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那两个恶家丁以及一头恶犬的阻拦之下,一场闹剧不了了之。
等到人群散去之后,为了不引人注目,白素贞与小青摇身一变,扮成了两个伙计。
随后,三人来到了一处路边小吃摊。
摊主是一对中年夫妇,一见有客人来,当即热情地招呼着。
三人坐了下来,随意点了一点吃的。
当然,吃东西不是目的,主要还是想从侧面打探消息。
“老哥,我记得那个田府以前不是叫孟府么?好像是个举人老爷。”
听到这话,摊主不由叹了一声,苦笑道:“没错,以前的确叫孟府,不过现在换主人了。”
“哦…那院子卖了多少银子?”
没等摊主回话,妇人一脸气愤地接过话头道:“不是卖的,而是被那不要脸的狐狸精霸占了。”
“霸占?”陌子鸣故作惊讶。
“是啊,孟老爷多好一个人?可惜遇人不淑,竟娶了个…无耻而又狠毒的女人。
孟老爷刚死不久,这女人竟然丧心病狂,将孟家小姐卖到青楼去了…”
“那怎么没人出来主持公道,任凭那女人胡作非为?”
白素贞下意识问了一句。
摊主叹了一声道:“三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
当时,孟老爷也不知回事,竟然把一个多年的好友给杀了…”
“啊?这是为何?”
“这就不清楚了…据说是孟老爷自己承认的,之后就上吊自杀了。
说起来,孟老爷一向和善,大家都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的事。
孟老爷一死,那女人就接管了孟府,毕竟她是孟老爷明媒正娶的夫人,谁又能多说啥?
但这女人着实太不要脸,孟老爷尸骨未寒,她便耍手段将孟小姐卖到青楼,并摘下孟府的牌子改成田府。
更无耻的是,居然还…还公然勾搭镇里的男人…”
听到这番讲解,三人终于明白之前的闹剧是怎么回事。
想来,镇里不少女人都恨那个田翠花,偏又奈何不得。
接下来,陌子鸣三人继续从侧面打听了一番,听到的情况与那摊主夫妇所讲的差不多。
这足以说明,牡丹所述的遭遇都是真的。
“怎么还有这么坏的女人呀?走,咱们找她算帐去!”
小青的正气感突然涌了出来,一脸气愤地说。
“小青,先不要急…”陌子鸣摆了摆手:“人间自有人间的法则,不能随心所欲。
惩罚那个女人很简单,但最重要的是要查明事情的真相。”
白素贞也附和道:“公子言之有理。小青,做事一定要多考虑后果,一旦惹出乱子后悔可就晚了。”
“做人真是麻烦!”
小青有些不满地嘀咕道。
陌子鸣笑了笑道:“这不叫麻烦,这是一种生存的平衡法则。如若天地万物失去了法则的约束,那必将天崩地裂。”
“行行行,你们有道理,那现在该怎么办?”
陌子鸣想了想,道:“这样,你俩暂时不介入此事,等天黑时我独自潜入田府暗访一番再说。”
“凭啥呀?”小青不依了。
“小青,听陌公子的。”
白素贞劝了一句。
她倒是能猜到陌子鸣的想法。
如若这只是一桩人间的纠纷,以她和小青的身份,的确不宜插手去管。
另外,那田翠花既然如此放浪,万一到时候正在与男人那啥…她和小青去了岂不尴尬?
等到天黑之后,陌子鸣按计划悄然潜入田府。
虽然院子里有恶奴、有恶犬,但又怎么可能发现得了陌子鸣?
一路潜入后院,终于发现了目标。
此刻,田翠花正在寻欢作乐,画面有点污眼…幸得没让白素贞与小青来。
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很会享受。
屋子里有三个人,除了田翠花之外,还有两个中年汉子。看其装扮,应该就是镇里的百姓。
桌上摆着一些酒菜。
田翠花只穿了一套亵衣,背靠着椅子,双脚翘在凳子上。
一个汉子喝了一口酒,随之凑上前去口对口喂给田翠花喝。
另一个汉子则跪在凳前捧着田翠花的脚丫子,一脸陶醉,就跟吮冰糖葫芦似的…
这是一幅有味道的画面。
正当陌子鸣考虑要不要动手的时候,屋里突然发生了一桩诡异之事。
田翠花突然气势一变,眼神凭空多了一丝无比的妖艳之色。
而这时候,陌子鸣也明显感觉到…这女人的气息,竟离奇地多了一缕妖气。
这就有点古怪了,之前他已经确认过这女人乃是人类。
怎么瞬间便多了一丝妖气?
那么问题来了,这女人到底是人,是妖,亦或半人半妖?
