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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回忆录的追溯(29)

剑情——侠客行 沫喜 6566 2024-07-16 19:26

  

蛮夷。

  

只见,此时的乾意和华水洺站在桥边,手持着油纸扇。目光望着远处那已经化为黑点的扁舟。

  

“什么时候可以走?她不是已经坐船远走了吗?还呆在这作甚?”乾意看着身旁的华水洺,难解道。

  

“再等等......”华水洺说完,长缓了一声气。当即就转过身,手背在腰后,抵着栏杆。

  

“怎么?有心事?”

  

乾意见着华水洺一脸忧愁的模样,说道。

  

“不用你管。今日你就先早些回去歇息,我还有事情要做。你若想随我一同去,明日来这桥头等我即可。”

  

“当真?不是谎话?”乾意俯下身子,高兴道。

  

“当真。”

  

“那好。我明日再来寻你。”

  

说完,乾意就转过身,朝远处奔去。嘴上说得倒是轻巧,其实背地里早已跃上了墙头,紧盯着站在桥头上的华水洺。“这家伙从哪小姑娘一走之后就变成了这样,这其中定有猫腻。”

  

“小哥。买苹果吗?”

  

“嗯?”

  

乾意低下头,看向站在墙头下的一道白影。“不是,这么晚还在摆摊吗?赶紧回去歇息吧。”

  

只见,那身穿白衣的人抬起脸,傻愣地看着乾意说道:“小哥,我都在这摆摊三天了,一个苹果都没卖出去,倘若今日再卖不出去,不谈苹果馊了,我都要快被饿死了......”

  

乾意耷拉下双眼,随后立马从腰间掏出一枚银锭,抛给了他。

  

“先拿去垫肚子吧,应该够你饱餐一顿了。”

  

那人手捧着银锭,看了看乾意,又看了自己的水果摊,说道:“小哥,要是不建议,我这摊子上的水果你稍微拿点走吧。要不然我这心里也过不去。”

  

乾意想了想,点了点头,回应道:“好吧,那你就给我装上一袋吧,我带走。”

  

“一袋就可以了吗?你这可是能买下我这一整车的钱啊。”

  

“够了,多了我也不需要。”

  

“那好吧,多谢小哥。”

  

乾意目送着那人推着木三轮朝还未闭馆的酒馆跑去,心里是很不是滋味,因为那银锭还是从他自己打了一个星期的工钱,也是今晚他的消遣钱,这么转手让人.......虽说是他自己送出去的,但还是很不是滋味。

  

“不心疼,不心疼。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不心疼。”

  

“对了,差点忘记华水洺了。”

  

说完,乾意就提着那装着水果的红袋跃上墙头上,看着还站在桥上的华水洺,心理踏实了许多。“这家伙,怎么有种心不在焉的感觉。”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他从桥头缓缓地走来,手中还提着两把短刀。“华水洺姑娘,老大叫你回去见他,不然的话可能就会散步封杀令高额悬赏你。”

  

“老大为何要这么做?我不是说了吗?要给我期限的啊,我不是你们口中的佛神,我需要时间的啊。”

  

“对不起,多有见谅。老大那边的意思说,给你最多两天时间,找不到残迹中的风火卷就杀了他们。还请水洺你能原谅我的无能为力。”

  

“没事,你无需自责,本就是我要求残迹一事归纳在我头上的,早知如此,我当初又何必逞一时威风呢。”

  

“唉。要不这样,我把他给偷换出来,你带着他赶紧跑路,如何?”

  

“不行.......这会给组织上下人带来困扰的,搞不好......你会因为而牺牲掉。”

  

“没办法,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最好的结果,只能如此。”

  

华水洺听到这,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道:“还是不劳烦你了,回去请告诉老大,最后两天的时间。等我把那寺庙的人铲平了之后,绝对能够找到风水卷。”

  

“希望如此吧,既然这样的吧,我就先行一步了,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

  

说完,这黑衣人就转身朝靠边的墙头跃去,不见了踪影。

  

蹲在墙头上的乾意收回了神识,回过神来,他姑且算是听清了大概的意思,可能眼前的华水洺并不是很想当这“猎人”这一职业,可当有人挟持她的弟弟或哥哥的时候,浑身才会显得不知道。

  

突然,那远处的黑影还未闪多远,突然又折返回来。他匆忙的表情上昭显着心中的紧张,只听他说道:“华水洺,赶紧走,方才我好似瞧见了老大带着人朝你这赶来了,快点跑。”

  

说完,华水洺就已经瞧见了不远处那领头冲来的身影,咽了咽喉咙,“陇,接下来你陪我演一出戏,不然的话,你这边没有理由开脱掉。”

  

“.......嗯。你说。”

  

此时陇站在桥上,叫道:“华水洺,你没听懂方才我所说的话吗?老大都已经说了要你必须一日内找到风水卷,你难道听不见吗?”

