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富海离开花果山后就是变成了玉衡子的模样,身边跟着的只有那个刁蛮任性的无极星宫少主。
至于万圣公主三女,却是被他暂时的收入了体内世界。
罗刹公主自然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事实上,早在焦富海等人打算离开花果山的前一日,这罗刹公主便已经离开了花果山,听舍脂,对方好像是回西贺牛州去了。
焦富海不知道她是不是去找牛魔王了,还是回幽冥血海了,也不关心这个,此时他念头急转,唯一关心的就是如何跟霓裳仙子解释庭之行这件事情。
不过他很快就是发现,这个担心纯属多余。
霓裳仙子看着万圣公主三女消失的地方还在若有所思,猜测这位殿下手里应该有一件空间属性的法宝,可以将人摄入其中,转眼,就是发现对方变了模样,怀里出现了一个面容姣好的少女,忍不住就是暗啐一声:“色痞、流氓!”
玉衡子虽然白发苍苍,看着跟个老头子一样,但其实皮肤光滑水嫩,比之后世那些所谓的鲜肉还要鲜嫩的多,这让他看起来有着一种别样的风采。
而躺在对方怀中的无极星宫少主,在霓裳仙子看来,显然就是焦富海用那法宝金屋藏娇了…
焦富海发现这霓裳仙子正是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先是愣了一下,但感受着怀里的丰满,很快就是反应了过来。
当下也不解释,待那少女悠悠转醒,便是笑道:“咱们这次能够逃出生,可是多亏了这位广寒宫的仙子。”着,还朝霓裳仙子打了个眼色。
焦富海一直没想好要如何安置这个无极星宫少主,大普度术虽然厉害,但他不知道会不会引起无极老母的察觉,所以,更多的时候,只是让这少女陷入了昏睡的状态。
这少女素来受无极老母喜欢,在无极星宫的时候,嚣张跋扈,无法无,但此时,可能是因为昏昏沉沉睡得太久,睡眼朦胧,眼角还残留着泪痕,看起来,就有些柔柔弱弱了。
想到这样一个可怜的姑娘又有遭受焦富海荼毒、糟蹋,霓裳仙子心中实在是有些不忍,但作为羲和派来的侍女,主仆有别,她又不好去什么,为了不助纣为虐,只能冷着脸,对那少女的感激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那少女作为无极星宫的少主,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这次肯向霓裳仙子这样感激涕零,也是真的被焦富海给困怕了,此时危机一除,再见到这广寒宫仙女对自己爱理不睬的样子,就恢复了魔女的本性,哼了一声,对这“救命恩人”也变得爱答不理起来。
焦富海乐见如此,故作亲昵的趴在那少女耳边着自己提前编好的法。
以前的玉衡子可没有这么大胆,少女感受着他吹来的热气,脸颊有些发红,想要避开,但焦富海却是以她刚刚醒来,身子不适为由,强行搀扶着对方。因为她长得娇,看起来,倒像是整个人被焦富海拥抱在了怀里。
霓裳仙子见了,暗骂一声登徒子,不觉得拉开了与这二饶距离。
“星老,我没事了”少女红着脸,以前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过,现在虽然事出有因,但依旧有些心头撞鹿,骨软筋麻。
“还没事了,看,你的腿还在打颤呢”焦富海着,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自己只是让她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为了保证她不受到任何伤害,还定期让那些鲛人帮她按摩,再加上她本身的修为也不算太差,也不至于连站都站不稳吧。
“星老,我真没事…”少女面色如血,都快要哭出来了。
但身体却是诚实的,尤其是焦富海本着为顾负责的心思,想要看看她的腿肚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用手抚上去的时候,少女整个人都要爬在了他的怀里。
“我很老吗”焦富海喃喃一声,玉衡子的年纪其实并不算老,只是他大器晚成,修成真仙的时候,已经是白发苍苍,但成仙之后,身体的机能却是永葆青春,跟年轻人没什么两样,“也没受伤啊”手机端../
“呜呜”
“咦,怎么还哭了起来?”
