一件法器,那是一柄长枪,是莫老怪用那夔牛剩余的骨头炼制,算是上品法器,适合我等近战施为”。
“这一件,乃是一串灵珠,是雁荡真人以南明离火炼制,用的便是那夔牛的头颅,雁荡真人曾说这夔牛神通异常,头颅更是其灵窍所在,所以此法器乃是极为罕见的。就连菡芝道友也甚是夸赞,道友且看,质地坚硬。以金系灵物炼制融入,又有西海仙木为辅,这珠串更是以夔牛灵筋祭练,五行之中占了其四,乃是洪荒极为罕见的法器,对道友将来修行极为有益”。
说的口干舌燥,叶青便觉得这时机已到,于是刚想开口,却不料净风真人早一步开了口:“哎呀哎呀,如此说来,这串灵珠当是难得的法器,叶青道友如今渴求仙道进阶,正是对灵物法器最是需要的时候,我又岂能耽误道友的求道进程?这串灵珠道友尽管带走,这长枪我便收下,传与我东岳门人”。
叶青一看不妙,又要开口说话,净风真人却不给他机会,转头道:“同林,把这柄长枪拿下去,交给门下的孤狼,那化形有一段时间,就是没趁手的兵器,你交于他,让他好生使用”。
我擦嘞!
叶青这个郁闷啊:感情自己天花乱坠一番,根本没啥用,说来说去,跟这帮老狐狸斗心眼,着实有些难度。
此间事了,也没待下去的必要,而且净风真人也有其他事情要忙,叶青便当即辞行,出山已有些时日,也该回转二仙山了。
辞了净风真人,叶青满腹郁闷,右手摸索着带在手上的珠串,心想别的不说,以后但凡有这些事情,绝对不能想着脸皮的事,否则便是得了便宜,心里也觉得吃了大亏。
不过这些还是要抛却脑后,毕竟对现下的自己来讲,修为进境,仙道进阶才是最主要的,其他的都是末节,想到这里,拍了拍绣球的脑袋,还是赶紧回山的好。
举起左手,仔细瞧了瞧这珠串,心想着该怎么看看这珠串的威能。
一般来讲,一件法器,到了修道人手中,大多第一眼便知这法器应该是什么作用的。比如飞剑,一拿到手中,便知道用它刺人也就是了,不过便是质地的差别,威势的差距,以此类推,都是有着明显的祭练方向。
但这珠串,叶青还真想不出它到底有何用出,毕竟连它的祭练者都不知晓,这是要使用者自己摸索的。
一般来讲,法宝嘛!都是三个方向,第一便是攻击类,这个最常见,毕竟能够攻击敌人的法器才是好法器,否则如何与人斗法比如这“玲珑”飞剑,便是此类;第二种便是防御类,一般来讲都是为了保护主人,这种法器往往材质甚好,否则也起不到应有的作用,比如叶青以前的“风灵”道袍,便属此类;第三种乃是辅助类,这种法器甚是稀少,往往都能辅助主人尽快修行,乃是修道人最喜爱的法器,此次莫老怪炼制的灵香便是此类。
这珠串却实在瞧不出是哪一类,但绝对不是第三类,因为叶青运转灵力,这珠串根本没发挥什么作用,想来应该是前两种。
这个倒也不着急,毕竟要与人斗法才能面了解,自己如今还是要多加修行,一时半会是用不到它了。
叶青正在琢磨这件法器,忽的怀中一空,绣球抽身而出,往自己身后扑去,这把叶青吓了一跳,这货刚在风铃岛惹了一场祸,按说现在不敢乱惹事,这又是怎么了万事小心为上,叶青抽出玲珑,转身往身后看去。
一团白雾缭绕间,一道白光往自己这边飞来,幸而绣球警觉,运转神通变成一个紫色的大火球往那白光撞去。
叶青暗暗心惊,自己竟然毫无所觉,这团白雾之中究竟是何物,是修道人还是什么灵兽?这白光到底是何物,是法器所发还是灵物神通?
绣球已经迎上了那道白光,还好,绣球没有什么异样,但也寸步难进,便是身上的火焰似乎也暗淡了不少。
那团白雾却毫不停顿,就见白雾之中忽的又飞出三道白光,从不同的方向往这边飞来,叶青一看,想了起来,也害怕了起来:
这不是那日与净风道人斗法的家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