一时间,陌子鸣有点捉摸不透。
而这时候,那两个汉子的状态也开始变得异常起来,有点像是失去了理智,唯有洪荒之力彻底爆发…
见状,陌子鸣干脆悄然退走。
他可不想看接下来的大场面。
总之,这女人不对劲!
不久后,陌子鸣出现在镇外一片树林边。
“公子,有没有什么发现?”
白素贞上前轻声问道。
“嗯,那个女人很奇怪,一开始我以为她是人类,但后来她却突然多了一缕妖气。”
“她也是妖?”
小青忍不住问了一句。
本质上来讲她现在也是算是妖,故而才会说也。
“我也说不清…”陌子鸣摇了摇头:“像,又不太像!”
“要不我去看看?”白素贞不由道。
“别…至少现在不行。”陌子鸣赶紧摆手。
开玩笑,现在跑过去看大戏?
“为什么不行?”小青不服气道。
她哪里懂这些道道?
白素贞倒是猜到了个中缘由,冲着小青耳语了几句。
一听,小青不由神情怪怪地瞟向陌子鸣:“这么说,你都看到了?”
如此无聊的问题,陌子鸣不屑回答。
差不多等了半个来时辰,陌子鸣又一次潜入后院。
不过这一次不是他一个人,白素贞与小青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时候,屋子里已经偃旗息鼓。
两个汉子睡得跟死猪一般。
田翠花则盘坐在地上,双手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吐纳着…
观察了片刻,白素贞不由脸色一沉,一股无形的气势不由自主散发而出。
屋子里,田翠花似有感应,当即一跃而起。
“谁?”
声音刚刚出口,便见她的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
不久后,竟又凭空出现在距离宅院数百米开外的一处坡地边。
还没等她松一口气,耳边便传来了一道冷冷的声音:“你以为跑得了?”
一道素白的身影闪现在她面前。
“你…你到底是谁?”
田翠花一脸惊畏地问了一句。
她已经感应到了白素贞无形中透出的强大气势,强大到令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小青与陌子鸣也一前一后赶到现场。
“就凭你这点修为,还想逃?”小青一脸不屑道。
“素贞,她到底是人还是妖?”
陌子鸣毕竟修炼时间不长,积累还不够,所以有点拎不清田翠花的真实身份。
“她本身是人类,但却融合了妖魂修炼。”
一听此话,陌子鸣不由一脸讶然:“融合妖魂?这…我记得这不是一种传说中的古禁术么?据说早就失传了…”
融合妖魂,乃是一种极端的修炼之法。
一些修炼中人为求速成,通过秘术炼妖精之魂魄,与自身融为一体。
如此一来,便可同时拥有人类的体质以及妖精的一些特性。
但这完全是一种违背天道的修炼之法,相当于是将自身强行变了一个种族,搞的人不是人,妖不是妖。
故而,此术一直被列入禁术之列。
陌子鸣本以为此禁术早就失传了,结果却万万没想到,无意中居然撞上了一个?
眼见事态不妙,田翠花赶紧装出一副无辜的可怜相,哀求道:“三位行行好,妾身真的不知道这是禁术…”
闻言,陌子鸣不由冷笑道:“好一个不知道,正如你设计谋害亲夫,霸占孟家产业。
将孟小姐卖到百花阁,勾搭镇里的汉子吸他们的阳气以助修炼一样…”
听到这番话,田翠花脸色惊变,急急否认:“这位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可能谋害自己的丈夫?”
“行了,你不用狡辩了,你不说,我自有办法让你说。”
白素贞一脸阴沉,懒的与这恶毒女人多废话了,当即捏了一个手决,虚空抬手,一缕淡淡的光芒瞬间没入田翠花眉心。
下一刻,便见田翠花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就算她修炼了禁术又能如何?
那点微末道行在白素贞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白素贞施展的这一招其效果远甚催眠术,可以让对方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毫无保留地讲出真话。
不过,这一招对对方的神魂有损,一般情况下她不会轻易施展,毕竟有伤天和。
但是,田翠花居然祭炼妖魂修炼禁术,这就惹得白素贞不高兴了。
虽然她现在已经开始融入人类世界,但也不至于忘本,忘记她自己以前也曾经是妖的事实。
“你叫什么名字?”
“田翠花…”
“你的修炼之法是从何处学来的?”
“师…师父教的…”
“你师父名号叫什么?在何处修炼?”