  

“不是,请陇先生替我带句话,让老大原谅我的过失,我明日必定带会那风水卷。”

  

突然,不远处一声巨响响起,只见一艘巨大的船正朝这行驶而来。大江之上,风急浪高,可见这巨船体积的庞大。

  

眼见巨鲸船靠得更加近了,相距已不过数丈,猛听得呼的一声,有一水手提起船头的巨锚就朝岸边掷将出去,锚上铁链呛啷啷连响,已钩了岸边的铁桩上。

  

“这是.......金乌船?他们为何会在这里?”陇扭头看向那巨船,心惊胆战道。

  

“金乌船?那是什么?为何我从未听过?”

  

“我也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你可以直观一点的了解,这船的出现必定会有血灾伴随着出现。这次他们的到来很有可能是因为西边镖局的直接损失,而前来查看。”

  

华水洺一听,先是身体一怔,随即冷静下来,疑问道:“可是镖门被灭,为何会惊动他们?”

  

“他们本就是多管闲事之人,这次的镖门中可能有贵族之类的人才。”

  

陇话语说道一半,远处突然又出现了一艘巨船。在这江之上竟然出现了两艘超大的巨船。他们收起风帆,朝这其中划来。

  

“这是.......灭乌船?既然这样的话,可能我已经知晓了这件事的原因了。”

  

“灭乌船做为金乌船的死对头,常年以来,海上的交战就不少于上百列,眼前这情况可能就是因为金乌船受到了重创,灭乌船想要进行最后打击。”

  

待到两艘巨船靠拢在一块,灭乌船上有一水手手脚快极,提起左边的大铁锚就掷了出去。铁锚直接硬生生地击毙了金乌船上三名水手,同时两艘船也已连在了一起。

  

“给我冲过去!!!”

  

话音刚落,灭乌船上的水手纷纷掏出铁剑和大刀,浩浩荡荡地站在铁链之上,稳稳地朝对边的金乌船靠近。

  

这时似是穿白衣服的青年快步跑到船边,伸手去拔那铁锚。站在对边看管铁锚那人只是右手轻轻挥动,链声呛啷右手中的流星锤就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猛响,打在了金乌船的甲板上,眼见那流星锤是精钢铸成,漆为绿黑间条之色,共有一对,系以钢链。

  

“丫的!常鸭蛋!你这就是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此时从巨船底部的房间上,走来一人,捶着身旁的船粱,叫喊道。

  

远处那被称为常鸭蛋的人压根没有在意,只见右手的铁西瓜再次击出,金乌船上的甲板又一次的喀啦啦响了两声,随后拉回右手铁西瓜,跟着左手铁西瓜又击了出去,待到右手铁西瓜三度进击,那甲板喀啦、喀啦连响。眼下,甲板已是破烂一片,而站在船粱旁的那人冷哼了几声,瞟了瞟已经烂的不成样子的甲板。

  

“常鸭蛋!今日我就让你死在这里!!!”

  

说完,这人就双足一点,纵身跃起,便往灭乌船的船头扑来。对面那人瞧待他跃到最高之时,就将左手铁锤飞出,径朝他迎面击去,这一招甚是毒辣,铁锤到时,正是他人在半空,一跃之力将衰未衰。他见状,掏出腰间的剑横摆在自己身前,随即铁捶上一挡,便欲借力翻回,猛觉胸口气塞,眼前一黑,翻身跌回船中。

  

对边那人冷笑几声,随即戴上铁壁双爪此起彼落,霎时之间就在金乌船上击了七八个大洞,跟着提起锚链,运劲回拉。喀喇喇几声响,金乌船上的船板碎裂,两只铁锚拉回了船头。

  

“向前直驶!甩开铁锚!”

