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喂......”电话那天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金叹愣了愣,声音不对啊,并不是乔乔的声音。
“喂......”
“你谁啊?”
“你打电话,你问我是谁?你谁啊?”
“请问乔乔在吗?”
“打错了。”
对方无情的挂断。
没打错啊,这号码的确是乔乔的号码啊!
抱着侥幸心理再次打过去。
“喂......你真的打错了,我前段时间才办理的新号,别再打来了。”
又一次挂断。
听到这样的回答,金叹木那在原地。
不是说好还有个三年之约吗?怎么半途而废了?
乔乔换号了?
吁——
深呼吸。
心理很复杂,越是如此越觉得愧疚感上升。
本生乔乔奋不顾身挡子弹,就成了自己永远挥之不去的内疚。
如今再消失,这怕是要让金叹抓狂。
一个人坐在那里很久,想着和乔乔的一点一滴,大多的回忆都是停留在布里恩兹那段快乐的时光。
反思。
努力的反思自己。
自己给了身边每一个女孩子幸福,或者想要的财富。
偏偏对这位深爱自己、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孩子却什么也没给。
愧疚感袭来,是那种呼吸都很压抑的愧疚感。
晨曦的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来,金叹还坐在那里。
曾娇推开门看到金叹的时候,还吓一跳。
“金叹你坐在门口干嘛?你没睡吗?”
“没有......”
“怎么了你?”曾娇蹲下来看着金叹难得的苦情样。
金叹苦涩一笑:“没什么。”站起来:“那个我去给你们做早餐。”
“不用......”
曾娇伸手拉住金叹。
“我还不饿,你到底怎么了?”
哈嘁——
金叹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
曾娇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疼,你看你都感冒了,走开进来。”曾娇拉着金叹到沙发上坐下:“你家有感冒药吗?”
“没有.......”
“那你等一下,我给你熬点姜汤。”
“不用。”
金叹伸手拉着曾娇的手,一把拉入怀中。
“怎么了?”曾娇也不敢动。
“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
曾娇坐在沙发上,金叹抱着她,倒在她肩上,两人的头挨得很近,曾娇能清晰的感受到金叹额头上出来的热度。
“阿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
“那你别这样啊,我们会很担心你的。”
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金叹终于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曾娇一点点的挣脱金叹的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金叹如此伤心的样子。
对于金叹,曾娇还是有一定了解。
男人伤心无非就是两种,为了钱或者为了女人。
很显然金叹永远不会为了钱伤心。
那么就一定是女人了。
谁啊?小百里吗?不可能......小百里那么温顺的一只,才不会让金叹伤心。
“谁?”
曾娇听到金叹的嘴巴在动,凑上去听。
却别睡意当中的金叹一把再次拉入怀中环抱。
金叹的鼻子挨着曾娇的耳朵,每一次呼吸都很痒。
“乔乔?谁是乔乔?”
曾娇终于听明白金叹说的是一个名曰乔乔的女人名字。
“那个我不是你乔乔,你手拿开.....”
曾娇发现金叹误把自己当做乔乔,伸手进了T恤探索。
曾娇一直夹住手臂,不容金叹侵犯。
“不是........呜呜呜........”
曾娇服了。
这上面行不通,你的手怎么就往下面探索了?
曾娇一只手捂着胸腔,另一只手揪住裤子。
“金叹你放开,苏馨儿要醒了。”
挣扎了很久,终于逃脱金叹的魔爪。
曾娇长松一口气,太危险了。
“死金叹太坏了。”
骂归骂,曾娇随后又到厨房熬了一碗姜汤回来。
“老实点。”
打了一下金叹的手,然后一勺一勺的喂他。
做完这一切,曾娇安安静静的躺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书。
知道9点钟,苏馨儿醒来的时候。
“早啊娇娇。”
“嘘!小声点,金叹感冒了。”
“金叹感冒了?”
苏馨儿伸手摸了摸额头:“还真感冒了。”
“走吧,我们去外面坐,别打扰他睡觉。”
两个女孩子退出客厅,来到院子里嬉戏。
中午的时候,金叹才醒,毕竟有系统卫士在身,小感冒很快就被治愈。
但是心里面的依旧很不开心。
曾娇和苏馨儿下厨做了一顿西餐。
金叹强颜欢笑,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两个女孩子觉得扫兴。
下午5点,三人返回江宁。
经过一夜的思考,金叹决定去趟瑞士布里恩兹。
第二天早上,苏馨儿和曾娇去叫金叹起床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
还是那趟去往瑞士的飞机。
还是熟悉的空姐。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抵达瑞士。
已经是当地时间深夜。
来到布里恩兹,已经是熟悉的玫瑰花巷,记得当初那副油画里画的就是自己背着乔乔的背影。
阿尔卑斯山脉的瀑布依旧从未停息的流淌金布里恩兹湖。
一切都是最初的记忆。
布里恩兹的夜晚很宁静。
已是一年没来,周围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这让金叹赶紧恍如昨日。
寻着记忆的脚步来到木屋别墅。
里面的灯没有亮。
花园小门上挂着[主人不在,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了.......]的木牌。
此时,金叹的心又一次凉了半截。
无声叹息。
掏出钥匙,打开花园小门。
院子里的草坪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了。
蔷薇花已经布满了围墙。
打开房门,走进去。
所以的物品摆放还是那么熟悉。
桌子上布满了灰尘,沙发被白布盖着,一切早已人去楼梯。
“她真的走了吗?”
坐在沙发上,看到墙壁上那张乔乔的艺术照。
感慨颇多。
没有开灯.........
茭白的月光透过木窗照了进来,照在年轻人的惆怅的脸上。
深呼吸。
吁——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年的时间,耳边还在回响着当初离开木屋时,那个女孩子的那番话。
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东西。
金叹得罪了很多人,伤害过很多人,成长了很多,学会了很多,失去了很多。
最终领悟到,钱真不是万能的。
“谁在你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