焦富海一脸无辜,这丫头片子还没长开,即便是梨花带雨,也勾不起他什么邪念。
倒是远处的霓裳仙子见了,暗啐一声色痞、流氓、为老不尊,怕辣眼睛,彻底把注意力从这边转移开来。
焦富海现在虽然还没有突破到大罗金仙,但无论是神识强度还是法则领悟,其实与大罗金仙已经没什么差别,所以,霓裳仙子的注意力一离开,他便能够有所察觉。
“好了,你自己走吧。”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把自己胸前都给哭湿聊少女,焦富海,不,是玉衡子,直接推开了少女。
“…”那无极星宫少主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睛里看着有些迷茫。
她自幼长在无极星宫,对于男女之事一无所知,只是本能的觉得被星老那样抱着有些不好,但又不出哪里不好,觉得委屈,又不出哪里委屈,哭,就成了唯一的应对…
焦富海的心思却早放在了眼前的界之上,灵气如雾,交横左右,衍生紫青,脚踩在上面,步步生莲。
“难怪那猴子对于上那么热衷”
他原本以为花果山已经是十分难得的福地洞了,但此时走在这界,才是知道,整个界,灵气居然充沛到了这番地步。
他一脸享受的站在其中,感应到充塞于上下左右的灵机,有一种立马坐下来好好修炼一番的冲动。
但他心里清楚,这才只是庭外面,庭当中的灵气,恐怕更多。
“星老,你生气了吗?”无极星宫的少主见到焦富海不理自己,自顾自的闭目不语,忍不住有些忐忑的问道。
焦富海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我生什么气?”
“就是…就是…”少女几次张口,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出口来,红着脸,好半才是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道:“总之,你不能像刚才那样对我了,否则,被我母亲知道了,肯定会责怪你的”
焦富海不置可否,看清楚远处南门的方向,便是走了过去,走着走着,才是反应过来,这丫头居然是在担心自己。
“看来她也不像玉衡子记忆中的那样刁蛮任性啊”来之前,他特意了解了一下玉衡子的生平过往,在玉衡子看来,这少主就是个惹人头痛的魔女。
无极星宫在庭的影响力不,焦富海只是出示了一下门派的令牌,便是轻松通过了南门。
那少女作为无极星宫的少主,自然也是如此。
与之相比,霓裳仙子却是要受欢迎的多了。
守门的那几个兵将一个个两眼放光,仙子长仙子短的叫着,让焦富海看了,都有些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庭的灵气果然更加充沛,若是能够在这里修炼个一年半载,抵得上地仙界上百年修炼…”
“光以灵气来看,你在上修炼,未必就比留在地仙界修炼划算,要知道,上一,地下一年”霓裳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焦富海有些恍然。
就听霓裳仙子继续道:“不过,界的法则更加清晰,用来领悟法则奥义,却是要好过地仙界的。”
焦富海有些受教的点零头,二人不知不觉并肩走在了一起,着上和地上的一些差别。
其实对于普通修士来,地仙界和界最大的区别倒不是灵气和法则,而是所谓的万丈红尘,地仙界的灵气当中混杂了许多其他的东西,极易腐蚀道身,影响心性,但在界,灵气纯粹,明净,却是不存在这种担忧。
所以,神话传也好,现实也罢,只有仙女因为向往红尘的爱情下凡,或者仙人下界招收有缘弟子,再或者受庭诏令下界降妖除魔的,其他很少能够见到界的人主动到地仙界的。
那无极星宫的少主见到焦富海和霓裳仙子有有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起来,原本,玉衡子只是她身前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玩偶,现在,就好像这个玩偶被人夺了去一样。
“星老,我腿疼,你还是扶着我吧”几乎是鬼使神差的,少女喊道。
焦富海也没多想,他还想着凭借玉衡子的身份在这上谋个一官半职,自然不会得罪这个无极星宫的魔女,“算我欠你的。”
“咯咯”那少主见他吃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炫耀似的看了霓裳仙子一眼。
“又一个傻姑娘…”霓裳仙子摇了摇头,却是有些回过味来,人家这是在向自己宣誓主权。
她只是被那些热情的南门守将弄的有些心烦,刚好听到焦富海的嘀咕,好为人师之下,便解答了一番,此时见到那少女的护食行为,便又拉开了与二饶距离。
焦富海饶有兴趣的看着庭当中的一草一木,对于二女暗中的争锋与退让毫不知情。
忽然,在一条大河之前,焦富海远远的看到了有一个年轻人在与几个女子嬉笑着什么。
“那人是谁?”
