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虚空行者,若是一心想走,很难将其留下。
天歌望了一眼虚空王兽消失的方位,伸手在胸口一拔,两根断角被扯了出来,黑色的血液顺着胸口流淌,向下方大地上滴落。
下方,一众人眼皮子直跳,这年有点狠啊,那么重的伤势,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家伙了不得,以相差了一个大撞的情况下,还击败了虚空一族的王者,恐怕不日之后,将会出现一个新的天王。”有人感慨。
“老牌王者被击败,自然可以取而代之。”
天歌从上方下来,来到了翼骇身边,随手将两根断角丢给了翼骇。
“这…大人,那是您的战力品啊!”
“两根角而已,下次见面砍它狗头。”天歌开口。
他的伤势倒是不重,全部是外伤,但虚空兽就不一样了,他猜测,对方的元神多半抗不住了,要不然,堂堂一代天王,怎么会逃走。
“大人,我们先进城,顺便找个地方养伤,毕竟这里是黑羽族的地盘,难不保另一家伙会趁机出手。”翼骇传音道。
天歌点头,他知道翼骇的意思,黑羽族也有一个天王,但对方的弟弟却死于天歌之手,双方之间难免会有一战。
此际,人群中,一个面色威严的男子缓缓走过,最后停在了那面容模糊的男子身旁,与对方并肩而立,顺便看了一眼天歌消失的方向。
“他们似乎破坏了你们的规矩,你要抓吗?”面容模糊的男子问道。
“杀了区区几个奴仆而已,反倒是你不去看看吗,那小鬼可是你的族人。”
面容模糊的男子没说话,实则是在沉思。
能差一个大境界击败一个天王,这种事情哪怕是帝族的天骄都不一定可以做到。
这并不是说帝族不强,而是虚空王兽很强,掌握空间法则,几乎可以横扫任何同代。
一个外面的血脉,好像返祖了,且战力很强,确实值得培养,有资格进入族地,但还需要观察。
那面容模糊的男人伸手,数滴血液出现在手中,黑色的血,漆黑如墨,散发着魔性的光芒,但却让他眉头紧锁,
这是他从空中偷偷摄取过来的,原本他以为只是外界遗留的普通血脉,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那血液中的精华虽然流失了,但是一种极其古老的不朽气息,让他都有一种心惊,这恰恰说明那少年的血脉返祖的层次高的吓人!
想了想,他对着几滴血打了一个印诀,将其送入了虚空中。
“不是从你们古地走出来的族人?”那威严男子一脸惊诧。
帝族的血脉之力太强,难以繁衍,与外族通婚,就是帝族的一种手段,他们的血液太霸道,很大的程度上,所诞生的也会是帝族。
魔魂族虽然跌落至王族,但其血脉却是不弱于帝族的存在。
“自然不是,我来这里是为了听你家老祖讲道的,顺便出来转转。”面容模糊的男子微笑。
这次算是意外之喜,他已经将其血液传回族中,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分析结果。
而天歌并不知晓,他已经被魔魂族的大人物盯上了。
一天五天,天歌始终都没有出现,但羽方城中却有很多人都在找他,只不过,都被翼骇打发了。
不朽讲道在即,反正这个节骨眼上,城中也没人敢乱动手。
此刻,一座宫阙中,天歌闭目盘坐在一块蒲团上,身上的气息不断增长,由真神初期迈入中期。
不过,他并没有起身,而是沉浸在心神深处。
至今,四个多月过去了,他的本体虽然进阶越来越慢,但也到了大圣中期,战力可以与普通至尊一拼。
但不知为何,他始终有一种紧迫感,似乎是什么人盯上了一般。
当他联系本体后,才知道,外界竟然有一个至尊,且对方已经盯了他很久了。
事实上确实如此,远处的一家酒楼中,一个面容模糊的男子正在向这里看来。
他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那些血液在族中引起了轰动,甚至惊动了一位闭关已久的老祖。
那位老祖只有一句话,是我的后代,带人回来!
当然,这个后代肯定不是指子嗣,而是说明其血缘出自那位老祖一脉。
只是能引起那位的重视,说明此事并不简单,很有可能是那少年的血脉之力强的惊人。
另一边,天歌并不知道魔魂族中所发生的事,他知道暗中有至尊后,就不断继续闭关了,而是大大方方的从宫阙中走了出来。
“大人,您的伤…咦…您的实力精进了,可喜可贺!”翼骇很惊讶。
天歌摆摆手,“我积累的十分深厚,先前不过是压制了境界而已,现在突破理所当然。”
“那大人要去城中看看吗?有不少大族丽人曾经来过,不过被我打发了。”
“咳咳…你怎么能打发呢!”
翼骇:“…”
“大人放心,我妹妹同样是绝色佳人,芳龄二十,尚未婚配,到时候我带你去她洗澡的仙湖!”翼骇大笑,但笑到一半,看到天歌奇怪的眼神,他脸色一僵。
“那个仙湖是我族的一个仙泉所生,族中佳人几乎都爱在里面洗澡,我妹妹自然也在里面。”
“翼骇你个禽兽啊,自己妹妹也偷看!”
“屁啊!”翼骇大叫,“仙湖是禁地,男性族人禁止入内,我至今为止只进过一次,人都没看到,就被一位长辈一巴掌抽了出来!”
天歌:“…”
远方,那位至尊望着离去的两人,眉头微皱,他并不反对自己的族人与他族走的近,而是在思索着要不要为其安排一个婚事?
返祖的族人,若是与自己的后人结合,那诞生的子嗣,血脉之力绝对不差。
想到此处,他身形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普通青年,向那两人离开的方向悄悄追了过去,他虽然没有妹妹,但他有孙女,年轻漂亮,多又多艺。
而天歌并不知道,一个想当他大舅子就算了,而另一个则更恐怖,竟然想当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