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俏顺着她话,一副“好嫂子”的模样回道“要是真这样,我跟阿奶、阿爷就是心满意足了。”
她这话确实不假,十分的真心,反派要是多子多福,那结局肯定圆满。
她的命就保住了。
宋秦氏笑着点了点头。
“肯定会的,廷凡这孩子的福气在后面呢”王老婆子笑眯眯道。
整个宋二家就只剩宋廷凡了,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而且听说宋廷凡念书很好,村长同夫子商量了一下,要是过个一年还这样,就村里出钱给他念书。
不过这事也不知是真还是假,只是提了一嘴。
“借王阿奶吉言了。”林俏笑了笑。
黎家估计是在宋家安了“眼睛”,就说话这会,黎李氏就抱着孩子上门了,连门都没敲,“刚才见你们没在家呢,这么快就回来了,还真是有点快。”
明显是在说宋家故意的。
“是啊,路上听说黎婶子你抱着孩子上门送福气了,我们就转头回来了。”林俏像是没听出她的话里话,起身递了她凳子。
黎李氏原本想噎宋家几句,林俏这样说,她倒不好再噎了,“哼”了一声,“福气、福气,钱来了才有福气。”
王老婆子忍不住瘪了一下嘴,这黎家真是走不得了,哪有这样讨钱,当别人像他家一样不要脸、不知趣黎家膈应人,林俏当然不会“放过”她,她微微有些为难,最后对着王老婆子,难以启齿的模样,“王阿奶,能不能借一文,过两日就还你。”
借钱给打发钱,一文银钱,黎家不满也得收着,而且还不能说少了。
王老婆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哦哦哦”了几声,“咋不能我回去给你拿。”
“唉,要不要多借几文你们也难啊。”
“不用了,再借都还不上了,我前几日才找我娘家借了十文。”林俏咬了咬嘴唇。
“唉,我又不得催你还。”王老婆子说完这句话就出门了,很快又回来了,递了一文给她。
“谢谢王阿奶。”林俏收下,转手递给了黎李氏,真切又道“黎婶子,别嫌弃,只有这么多了。”
看着一文钱,黎王氏有些嫌弃,但她还是一把拿过,阴阳怪气道“谢了。”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
王老婆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脸皮咋这么厚。”
脸皮厚的人始终厚,林俏拿了一文钱给她,“王阿奶,谢谢了。”
“谢啥有没有银钱用没有再借你们一些,不急着还。”王老婆子没头立马伸手接过,关怀的问了一句。
“有。”林俏脸上多了些真切。
王家人是除了林家人外对他们好的。
“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比鸡蛋还真。”
王老婆子没有说啥了,接过银钱后,跟宋秦氏说了几句就走了。
原本是搪塞黎家人的话,没想到黎李氏竟然到林吴氏和林许氏面前说闲话,说林俏找娘家借钱一事了。
林俏知道的时候,是第二天从镇上回来,上次给布庄的图样那户人家看上了,布庄的东家给了最后都半两银子,加上宋秦氏绣的方帕,结了六百多文。
她买了几斤米,买了两斤肉,再扯了些布做衣裳。
大概是坐驴车被人看见了篓子里的东西,又有人传给了林许氏和林吴氏。
昨个打发钱一文都没有,今个就买布买肉了。
是个正常人就会想是娘家贴的银子。
林吴氏和林许氏原本觉得爹娘借了十文铜钱没什么,但听见说小姑子买肉又买布,当下就觉得爹娘肯定给了小姑不少的银钱。
林许氏没憋住,就问了婆母,李桂芬是真没借林俏银钱,那次的一两银子,林俏后来也塞还给她了。
她说没有,林许氏和林吴氏还不依不饶,就吵了起来。
林山和林升越劝架,越吵得凶,林许氏和林吴氏哭哭啼啼要带着孩子回娘家。
李桂芬气得让她们走,林山和林升拦着不让走,林汉坐在堂屋没吭声,脸色不太好。
这会是白天,一吵架不少人围在门口看。
王老婆子给林俏带信的时候,林俏正在跟宋秦氏裁布,准备给宋廷凡做衣裳。
“廷凡媳妇呸呸,廷凡嫂子,不好了,你娘家吵起来了。”王老婆子急起来喊错了称呼,又道“你找娘家借钱的事被黎家二媳说出去了,你两个嫂子吵架要回娘家,你娘哭个不停,”
林俏皱了一下眉,放下手里剪子,心里叹了一声,“阿奶,我去一趟。”
林家门口林许氏提着包袱,拉着了孩子,倔犟的要出门回娘家,“林升,你让开,这个家反正也没把我们两个当人看,我起早贪黑,从来不喊苦,不喊累,结果全给小姑子用了。”
说到这里她有点委屈,哽咽道“我自个连双鞋都不舍得买”
“媳妇,我给你买。”林升着急的拉着她,不让她走。
看热闹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喊道“宋寡妇来了。”
不多时,年轻女子从人群中走了进来,姣好的面容虽然素净,却有几分艳丽。
林俏看着门口的林许氏和林升,心里又叹了一口气,“大嫂,你和二嫂听我解释,我没找娘借银钱。”
“昨个黎二嫂上门,我手里确实没银钱,就找王阿奶借的,王阿奶关心我没银钱就问我还有没有我不好意思再借,就拿娘当了个借口。”
林许氏哪会信,她红着眼眶盯着她,“你买布匹和肉哪来的银钱”
“小叔打猎换的银钱、阿奶和我绣方帕换的银钱,大嫂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金巷布庄的东家。”林俏认真道。
突然少年急切的解释声响起,“大嫂,是真的,我嫂子绣方帕赚的银钱,她每天都绣到很晚,手上都有好多针眼。”
说话的是宋廷凡。
他今个休沐,上午跟着宋安打猎去了,一回来就听宋秦氏说林家因为嫂子在吵架。
这话不假,林俏最近些日子都绣到很晚,她想买几床棉被过冬。
棉花北地才产,南地几乎没有,所以棉花极贵,一斤差不多二百文。
村子里很多人家都是在被套里塞不穿的衣裳或者糠壳。
林俏还没说什么,手就被人拉着摊开了,少年声音有些心疼和委屈,“嫂子的手都被针扎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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