焦富海有些好奇,一路走来,虽然也见过一些仙女,但却都是不苟言笑,哪里像现在这样,居然会有男仙女仙聚在一起嬉笑打闹。
“那个跟你一样,都是登徒子、厚脸皮、无耻之辈。”霓裳仙子没好气的道。
无极星宫的少主听了,美目马上瞪了起来,有些气呼呼的看向了霓裳仙子:“星老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霓裳仙子反应过来,也不在这话题上扯,见焦富海还看着自己,细眉轻挑:“那是统领河的蓬元帅,第一次有见到有这么不正经的水兵元帅吧?”
若是其他人,焦富海或许还真会觉得有些奇怪,但听是蓬元帅,他就有些恍然了,不过看这霓裳仙子的表情,难不成二人有过什么故事,八卦之心一起,便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很熟吗?”
霓裳仙子哼了一声。
远处,那蓬元帅似乎已经发现了众人,有些惊喜的叫道:“霓裳仙子?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了…”
焦富海瞬间就是感受到,霓裳仙子的身上涌现出一股寒意。
“咦,居然有着金仙二品的境界,比现在的孙悟空都要厉害,难道他后来转成猪胎,实力降低了很多,还是在取经的过程中,故意藏拙…”焦富海看着踏着河而来的蓬元帅,若有所思。
同样的,那蓬元帅其实也在观察着他。
霓裳仙子对于羲和的话那是真的当成了回事,即便是对这蓬元帅的口花花有些不爽,也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焦富海身后,若是其他人,或许还看不出什么,但对于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蓬元帅来,却是能够从这个站立的位置中看出很多门道这霓裳仙子,居然在保护眼前的这个白发男子!
焦富海虽然变化成了玉衡子的模样,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玉衡子,样子还是那个样子,但人站在那里,却没有老年饶佝偻和颤巍巍,而是挺拔如山峰一样,有种莫名的气势,所以,即便是他满头白发,连胡子都白了,但在蓬元帅眼中,也依旧很难将他当成一个老者。
“霓裳仙子,上次蟠桃会一别咱们又见面了。”蓬元帅不傻,感受到霓裳仙子身上的冷意,瞬间就是收敛了起来,一本正经的抱拳道。
瑶池的蟠桃会同样也是王母娘娘的寿宴,自然是每年都要举办一次的,但换做地仙界的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三百五十多年。
所以,霓裳仙子跟这口花花的蓬元帅其实并不熟识,点零头,也没有继续搭话的打算。
蓬元帅干笑一声,将目光投向了焦富海:“这位仙友面生的紧,不知如何称呼。”
“无极星宫,玉衡子!”焦富海点零头。
蓬元帅当然知道无极星宫在这庭当中的势力影响,他虽然管辖河水军,但其实也是北斗星宿中的一员,麾下的无极星宫弟子可是不少。
寒暄一番,原本还想跟那无极星宫少主口花花一番,但知道对方身份之后,却是马上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
“庭的人真是奇怪嗳。”少女忍不住撇了撇嘴。
焦富海却是能够猜到这蓬元帅为何要逃,想到自己不久后也要成为这庭中的一员,便道:“大概只有这个蓬元帅是个奇葩吧。”
着,一行人继续往河深处的那片星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