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灵魂融合
宋清鸣在年轻的时候认为梦想高于一切,于是为了梦想选择一个人来到北京,光荣的成为了一名北漂歌手。
北漂第一年,生活虽然拮据,但是他能够顽强地生存下来。
谈了一次恋爱,但感情摇摇欲坠,一个月见一次面,渐渐地就慢慢地淡了,对于没有未来的爱情,都是对青春的一种透支。
北漂第二年:北京包容了他,他也习惯了北京。
宋清鸣除了每天晚上在酒吧驻场外,为了梦想,他奢侈地找了家专业的录音公司把他的原创歌曲录制下来,然后找了几个出名的音乐平台,把录制好的歌曲投递上去。
每一次投递,就像孤岛生存的人向茫茫的大海投递一个求救漂流瓶,每晚梦里总会出现那么一点小兴奋,然后第二天便在失望中等待。
高架桥,霓虹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一群有着梦想的小年轻就像灯光,点亮这个城市黑暗角落里。
宋清鸣北漂第三年,北京接纳了他。
北京是个人才济济的城市,因为跑得多录音棚,宋清鸣也认识了不少前来录制音乐的能人异士,交换微信后,他们谈得最多的便是音乐。
......
时间一晃,宋清鸣来到北京整整十年,他也成为一位小有名气的三流歌手,每天在几个酒吧赶场驻唱,偶尔在网上发布一首原创歌曲。
奋斗了整整十年,他在四环终于买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的公寓,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宋清鸣在某个音乐网站上发布了他的一首原创歌曲秋风想起她:
我住在一间孤独的出租屋里往日的人也只有那三两知己我深夜看着窗外的街道看着那只猫安静地趴在窗口上......
宋清鸣劳累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那因为雾霾而隐约可见的月亮,想着埋在心里的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他觉得好累,好累,心脏跳动得特别慢,他又感觉像是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让他无比放松,放松......
第二天清晨,宋清鸣从梦中醒来,却发现记忆里多身很多不属于他的东西,眼前的黑暗更让他对未知产生一种恐惧。
开关,开关在哪!
他潜意识地从昏暗中摸亮了房间那微弱的灯光。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他看着四周既熟悉有陌生的环境,脑袋里重叠这两种不同环境的记忆,让他有种不晕头转向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间十来平米的小单间,四面老旧发黄的墙壁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点沧桑,又有点无奈,这是宋清鸣现在最为真实的想法。
房间的家具并不多。
一张一米五的木板床,一张简陋书桌和一张厚实的木椅。
一辆老旧的自行车紧贴着门口墙壁,旁边则整齐地摆放着一些家庭用品,木板床后面放着一个大大的塑料收纳箱。
便是这个家的所有行头。
那张不知年代厚重木板床的床头,紧靠着房间唯一的窗台,而床沿的另一边则紧紧靠着墙角,简陋得有点瘆人。
宋清鸣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他实在又哭不出来。
“欲哭无泪”,这个词成了最好的诠释。
床上那斜卧着一脸恬静的小女孩,成为他唯一的温暖。
在他混乱的记忆里显示,眼前这位熟睡的小女孩,叫赵梓涵,他的女儿。
女儿?
这个词有点陌生,但却十分亲切。
脑袋里的记忆又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视乎因赵梓涵而引起。
整个脑袋思维充满了混乱,唯一无比清晰的便是对女儿的记忆。
这不单单源自于脑里的潜意识的保护,更源自于另一个昏睡灵魂的潜在意志的保护,关于女儿的记忆就像个加了个保护罩一样。
当他认同了赵梓涵坐为女儿的存在,脑袋才慢慢恢复正常。
镜子?
宋清鸣条件反射地拉开抽屉,从抽屉那整齐的摆放中的杂物里拿起一面镜子,照了又照,看着镜子里面既陌生又熟悉的样子,宋清鸣终于有点小确幸,命运还是没有完全抛弃他。
只见镜子里出现一张帅气的的脸,微卷的且浓密的黑发完全和宋清鸣原本那略为发福,发际线靠后不少的沧桑脸完全不同。
毫无疑问,他占据了这个叫赵懿时的身体。
穿越了?