  

“不行啊!江主!要是这时候开船,整艘船就会沉下去的。”

  

只听得雷声隐隐,似是又要下起阵雨来。

  

“赶紧开船!!!”

  

此时坐在底部一人探首窗外,向对边望去。

  

随着金乌船的启动,那巨大的响声,再次轰鸣起来。虽说已经行驶起来,但船身也随着行驶的速度迅速沉下,只见那艘金乌船已沉没了一小半,待得潮水一冲,瞬时便要粉碎。他耳听得惨叫呼救之声,心下甚是不忍。“全体下船!!!朝岸边跑!”

  

就在这时,潮声如雷,震耳欲聋,所乘江船猛地被抛了起来。说话声尽皆掩没。坐在底部那人跃起步伐,朝外跑去。只见巨浪犹如一堵透明的高墙,金乌船上的人若不获救上船,这时都被掩没在惊涛之中了。

  

灭乌船上的人见状,及时都下船朝岸边游去。

  

此时的乾意傻愣在墙头,看着突如其来的事情,顿时傻了眼。“不是这又是什么情况?华水洺的事情还未结束,这新一桩的事情就又来了。”

  

正沉吟间,忽听得树林外传来一阵阵兵刃相交之声,他好奇心起,循声过去,只见树荫下有两人各执长剑,正在对峙。

  

只见那身穿白衣的青年咬牙,翻身回剑,剑诀斜引,剑锋从半空中直泻下来。对峙那人缩身急躲,但白衣青年的剑势不到用老,中途变招,剑尖抖动,一声呼喝就刺中了对峙那人的左腿。对峙那人见状,随即剑招忽变,歪歪斜斜地使出一套剑法来。这一路剑走的全是斜势,飘逸无伦,但七八招斜势之中,偶尔又挟着一招正势,叫人极难捉摸。那白衣青年见状,冷笑了几声,他对这路本门剑法自是烂熟于胸,见招拆招,毫不客气的还以击削劈刺。两人身上都己受伤,虽然非在要害,但剧斗中鲜血飞溅,两人脸上、袍上、手上都是血点斑斑。俩人越斗越狠,到后来竟似性命相扑一般。

  

乾意站在一旁似是已经看出了神。“这两人使的剑法好似蛮夷生门的剑法,虽说分不出谁高谁低,但对于剑法的熟练度的掌控基本上是已经到位了,只不过这两人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在这打起来。”

  

这时,又有一阵打斗声响起,乾意见状,立刻朝另一赶去,躲在树后一瞧见的便是那两船的水手在进行对峙,按照乾意的想法他大可以去帮助其中一方讹个生活费什么的,只不过华水洺的存在让他不敢轻易的暴露实力,就只能像现在这样躲在树后,悄悄地目视着他们的对决。

  

双方水手势均力敌,突然乾意似是感受到了一阵剑气的波动,立马将目光投向那手拿玉剑的那人,要是乾意猜的没错,这可能是从剑气万灵派中逃出来的,但因吃不起饭而当起了金乌船的守卫人员。

  

“玉剑......倘若仅仅只有玉剑的话,他丝毫对我造不出什么影响。”

  

“一般来说,玉剑的话只是比普通的武器更容易切开衣甲,但要是没有调息或者剑法的铺垫,也应该发挥不出什么太大的作用。”

  

说完,那人就狠狠地扇了乾意一脸。只见,他剑法诡秘,身姿快速地闪在每人之中,那些被他剑刮到的人没有立马死亡,而是脖颈上的血条缓缓地溢出血来时才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不起。

  

“这是.......月柔派的月轮幻剑?怎么会?不是只传女,不传男的吗?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偷学来的。”

  

“果然!金乌船上的守卫者都是花了重金聘请来的,瞧着剑法和身姿就能够看出家伙的实力。算我常山如今日认栽,与你血战三百回合,我倒要看看你这价位到底值多少钱。”

  

“你大可以试一试,只不过你这边的代价可能就是以死相付了。”

  

“哈哈哈哈!年轻人的火气就是旺啊,灭乌船的舵主你都不认识?看来,必须让我手中的这流星铁锤狠狠地教育你一番才行,杀杀你的火气!”

  

“奉陪到底。”

  

“年轻人,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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