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非常的出乎预料,但他们好像并没有应对幻术的经验以及源石技艺。”
男孩略显诧异地看着那个嘴里不知在喃喃些什么,面色扭曲狂舞手臂的蛇鼠会首领,在短暂的惊讶与担忧后终于松了口气:
“这次恐怕是我们赚了,真的没有想到这么轻易就能搞定蛇鼠会。”
“赚大了啊。”
路西法也啧啧称奇,朝着拉询问道:“现在把他打晕?”
“嗯,打晕,然后让我搜身,他的身上绝对带了什么定位装置,过程最好快一点,我有点怕被他的手下抓到,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得令”
路西法朝着轮椅上的男孩装模作样地敬了个四不像的军礼,步伐轻快地推着拉来到了老鼠的身旁。
“晕吧你!”
她爆喝一声,也懒得用什么手刀打后颈,而是直接双手捏拳,一套再翻上个二十倍就能打死老师傅的组合拳招呼到了老鼠的脸上,直接给他砸了个晕倒在地不省人事,幻术被物理昏迷所取代。
真当她路西法没有见过用手刀敲人的后患啊?那些晕了一般的醒来后被反杀的案例她看得多了。
这样的一套下去,就算是一般的军人都得倒下,可别小看路西法,这个女孩儿好歹也是在那座矿场里待了几年的狠人,这几年下来光是单纯挖矿都能让她的力量远超同龄人了。
之前说得手无缚鸡之力是对于拉这种变态小孩来说的,毕竟你不能指望每一个小孩都得能两只手两条腿就能刷刷地轻松搞定几十个大汉,还能拥有这种毫不怕疼的精神,这本来就不现实不是吗。
还真把泰拉世界当魔幻现实主义了?
那些现在依旧身处炎国在接受九年义务制教育和中高考的学生会暴怒地把你的脑浆都打出来,然后高声大喝:“我们也要冒险!我们也要拯救世界!我们是炎国的子民!我们接受过炎国的教育!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
“手机?让我看看...数据卡,哦,找到了,定位装置。”
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戴上了一只同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黑色手套,他熟练地拆卸手机,找到了其中用来定位的仪器——一个简单的芯片。
“定位装置...我们一边走一边找吧,把他放在轮椅的把手上就行。”
“你在担心什么?”
“这还用问?天知道他的身上到底有几个定位装置,要尽快和塔露拉会和,如果是我低估了他想要保命的决心,那也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拉的面色逐渐凝重,原因是他刚刚在老鼠的那一口黄牙之中看见了两样东西。
分别是比手上这一枚更小的定位芯片...也或许是其他的,还有藏在后槽牙里的药粉。
这一手操作让拉都有一些心惊胆战,毕竟他之前没有经验,所以计划的不充分是在可以预见的范围之内。
作为蛇鼠会的首领,在平常的时候老鼠应该不会启用定位芯片,就算启用的话也只会用手机上的那一片,藏在牙齿中或者是身体里的芯片或许要等他手动触发,而拉很轻松地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知道。
如果换做他来当一个没有力量的首领的话,定位芯片是不用说的,除此之外还要在身体里弄一个监听装置来记录在自己昏迷或者其他无法接受信息时外界的情报,也可能给自己弄一些炸弹毒药或者能瞬间恢复伤势的治疗药之类的,要视情况而定。
可就说说最简单的定位芯片,拉在老鼠的指甲盖里搜出第三片芯片的时候心底就开始发凉了。
鬼知道他会不会还在体内塞芯片?
如果芯片需要手动激活的话,那么老鼠可能在醒来的一瞬间就通过某种他们根本不了解的方式激活了,但是如果不把老鼠唤醒的话又弄不到蛇鼠会与市政厅勾结的证据。
这本来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命题。
甚至如果再极端一些的话,老鼠身上的芯片每几个小时就要表示一下“安全”,不然就会自动激活并播报位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短时间内从老鼠的嘴里弄到情报就十分的重要了。
“幻术行吗?能不能让老鼠说出信息?”
路西法的提醒让拉双眼登时一亮,他的嘴角咧开,忽地笑道:“学霸...不就是要在这种场合下才能称之为学霸吗?”
刚刚路西法的话提点了他,让拉明白自己可以通过学习掌握一些幻术,并操控它让老鼠自觉地说出情报,然后再把老鼠给丢进切尔诺伯格的地下河里去。
有的时候只靠一个人的话真的挺容易出错的啊。
拉感慨着,随后就不再浪费时间,翻开手中的书,找到了与路西法描述差不多一致的源石技艺,他在将心神沉浸进去之前叮嘱了路西法一句:“遇到人的时候记得叫我。”
“知道了哎,快学吧,外面有我不用怕。”
对着男孩露出一个无法令人心安的安心微笑,路西法快速地回答道。
“那就拜托你了。”
挥拳再度砸翻几个混混,塔露拉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些人在她每一次路过各种转角的时候就会跳出来,数量多得惊人,如果能用希芬尔纳的话那这些人算不上什么,可是他们还没有罪恶到或者强大到要塔露拉动用希芬尔纳。
明明可以杀死所有敌人但是却只用拳头砸晕,塔露拉自己居然都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些小蠢。
再度绕过一个转角,她面无表情地抬腿踹碎了迎面而来的混混的下巴,转身一肘把敌人的面骨打凹了进去,同时捏拳将身侧的墙壁砸碎,直接将那些意图偷袭的混混给埋在了下面。
不再去管后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塔露拉适时收手,拿着地图朝着目的地赶去。
可是她却突然地停下准备迈动的脚步,抬起头朝着前方的黑暗望去,右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搭在了希芬尔纳的剑柄上。
那是一个正在自言自语说着“这是哪儿”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