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吃,”北川真心觉得好吃,索性将整个糖葫芦都咬在嘴里吃了。
看着二人的举动,顾子期除了暗自伤神,默默无闻的站在那儿,毫无存在感。
“你们在干嘛?”梁捷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着神情应该是来很久了,青柠心虚的看了一眼,连忙小跑着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梁捷手里:“买给你的,很甜的。”
青柠说着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糖葫芦发出甜甜的笑,与对北川的笑不同,这次她眼睛里是含了情绪的,趁着梁捷不留神调皮的在他手里的糖葫芦上咬了一口,好像很满足。
“你不是让我救你吗?没想到却是风生水起,”梁捷看到眼前没心没肺的丫头,逝去眼里的笑意假装生气,虽然知道她对北川没什么。
可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伸手戳了戳青柠的额头,某人摸了摸自己无辜的脑袋,好疼,投去怨恨神色。
梁捷却别过脸置之不理。
与顾子期的别扭相比,北川爷倒是坦诚了,一脸笑意走向打情骂俏的二人,打趣道:“我说青柠妹妹怎么只给我一串糖葫芦,没想到啊…还有两串是留给某人的,居心不良啊,居心不良。”
明显是痛心疾首,只是在他坐在却是幸灾乐祸。
揶揄看了青柠一眼,将视线投向梁捷只是淡淡一瞥便很快移开:“竟然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不走,难道还要做灯笼啊?
他可不是顾子期。
对了,北川突然看向顾子期瞪了一眼:“还不快走?”
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也没有,怪不得青柠妹妹不搭理他。
看着青柠两个人在一边说话,并没搭理他,顾子期拳头紧了紧,很快抿唇松开毅然离去。
“青柠,我走了。”
“啧啧啧,还打招呼,真拿自己是人物了。”别忘了,那丫头现在蜜里调油都还来不及呢,怎么有空搭理他?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梁捷以为顾子期又来纠缠了,可看见她虐渣的手段却知是她想错了,一定还有其他事要他做。
这时候青柠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看着梁捷一本正经,将事情经过大概讲了一遍:“我刚才好像看到倪妲叶了,今天,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他了。”
她总觉得倪妲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一个人势单力薄,不如叫上梁捷还能多一份力量。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天府国竟然是如此的势单力薄。
梁捷眸光闪烁,想着倪妲叶的目的,同时也想着怎样才能帮到眼前的姑娘,将手轻轻搭在姑娘的肩上柔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青柠点头:“陪我走走吧。”
她不信倪妲叶能跟到这里就这么算了,肯定是要做什么,就算自己不动,她也会动。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坦诚道:“梁捷,你丢下整个大梁来助我,你说…我是不是祸国妖女啊?”
青柠看得认真,想从他脸上看出答案。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倒是想着就有些出入,一个君王竟然扔下一切来见一个女子,不得不猜测其用心,看来…她是想知道自己的她的感情。
梁捷沉思片刻:“如若你想做那祸国妖妃,我便做你的商纣。”
从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说这话,不似憋在心里的空虚,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他终于相信了自己的猜测,青柠…定是可可转世守护他的。
看着她眉眼里的呆愣,微微一笑。
原来,她也有这样的时候。
青柠以为他会开玩笑敷衍,或避让。
没想到竟是突如其来的表白,令她手足无措心跳乱了方寸,神色复杂,双手更是无处安放:“我…我…。”
“呜呜呜,”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大脑瞬间缺氧一片空白,忘记了思考。
他…竟然亲了她,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虽然感觉还不耐,只是内心少女的羞耻心还是让她慌了神,这…
因为她的疏忽,更是让梁捷得逞加深了这个吻。
街上人来人往穿梭不停,好像只有他们才是静止的,让过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瞧一眼,两人依然在相拥而吻。
直到青柠要窒息了,梁捷才松开。
看着女子嘴唇垂涎欲滴红肿了起来,不由得掩唇噗呲一笑。
青柠开始还茫然,反应过来在梁捷手臂上娇嗔拍了一下:“还笑。”
“好了,不笑了,只是你还没有回答我,愿不愿意做我的祸国妖妃,”看着梁捷的脸突然由认真转为嬉笑跑开了,青柠脸色却更红了:“你,给我站住。”
敢打趣她?
墙角暗处,红衣女人看着男女互相嬉戏追逐扬起一抹妖艳的笑容。
圣女,你以为一切就这么顺利吗?
或许,只是刚好开始罢了。
草地上两人并排坐着,闲聊。
青柠眯眼看向天空,云卷云舒感觉一阵放松,索性抱头躺在草地上,笑着开口:“梁捷,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梁捷看了一眼旁边躺着的人儿,也学着她的样子躺了下来,只是看着天空,半晌:“因为只是你。”
“啊?”
“青柠,和你躺在草地上看云卷云舒是我人生中最舒畅的时光,若是允你一生一世,愿意陪我吗?”梁捷转过头看着她。
自己都这样说了,不知道她怎么想?
其实梁捷心里也是忐忑的。
他又说情话了,青柠觉得脸上烫的慌,便别过来去:“谁要陪你,又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青柠,我是君王,你是圣女,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一双手,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
青柠心里一睹,不舒服。
索性坐了起来,生闷气:“宁做寒门妻,否则…终生不嫁。”
她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若是多一个人,她宁愿不要。
虽然心会痛,但心意绝不会更改。
此时的梁捷却如遭雷劈,脸色瞬间煞白,好像多年前她也说过这样的话,那时候的姑娘却是抱着他告诉他:宁做寒门妻。
他是怎么说的?好像什么都没说。之后好几天都没有搭理自己,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少年,与另一个女人在演戏。
故意做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