在白素贞的喝问一下,田翠花有问必答,一五一十道出了自身的来历,包括如何设计害死孟举人,霸占孟家产业等等事项…
次日上午,小镇里一片沸腾。
百姓们奔走相告,纷纷涌到镇西头的空坝里看热闹。
田翠花面如死灰,与一个人称“汪屠夫”的男子并排跪到一起。
这个汪屠夫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但却让孟举人背了锅。
镇里几个乡绅出面参与了审理,一众百姓旁听。
二人对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一五一十详细交待…
当然,他俩不可能如此老实。
那是因为白素贞采取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
如若是一般的案子,几个乡绅完全可以作主公断。
但,此案涉及到一个举人,这就不是乡绅能够决断的了,只能上报县衙。
谋害亲夫本就是重罪,更不要谋害的还是一个堂堂举人。
案子报到县衙,当即引起了一片轰动。
最终,因民愤极大,田翠花二人被当堂判了个斩立决。
牡丹,也就是孟举人的女儿也因此而脱离火坑,重归良籍。
这是牡丹万万没有想到的结果。
虽然她心存一线希望,但哪里会猜到仅仅十余天,她的命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喂,老实人,那个孟家小姐看起来挺漂亮的,冲着你又是哭、又是跪拜,恨不能以身相许的样子,你就没一点动心?”
也不知小青是故意,还是什么意思,冲着陌子鸣这么问了一句。
“毛病!”
陌子鸣没好气回了两个字。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他愿意,相信牡丹一定会主动进入射程之内…
“公子,这鱼做的不错。”
白素贞也懒的理会小青的惊人之语,夹了块鱼肉放到陌子鸣碗中。
“嗯,的确不错。不过…没你做的好吃。”
陌子鸣一边咀嚼,一边冲着白素贞微笑着夸了一句。
这倒不是哄人开心的话,白素贞做的菜的确很精致,很合他的胃口。
“那回家后我多做一些鱼…”
“嗯,有劳娘子了…”
眼见着二人眉来眼去,情话绵绵,小青气哼哼敲了敲桌子:“喂,你们俩能不能说点正经事?”
“啥叫正经事?”
“比如…”小青眼珠一转:“比如那田翠花的师父,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据田翠花交待,她那个师父更是邪恶,为求长生可谓不择手段,甚至还用童男童女炼过丹。
闻言,白素贞回道:“以后再说吧,毕竟那老头又没在江南。
再说了,后天就要放榜,这是公子人生中重要的一刻,又岂能在这时候离开?”
小青振振有词道:“我也没说现在离开呀,只是随口问问。”
说白了,这妞就是在刷存在感,不喜欢被冷落。
在一众考生煎熬的等待中,终于,迎来了放榜日。
天色未亮,贡院外已然人如潮涌…毕竟大家盼了这么久,都想第一时间看到榜单。
陌子鸣与秦松、吕不平、马东强一起来到现场。
人虽然很多,但也不显乱,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榜未放,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开始相互恭贺,仿佛十拿九稳上榜似的。
特别是以常威为首的“江南四小才子”,身边更是围得水泄不通,各种马屁声不绝于耳。
按照近数十年的规律来看,榜上名单姑苏府考生几乎占据半壁江山。
第一名解元,俨然成了姑苏府考生的专属称号,每届的解元皆是姑苏府的考生。
这也令得姑苏府的名头越来越响,吸引了不少读书人移居。
终于,天色拂晓。
“来了,来了…”
人群突然开始骚动起来。
终于,盼来了张榜的时刻。
所有考生都变得紧张起来…毕竟,这是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刻。
哪怕是心里再有自信,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等到榜单终于张贴出来,站在最前面的一众考生下意识瞟向头榜…
“什么情况?”
“今科解元竟然…不是姑苏府考生?”
“这…”
“哈哈哈,小生终于上榜了,终于上榜了…”
一时间,人群如炸了锅一般,声浪此起彼伏。
此时,陌子鸣距离榜单相对较远,正常情况下是看不清榜单上的人名的。
但他的眼力岂是常人能比拟?
凝神细细一看…
第一名:陌子鸣,钱塘县第二名:吴元辉,姑苏府第三名:方一清,金华府前六名是最为醒目的,被称为头榜。
陌子鸣惊喜望外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高高挂在最顶,也就是解元。
不过,他强自忍着没有吱声。
“陌兄,愣着做什么?快往前挤…”
秦松急于知道结果,拉着陌子鸣拼命地往前挤。
而这时候,常威就站在第一排,昂着头,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次乡试,他可是奔着“解元”来的。
结果别说解元,连第六名亚魁都没轮上…
包括与他齐名的另外三个所谓的江南四小才子,之前都被认为是夺魁的最强人选,结果,居然没一个上头榜的?
