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想看看霸州乃至京师那些家伙见到你时会有多么惊讶,外练宗师!”
“没想到外练一道竟然如此可怕!我...我本以为那群外练的可怜虫之所以坚持,不过是内练无望,没想到....”
“不过.....咳咳....王权大势,如天网恢恢,哪怕你是外练宗师,终归是凡人,京师那群怪物不会放过你的!你过不了这一劫的。”
“你死之后,是我的事,不劳费心。”江恒平淡道。
“小子…黄泉路上,我…等着你…”田荏的呼吸,逐渐弱了。
“你等不到我的。”
咔~嘭!
脑袋被恐怖的力道瞬间洞穿五道血淋淋的血洞,田荏顿时再无声息。
血流得到处都是,此时江恒带来的陆家兄弟和田荏亲卫等人这才发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仅仅数息之间,便已分出胜负,五品巡察使瞬间毙命!
一众巡察使亲卫,看到这一幕,一个个都面色发白。
“大人...”陆家兄弟此刻也是情不自禁的瞪大着眼睛,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臭,全是血。最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一位五品巡察使,在自家大人面前连一回合都坚持不住,就算他们并不知道五品有多强,此刻对江恒的实力多少也有一个模糊的定位。
五品如屠鸡狗!
江恒伸手丢弃田荏的尸首,看向这些巡察使亲卫,神色冷淡。
“好汉饶命!”
“我等上有老下有小,不过为了养家糊口,赚得朝廷一些银两,才为虎作伥。”
“望好汉开恩!”
当头一人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其他人见状,也有半数人立即弃了刀剑,伏地讨饶。
本以为这群亲卫应当是忠心耿耿的死士,没想到全都跟着这田荏变得油滑无比。
江恒笑了声,缓缓道:“有何区别?”
他拍了拍衣衫,说道:“无论你们是效忠于朝廷,还是效忠于银两,对我来说,并无区别,毕竟你们是田荏的走狗,总不是假的。人总要为自己当初的选择付出代价,例如你们的大人,他要来苍州巡察,所以他已经死了…”
说完之后,他轻描淡写地伸手挥了挥。
灭口!
“收拾下,这人尸体直接火化,别留痕迹。”江恒淡淡道。顺手捡起地上弯曲了的铁钉,这铁针如果打在他身上,连皮都不会破。
田荏行走江湖靠的除了这手精妙的暗器手段,那便是近身厮杀之术,可两样对上江恒均被全面压制。
九龙狱锁真典第三重配合宛如铜皮铁骨的身躯,简直无坚不摧!
虽然施展九龙狱锁真典第三重对如今身体负担极大,但仅仅两三息倒不至于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是。”
江恒自己则是用对方的衣角擦了擦靴子上的血,施施然翻身上马。
他还想多问一些镇抚司的内部信息。没想到对方居然敢威胁他,火气一上来,他就不管不顾,先杀了人再说。
只是用第三重的九龙狱锁真典,结合金刚拳,再加上那音爆之术产生的爆发力。就如刚才那般,一个似乎是五品高手,居然连反应都没有差点就被瞬秒。
“这样一来,还是不能弄清楚我现在实力到底到了什么层次。”江恒策马,心头依旧还在思索。
“音爆之术这一瞬间产生的爆响,倒是有点像雷鸣,有点意思!”江恒隐约间觉得这其中或许还存在开发的可能,就好比丹田之内的阴凉气息,你不去开发,永远不知道它的前景。
入夜。
江恒已回到了江府。
这一日,一切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
经过这一次之后,整个苍州府对于江恒不利的一些潜在威胁,除了恠那等不确定因素之外。
而今多数变故已经消除,余下的邪祟恠,也被他暂时记在本本里,打算等日后成长起来,再一一料理‘恠’那一层次的存在,目前哪怕陆统领,在江恒看来也不足为虑。
虽说如今对上陆统领江恒并不能说可以完全碾压,但胜一定能的!
经此之后,姜府尊的威胁已经烟消云散,江恒如今在苍州府严格来说已经是苍州的土皇帝了。
至于姜府尊,现在江恒倒也不想动他,有他在苍州官府能够正常运行,杀了他反倒要自己接收这烂摊子。
对于江恒而言,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实力!
武道境界的提升才是在江恒看来最紧要的。
而且姜府尊此人的优点,便是聪明,他懂进退,没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他是绝不会出手的。江恒也是看重这点,所以他很喜欢和聪明人交流。
只要他不打搅江家赚银子,江恒修炼,他还是他的姜府尊,不然.......
第二日,夜,姜府。
月正当空。
光华如霜。
银白色的月华,宛如一层薄纱。
当头一中年男子身穿劲装,大大咧咧的朝姜府而来,大步迈进来道。
“姜府尊,好些时日不见,阮某甚是想念。”
“闲话少说。”姜府尊摆了摆手,说道:“此事怕是出了问题,按理说巡察使大人应当昨日便到了。可时至今日还未至,此事怕是有变。现在苍州镇抚司都归他统辖,还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那厮的眼线,你来此也不知被盯上了没有。”
“不妨事,即便有尾巴,阮某在这苍州好歹也有点人手,我的人,也会替您老处理干净的。”阮姓男子笑着说道:“这两日来,听说您老为了江家,闹得寝食难安。”
“为了江家?”姜府尊翻了个白眼,道:“老夫岂会怕那黄口小儿,只是那陆禀昏聩无比,竟然让那小儿当上了副统领之职。如今他一人执掌苍州整个镇抚司,否则老夫今日还用得着如此惧怕,如履薄冰?老夫说到底,你小子难道不眼红江家的产业?
而且你小子手底下的那群泼皮这些年来在沧浪江惹下的祸事还少吗?单说今年来,老夫为你压下的那几桩人命案,要不是老夫在这苍州还有些权柄,处理得也还算天衣无缝,现在你就已经被关进镇抚司大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