忽然头脑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无力地坐在床沿上,镜子掉到床上。
宋清鸣低着头,双手使劲地敲着脑袋以缓冲大脑深处传来的阵痛。
他感觉到脑袋里两种记忆,正在发生剧烈的碰撞,似乎另外一个自己正在苏醒。
什么情况?
此时,在眼前这位叫做赵懿时的男子的身体里,有两种不同的意识在脑海里剧烈地碰撞着,宋清鸣,赵懿时两个意识体在不但地融合着。
各种画面如同闪电般在头脑里闪现,每每两个不同记忆的画面在脑袋里相互碰撞,然后融合一起,紧接着大脑便传来一阵巨疼。
特别是几个不同记忆的画面在大脑里一同融合时,更疼得如同窒息般。
眼前这个暂且叫做赵懿时的人,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当他的脑袋快要爆炸的时候,便听到身后传来软软萌萌的声音。
“爸比,憨憨想尿尿!”
这道软萌的声音,如同神丹妙药般把赵懿时从窒息牢笼中,拯救出来。
他粗粗地吐了口气,抬头望着睡眼朦胧的女儿,才尽量放轻声音说:“涵涵乖,爸比马上给你去拿尿盆过来,你忍一下。”
说完,赵懿时便迅速跳下床,打开灯,从床底下拿出尿盆,然后抱起床上那位睡意朦胧依然打着呼噜的女儿。
只见他麻利地帮半睡半醒的女儿,解开身上的睡裤,然后抱着对方半蹲在尿盆前面后,才温柔地说:“涵涵乖,可以尿尿了!”
随后一阵唏嘘声后,那睡意朦胧的赵梓涵才憨憨地说了句:“爸比,我尿完了!爱你哟!”
说完便继续合上睡眼,靠着赵懿时歪着头进入梦乡。
赵懿时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放回床上,为其盖好被子后,才拿着尿盆推门而出。
在狭窄的楼道上走了十几米,才来到所谓的公共卫生间。
赵懿时走到门前,由于有着宋清鸣的记忆,对于这种呛人的气味,让他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强忍恶心,推开眼前那扇破旧的木门。
公共卫生间那浓浓氨臭味,股扑鼻而来。
他只好半眯着眼,以适应那熏眼的气体,屏住呼吸把尿意释放完毕后,才走到门外把尿盆倾倒完毕。
把尿盆清洗完后,他才顺着狭窄的楼道快速走回房间。
推门而进,顺着微弱的灯光,他拿起一个红色的水桶再次走出去。
回来后便抬着满满一桶水。
生活不易,只能早起过得舒畅。
赵懿时再次拿着洗漱用具和脸盆走出房间,大概十来分钟,他才回到房间,此时,楼道外面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为踢开被子的女儿重新盖上后,赵懿时才轻轻地坐在床沿上。
刚坐下来,脑袋里的记忆又开始产生混乱。
宋清鸣,赵懿时,宋清鸣......
紧皱着眉头的赵懿时看着躺在床上的赵梓涵,看着赵梓涵那恬静肉肉的小脸。
他咬了咬牙,目光更为坚定。
女儿高于一切,脑袋里的两种意识达成共同的一致。
此时,那紧皱的眉头才慢慢地放松下来。
赵懿时不再纠结到底是谁,因为此时的他必须是一位父亲,是眼前这位名字叫做赵梓涵小女孩的父亲。
窗外的太阳,慢慢升了起来。
看着从窗外照进来的晨曦落在女儿的脸上,赵懿时的心里像有股暖流流过。
而此时,赵梓涵似乎感觉到晨曦的照射,很快就转过身子,躲进昏暗的角落。
赵懿时似乎想到什么,便匆忙拿起钱包,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