这脸,可真的丢大了。
之前围在常威身边,一个个马屁拍得震天响的人现在全都不吭声了,纷纷抬头在榜单上寻找自己的名字…
另外,还有一个人脸色也很精彩。
那就是刘腾华。
这家伙本以为自己攀上了一个高枝,这些天一直鞍前马后围着常威转,又是请喝酒,又是请看戏…
至于陌子鸣、秦松等人…在他想来,恐怕一个都考不中。
结果却万万没想到,他本以为考不中的人,居然考了第一名?
“陌兄,陌兄,哈哈哈,恭喜陌兄,贺喜陌兄…”
就在刘腾华倍感失落之时,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陌子鸣与秦松正在挤过来。
于是乎,精神一振,当即厚着脸皮,满面春风地抱拳高声道贺。
“第…第一名?陌兄,你…你居然考了第一?”
这时候,秦松终于看清了榜单,不由得失声惊呼。
同样,他也万万没料到。
“恭喜陌兄,贺喜陌兄…”
“陌解元,小生也是钱塘来的…”
“久闻陌兄大名,小弟这厢有礼…”
一时间,四周一阵骚动,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涌了过来,道贺声不绝于耳。
反之,之前众星拱月般的“江南四小才子”,身边却一下显得空空荡荡,无比的落寞。
这,便是世态。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最终的结果,陌子鸣乡试夺魁,成为今科解元,秦松也幸运上榜,由秀才晋级为举人。
一起同行的吕不平、马东强、刘腾华则纷纷遗憾落榜。
次日,一众新科举人齐聚一堂,参加由官府举办的庆功宴。
参加此宴会时,一众人皆要吟《小雅·鹿鸣》这首诗,故而又称鹿鸣宴。
数日后。
陌子鸣在一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下,衣锦还乡。
这可不是他喜欢讲排场,关键是他高中解元,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临江府衙派了专人一路护送。
钱塘县衙这边,连县令都亲自出动,率人迎接陌子鸣荣归。
毕竟,解元不比普通举人,那可真的称得上是万里挑一。
还有一点,钱塘县一百多年没有出过解元了,陌子鸣这次乡试夺魁,完全称得上是为钱塘县增光添彩。
作为钱塘县的父母官,那也是一桩风光之事。
一回到钱塘县,便是没完没了的应酬。
县衙里的官员、地方乡绅、同窗好友,还有不少也不知打哪里冒出来的,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好在,陌子鸣精力旺盛。
而且在晋级解元之后,人物属性有了显著变化:之前的秀才功名,有加成人物全属性5的效果。
现在…竟直接飚升到30!
这可不仅仅只是数值上的变化,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
陌子鸣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身的一种由内而外的全方位提升。
包括白素贞与小青,也能明显感应到他的变化。
从5一下提升到30,这个跨度本身就比较大,正如秀才与举人之间的地位差距。
除了人物自身的属性之外,陌子鸣还感应到了一种微妙的力量加持…
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功名所带来的气运加身。
秀才虽然也算是功名,但其效果怕是微乎其微,很难觉察到。
读书人常说的考取功名,通常指的也是举人或是进士。秀才只是功名之路的一个起点,或者说是一块踏板。
如今,陌子鸣不仅仅只是举人那么简单,而是整个江南道乡试第一名。
其光环与气运又岂是一般的举人能比拟的?
在这微妙力量的加持之下,陌子鸣无形中多了几分自信与气势。
这种自信与气势,不仅仅是源自于实力的提升…
入夜。
陌子鸣双手枕在头下,眯着眼,静静地看着正在灯下绣花的白素贞。
不知为何,白素贞的心跳有些快,脸色也有些晕红。
她隐隐有一种感觉…今晚,可能会发生一件不太寻常的事。
果然…
过了一会,耳边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素贞,明日再绣吧,上来咱俩聊聊天。”
白素贞偏过头去,似笑非笑道:“公子,真的只是想聊天么?”
“不然呢?你可别想歪了。”
陌子鸣一脸正色道。
又过了一会…
“啊”
屋子里传出白素贞一声惊呼。
“公子,不是说好的只聊天么?”
“咳,有时候,聊天还是要讲究一些方式的…”
又过了一会…
“啊公子,你不是说,要…要等到咱们成亲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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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贞,你我终究都不是俗世中人,不用介意那么多俗礼…”
屋子里,不时何时亮起了一对大红烛。
窗户上也多了一对大红囍字。
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基本上,陌子鸣算是占了“久旱逢甘雨,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三喜。
解元虽非金榜,好歹也能算一喜不是?
也不知过了多久…
“啊啊啊,你们太过份了…”
小青捂着耳朵,一溜烟冲向后院,“扑通”一声跃入水塘之中。
“娘子,小青好像又跳进水里了…”
“相公,莫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